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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姨娘和巧儿这两日提心吊胆上房却一点动静素云姨娘和巧儿胡乱猜测是柳絮没说出去心稍安。
二人正暗自庆幸柳絮没这事说出去门外小丫鬟可儿掀起西屋里门帘探进头来“姨娘奶奶派人来说一会大夫过来叫姨娘准备一下。”
门帘撂下可儿脸消失素云姨娘困惑紧张地对巧儿；“上房那位要干什么？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巧儿；“一会大夫来了就知了姨娘快躺到床上去。”
扶素云姨娘躺去床上巧儿撂下纱帐走去外面看大夫来了。
巧儿站在堂屋门前看见一群人进了院子打头是邵英杰和吴淑真引一个大夫进来巧儿老远认出这不是那日给素云姨娘看病大夫跟上房人很熟。
忙走进屋里提醒素云姨娘是那个叫况大夫来瞧病素云姨娘那日昏迷醒来时没看见大夫就听见床前两个下人对知大夫曾来过没看出破绽心想这大夫医术不过如此紧张情绪缓解。
门外杂乱脚步声丫鬟喊；“大夫来了。”这是给里屋人打声招呼外男进来。
邵英杰声音传来“小妾大前多亏大夫小产之后身体虚大夫费心瞧瞧看吃什么滋补汤药好。”
吴淑真最先露出头来叫了声“素云妹妹大夫来了姐姐担心身体特意请况大夫来给妹妹瞧瞧小产最容易伤身。”
素云姨娘隔帐子气无力声：“谢奶奶婢妾闹得奶奶不安生等好了去给奶奶磕头。”
邵英杰随后陪大夫进来素云姨娘隔纱帐看大夫坐在床前巧儿忙手拿出去。
况大夫聚精会神看似极认真仔细过了一会邵英杰看不说若所思略急口气问：“况大夫小妾怎么样？何不妥？”
况大夫略一沉吟：“如夫人身体微恙像是月前小产伤了身子胡乱吃药所致？”
邵英杰似乎没听明白“大夫说什么月前小产小妾刚刚小产况大夫贵人多忘事三日前不是况大夫来府上给看？”
况大夫站起身正色：“邵大人三日前是来府上给如夫人诊脉不过没说是刚刚小产尊夫人请来时就说是给如夫人看看肚子里胎儿不才实说了胎儿落了这里面是不是误会是不才没说明白。”
吴淑真疑惑自责；“是妾身没听明白不过况大夫说胎儿早就没了这当真？”
况大夫一脸严肃：“医者何以戏言尊夫人领会错了是不才过错不才没说明白。”
邵英杰脸慢慢变黑了瞅躺在床上素云姨娘沉声问：“是大夫说这样吗？”
素云姨娘从大夫说出胎儿早就落了之事就已吓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赶怎么真相揭了出来。
邵英杰厉声喝问素云姨娘颤抖：“爷不是这样。”
邵英杰看向况大夫问：“大夫说得可十分握？”
况大夫面色难看似乎很生气“邵大人况某行医多年连这点病症都看不出来还能悬壶济世邵大人若不信况某也没办法邵大人另请高明况某告辞。”
况大夫一怒大步出门径直走了。
吴淑真这些年一直是况大夫给诊病早已熟悉也不避嫌看况大夫生气忙忙相送解释：“夫君不是不相信大夫是太突然不敢相信。”
吴淑真送况大夫回来邵英杰犹自不信狐疑地问妻子“当时素云姨娘摔倒怎么就都嚷嚷小产了呢？”
吴淑真略带愧疚地；“妹妹摔倒晕过去后抬妹妹婆子生养过经验看裤子上血就说八成是小产了。”
邵英杰甚为怀疑：“素云怀胎已四个月胎儿早已成型小产落下东西呢？”
吴淑真似娇怯不胜“丫鬟们收拾了妾身当时连惊带吓一头昏过去了。”
陈福家跟在身后接茬；“奴婢们没给吓死这头忙活奶奶这头忙活姨娘好容易奶奶醒了奶奶跟姨娘一个东屋躺一个西屋躺。”
邵英杰板脸问；“是谁服侍素云姨娘素云姨娘换下衣裳弄哪去了？”
柳絮心里早准备上前一步垂眸；“是奴婢侍候姨娘换衣裳换下来脏衣裳交给小丫鬟拿去洗了。”
邵英杰厉声；“既然是侍候素云姨娘总知素云姨娘小产落没落下东西那说说当时看见了什么？”
柳絮状似无知；“奴婢看见姨娘衣裤染血心想大夫一会来看见不雅就找出干爽衣裳给姨娘换上了爷问落下东西都是血大血块姨娘流了不少血。”
邵英杰不信狐疑地望“没别什么了就是流血。”
柳絮认真想想肯定地：“奴婢看一下裤子上都是血水。”
邵英杰眯眼盯柳絮又看一眼床上素云姨娘柳絮胆怯小声：“爷问是小孩吗？……”说到这柳絮一激灵哆嗦了一下。
邵英杰看一脸天真无知会说大眼睛如水纯净一分杂质。
暗想这丫鬟年岁小对妇人之事大概不知对怀疑去了大半。
陈福家；“爷当日姨娘换下衣裤找到看看不就知了问是那个小丫鬟拿走了拿到哪里去了？”
邵英杰觉得说理问柳絮；“记得那日素云姨娘换下来衣裤交给那个丫鬟了？”
柳絮想想不大确定地；“好像是佩儿拿走了。”
吴淑真吩咐“佩儿找来。”
就小丫头飞跑去找佩儿佩儿听爷和奶奶唤不敢耽搁急忙跟去素云姨娘屋里。
