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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想的办法就一个字,拖。
等拖到她成婚了,谢长薄也就没办法了。
但是一直到交换庚帖这天,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姩姩心中却更加不安,她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三月初三,两家约定林家上门提亲,定下成婚的日子。
为了做好表面功夫,姩姩特意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襦裙,配上水红色的批帛,乌黑的长发被青芝挽起,簪上山茶花样式的宝石发簪,镜中少女雪肤乌发,杏眼桃腮,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花。
“好了,小姐走吧,”青芝满意地看着自己打扮好的姩姩,语气有些怅然,“没想到小姐这么快就要嫁人了,总觉得日子还长呢。”
姩姩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今日只是下聘,等到成婚还有很久的时间,而且你忘了我又不是真成婚。”
她对她俏皮地眨眨眼,起身往屋子外走。
精致的红水晶耳坠随着她的步子晃动到她瓷白柔软的脸颊,衬得她整张脸更加小巧。
“也不知道林公子来了没?”姩姩轻声呢喃。
她抬眸望天,此时天色尚早,天边刚泛起一丝微光,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
时间还太早了。
她折身准备去屋里再躺会儿,突然被一张帕子强行捂住口鼻,还未来得及挣扎就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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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灰衣侍从从门外进来,躬身行礼道:“少爷,老爷问您准备好了没,要出发了。”
林回舟站在屏风前,他刚换了一身绯色衣袍,偏暗沉的红色更显得他容颜俊美,玉树临风。
他微扬唇角,温和道:“走吧。”
刚要出发,门外跌跌撞撞跑来一个布衣小厮,还未站稳就慌忙行礼,口中高声喊着:“少爷,清荷小姐找不到了!清荷小姐她不见了!”
林回舟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眉头拧紧,着急道:“你说什么?清荷怎么了?”
他跟清荷说的很清楚,与苏小姐的成婚只是一时协商,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清荷小姐今天一早就不见了!小杏找遍了都没找着,少爷您先去看看吧!”
小厮脸上的慌乱不似作假。
“少爷,您该走了。”侍从想起老爷的交代,在一旁加重语气道。
林回舟眉心拧在一起,他眼中闪过挣扎,最终对侍从道:“你对父亲说我有事,等会儿再去,让他们先去!”
说完他急匆匆地跟着小厮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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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一张铺着雪白毛毯的软榻上。
她惊慌地起身,一抬眸就看到坐在她旁边,撑着下巴看她的谢长薄。
他也穿了身深红色的外衫,上面用黑与金线交织绣着大片的飞鹤,长发用红绸高高扎起,整个人奇异的有了比以前浓重许多的少年感。
见她看他,谢长薄笑吟吟地开口:“你醒了。”
姩姩竟然不是很意外。
她松了口气,问他:“是你把我掳过来的吗?你想做什么?”
她乌黑干净的眸子里是好奇和警惕,精心打扮过的面容清丽漂亮,刚睡醒的缘故,脸颊粉扑扑的,整个人像一只乖巧待宰的羊羔。
“你不是说要想办法吗?”
谢长薄眼尾扬起,桃花眼中尽是笑意,他直起身,抬手去卸她发间的珠钗,“既然你没想到办法,那就按着我的来。”
“做什么?”姩姩大声道,都顾不得去问他的办法是什么。
她连忙伸手去按他的手,“你给我卸了我一会儿怎么出去!”
她皱巴着小脸,睁大眼睛抬眸去瞪他,两人离得很近,他身上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怎么感觉他故意把衣服熏的更香了。
姩姩的头有点晕。
她没能阻挡住对方的手,将她头上的簪子珠钗都拔掉后,他又开始解她的襦裙。
这时候她就是再笨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姩姩慌忙去扒他的手,但使不上力气,看起来就好像她覆在他手上握着他的手一样。
“快撒手!”她面色潮红,眼睛湿漉漉的,有气无力的拉他的手,思维的迟滞让她开始胡言乱语,“你还没成年叭,不能犯错误!”
谢长薄眉稍微挑,大梁规定女子及笄,男子十六方可成婚,她早就及笄了,他也已年满十九,现在在说什么胡话。
他去拉她的手,轻而易举就拉开了。
姩姩似乎是知道自己没法阻止他,杏眼里泛出泪花,眼眸睁得大大的,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放过我吧,你这样做我阿兄不会放过你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来威胁他。
谢长薄嗤笑一声,黑沉的眸子牢牢盯着她,再次重复了他曾问过的话:“你不是都答应了吗?为什么反悔?”
姩姩睁着懵懂的杏眼看他。
谢长薄嘲讽地勾了勾唇,继续去扯她的衣服带子。
反正从来就是这样,他想得到的从来就没得到过。
少女皮肤白得像雪,又柔软的好似最鲜嫩的腐乳,他突然想起了幼时在外流浪时,每天最渴望的就是去街头买一碗腐乳吃。
但这个愿望直到离开那条巷子都没实现过。
幼时留给他的只有以灰暗为底色的破旧的杂货屋和永远干不完的活。
后来他回了宫,以为能遇到温暖,结果是更加尔虞我诈的冰冷,在又一次躲过谢明德的排挤后,外公建议他去从军,这是当时唯一能获得权力的方式,即便是九死一生。
皇帝需要有人去帮他镇压其他起义军,这个人最好是他的亲儿子,但太子不可能亲自犯险,谢明德作为幼子有皇后护着,也不愿吃苦。
这个人只能是他。
谢长薄已经很久没回忆过以前了,但不知为什么,遇到姩姩后总是不经意回忆起过往。
浓重的绝望从他心底涌出,像无数冰冷凶狠的野兽,不断啃食着他的心脏,鲜血丝丝缕缕地捆缚住他的理智。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眼尾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颤抖着手剥掉她身上的最后一件长衫,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前:“乖,不难受的,很快就会过去,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姩姩脑子像一团浆糊,她本能的去躲他滚烫的手掌,却被按着无法动弹。
已经三月了,屋内却好像烧着地龙,她的额前沁出细密的汗珠,细小的发丝贴在她鬓角。
谢长薄眼里闪过痴迷的神色,轻轻用手去摸她饱满的额头。
姩姩这次却觉得他的手好像夏日里清凉的汽水,她不由自主想要贴得更紧,甚至想要他一直抚她。
少女面色酡红,漂亮的杏眼几乎要冒出火星来:“谢长薄,你又做了什么?”
她用尽自己的力气吼出声,但药物让她的声音变得软软糯糯,理智已经散的不剩几分,只余下本能的情绪,连生气也看起来漂亮的惊人。
谢长薄勾起她的一缕青丝,唇角微挑,带着说不出的嘲讽与戏谑,黑沉的双眸却仿佛渗着水光:“既然你不愿有夫妻之名,那有夫妻之实也不错啊。”
他说完将头埋进她柔软温暖的颈窝深吸一口,少女的馨香与柔软让他完全陷入其中,像是一场最甜蜜的梦。
谢长薄觉得自己在拨一朵尚未盛开的海棠花,花瓣触感光滑柔软,又带着让人痴迷其中的香味,简直让他无法自拔,忍不住去采撷花芯,即使她还未到盛开的时节。
直到花芯流出汩汩的鲜红的液体,在雪白的毛毯上开出朵朵鲜艳的花。
像是有风透过紧闭的窗门悄声划过他的额前,他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
身下的少女闭着双眸躺倒在榻上,黛眉微蹙,乌黑的长发铺了满榻,雪白的皮肤上透着靡艳的红,红唇被她咬得微陷,呼吸微不可闻,偶尔颤动的睫毛昭示着她的脆弱。
“对不起……”谢长薄黑沉沉的眼里有着突然醒悟过来的光,激动与惊愕交织着,但最终竟然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你终于是我的了,我终于有喜欢的东西属于自己了……”
他抱紧了她,脸颊与她的贴在一起,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般,眼里满是满足和欣喜。
但是又怕她真的受伤,谢长薄停下来去仔细检查,发现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后他松了口气,随后又开始紧张担心起来。
“姩姩,”他重新将一.丝.不.挂.的少女抱进怀里,漆黑的眸子里溢满了焦虑,“你会不会原谅我?”
“要是你醒来不原谅我怎么办?”谢长薄越想越难受,心脏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眼睛越来越红,慢慢沁出水光来。
他一点点收紧手臂,感受着怀里的绵软,却还是觉得不够。
“你不会原谅我了吧?”他喃喃,看着怀里眉头紧锁的少女,黑眸里升起浓重的自厌情绪,勉强扯起唇角,“反正也不会原谅了,那我们继续吧。”
他将她放下,朝着她的眉心吻下去。
闭锁的门窗将外界喧闹的声音隔离开来,屋内的檀香味更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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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王府。
高阳王妃穿着件淡紫色对襟襦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细微的“砰”的一声,霎时将林家夫妇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都这个时辰了,林公子还没来,是和我家姩姩一样生病了吗?”
明明是和缓的语气,却让林家夫妇心里一紧。
林父陪着笑道:“他被临时叫回大理寺,估计是有紧急的公务要处理,要不咱们先换庚帖?”
今早他都没来得及叫人追上,林回舟就跑得没影了,派人去那个女婢那里也没找到。
苏家小姐是他要娶的,他们又没逼他,这个逆子!
“林伯父,此事还是暂缓一段时间,今日我妹妹生病,回舟又正好有事,如此凑巧,说明天意如此,我们不妨顺应天意,您觉得呢?”苏景臣语气温和又坚定地开口。
他今早去妹妹院外等,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走进去发现女婢都倒被人敲晕倒在屋内,妹妹不见踪影。
他赶紧派人寻找,但直到现在都没找到。
妹妹在这京中与其他人无冤无仇,直觉告诉他此事没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与景王有关。
不管有没有关系,此时订婚都是不正确的决定,先找到妹妹再说。
林母还想再争取一下,实在是这桩婚事太符合她的期待,而且还是儿子亲口求娶,她不愿拖,恐生变故。
高阳王看出她的犹豫,一锤定音道:“先这样吧,辛苦林大人林夫人跑一趟了,等孩子们好些我们再选个吉日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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