进门看一屋子人表情严肃不知发生何事唬得脸色都变了吴淑真；“佩儿那日素云姨娘小产柳絮姑娘脏了衣裤交给拿去哪里了？”
佩儿吓得不敢看爷脸低头；“奴婢送去洗衣房了。”
吴淑真命陈福家“去洗衣房看看送去素云姨娘衣裤洗没洗若是没洗告诉不用洗了立刻取回来。”
陈福家答应一声撒开脚飞跑去邵府靠外宅院墙几间红砖平房那是邵府洗衣房。
这里吴淑真看邵英杰生气柔声：“爷先去外屋歇歇等。”
邵英杰睨了一眼帐子里素云姨娘抬腿走出里间屋呼啦一屋子人就剩下巧儿和一个妇人。
素云姨娘吓得脸都白了多亏薄纱帐子遮挡外头看不清透过纱帐往外看看人都走净了巧儿站在床前想同巧儿说忽地又看见门口站一个媳妇素云姨娘仔细看清心想这不是吴淑真奶娘儿媳怎么跟进来了平常在外院打点跟奶奶出门事忽地些明白这是吴淑真特意安排监视不让跟巧儿单独留在屋里。
素云姨娘隔帐子跟巧儿对视一眼不敢交谈巧儿也自急唯盼佩儿取衣裳洗衣房衣裳洗了若就这样还可分辨抵死不承认无凭无据爷即使怀疑不能定罪。
对外头人时辰过得很快对屋里人盼时辰慢点。
就听外屋人说了句“陈家回来了。”
陈福家急忙跨进门槛差点没被门槛绊倒不等站稳身子喜悦声音：“爷、奶奶亏洗衣房没来得及洗洗衣房大娘们说这几日主子衣物多素云姨娘衣裳染血难洗就先放。”
衣裳送去几日没洗很正常洗衣房都是先可主子衣物洗素云一个姨娘当然往后推几日或者搁时间更长些。
邵英杰不等说完上前一夺过手上衣物里外翻看果然全都是血水染了一亵裤就连衣裳都染上了。
抖落一下没别东西问陈福家“没问问衣物送去时里面可什么夹带？”
陈福家一听主子问一脸委屈“奴婢知爷要问就问了洗衣房几位大娘这一问不打紧这几位大娘都朝奴婢嚷开了说两件脏衣裳谁耐烦看送来就放在那里一直没人肯碰怪腌腻难借两件脏衣裳还诬赖谁不成？”
邵英杰不耐烦听啰嗦抓那两件衣物奔里间去素云姨娘此刻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早已吓得心胆俱碎邵英杰走到床前一扯开床前帐子素云姨娘尚未看清一团东西砸下脸“贱人竟敢说谎骗。”
邵英杰扯帐子时用力过猛一边帐子扯落素云姨娘看清楚屋里一张张脸都盯看。
邵英杰回身一眼看见巧儿一手抓住“说主子是怎么回事何时小产？瞒了多长时间若敢说一句假爷今就杀了。”
巧儿吓得站立不住腿哆嗦、嘴哆嗦说不出。
素云姨娘看一团衣物甩进帐子里仔细看裤子上全是血心神恍惚怎么这么多血明明自己吃了药不大流血了这怎么回事一定是吴淑真那贱人故意弄上去。
素云姨娘抓起衣裤朝邵英杰急辩“爷这不是婢妾流血一定是人故意陷害婢妾爷明察啊！”
屋里众人心里都想这姨娘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不是血是谁谁又弄上血来诬陷什么诬陷小产明明已经都小产了。
巧儿听主子一喊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侥幸抖：“爷姨娘却是小产了看流这些血若不是小产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水爷说东西也许是丫鬟拿去一路上掉了粗心不知。”
邵英杰抓手停留片刻松开想想说可也是许是丫鬟粗心一路走掉落花园草丛或别什么地方没人发现。
素云姨娘脑子片刻清醒尖声叫：“爷婢妾真没骗爷胎儿之前好好真是跌倒流掉。”
邵英杰回身瞅瞅半信半疑巧儿在邵英杰一松手瞬间人跌倒在地爬不起来了坐在地上心想反正胎儿没了大夫脉那个能确定就是先前就没咬死了不吐口三爷只一半信过些日子姨娘笼络住三爷不就没事了。
素云姨娘水汪汪眼睛看邵英杰饱含委屈看得邵英杰心软彼此相爱那么多年宁愿相信骗自己。
邵英杰口气软下来“好了事已至此。”
瞅眼吴淑真“既然说不清楚看这事就…..”刚想说揭过不提反正是孩子没了早没晚没都是没了。
说了一半就见一个人分开众人来到邵英杰面前咕咚跪下“爷、奶奶奴婢不敢欺瞒主子。”
邵英杰低头一看是素云姨娘贴身丫鬟灵芝厉声：“什么快说？”
灵芝瞅了炕上躺素云姨娘一眼看一眼巧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刹那便换上一副老老实实样子放低了声音“素云姨娘于月前就已小产大夫说没错那日夜里奴婢看见巧儿拿一包东西鬼鬼祟祟去后花园奴婢跟去一看巧儿在埋什么东西后来奴婢又听说姨娘找了外间小厮抓药吃一问说是小产后恶露不止是巧儿找人去医馆抓药姨娘那段日子不敢出屋谎称身孕不方便走动连奶奶上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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