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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素云姨娘看清楚就觉一阵晕眩身体失去重心朝桥下滚落。
恍惚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女子惊呼素云姨娘滚到阶下就听不少人乱嚷“素云姨娘摔倒了。”
素云姨娘微微睁开眼眼前一人影晃动拿手上帕子似无意捂住嘴素云姨娘失去知觉。
素云姨娘悠悠醒来四周打量这是什么地方躺在纱帐里纱帐围得严实只能隐约看见这里一屋子红木家具架上摆设玉翠宝瓶石榴盆景上头缀宝石底座枝干都是珊瑚雕。
素云姨娘疑似在梦中这是邵府那一房就听纱帐外传来隐隐说声“姨娘一直未醒大概是这一跤摔得不轻是不是头磕破了恁高处滚下来不受伤才怪。”这说声熟悉素云姨娘记忆出现空白。
另一个声音不是很熟“素云姨娘这回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一跤肚子里孩子摔没了素云姨娘好好走路怎么就掉下去?”
方才说丫鬟;“一会爷回来定要仔细盘问奶奶回了老太太老太太大怒要追查是那个不小心素云姨娘撞下去?”
另一个些陌生声音;“老太太不是说是那个不小心素云姨娘推下去不是撞下去看来主子们是不信素云姨娘自个掉下去。”
“素云姨娘站和奶奶说谁站在身后头?”刚才说声音。
“锦绣姑娘站在素云姨娘身后难不成是锦绣姑娘?”
“这可不能乱说仔细人听见惹祸上身锦绣姑娘厉害若知背后编排一定不能轻饶锦绣姑娘背后素云姨娘恨得死死巴不得失宠自己好上去听说前阵子在爷跟前没少说素云姨娘坏爷耳朵根子软就真信了素云姨娘冷落这也合该遇上对手想素云姨娘当年春风得意也今天。”
“快别说了来人了。”
素云姨娘侧耳细听听门外果然沉重脚步声一个男人声音响起“怎么回事好好走路怎么就摔倒了?胎儿怎么样了?找大夫看了吗?”
素云姨娘听出是邵英杰熟悉声儿。
“妾身正跟素云妹妹说不知怎么素云妹妹就朝下滚下去了妾身拉了一没拉住都是妾身不好不该去园子里看桂花谁又知素云妹妹找来了还出来这档子事。”
吴淑真声歉疚地:“妾身请大夫来看过说素云妹妹小产了肚子里胎儿没保住这都怨妾身不好当时怎么就没拉住。”
“奶奶当时拉了素云姨娘一素云姨娘连带奶奶带倒在地这事不怪奶奶奶奶怎么知素云姨娘要来。”这说声像是才说丫鬟声音像是晚秋。
邵英杰重重地叹气“孩子和无缘好歹没受伤。”
忽又问;“素云姨娘怎么摔倒走路也太不小心。”
吴淑真声“妾身不知也纳闷问过丫鬟谁当时都没理会这还得等妹妹醒来问个明白。”
素云姨娘记忆点混乱模糊什么都记不清了眼前出现幻影自己站在桥上身后好像是人推了自己一亦或者是踩了裙角、绣鞋怎么想不起来了不管真相是什么都不是自己摔下去因祸得福小产一事庆幸终于逮到机会栽到人身上。
人故意害素云姨娘不由愤怒谁对自己怀恨欲除之而后快主子里头只两个吴淑真和锦绣吴淑真和自己在前面不可能是吴淑真若咬定是吴淑真又几个丫鬟看见当证人不占理。
方才那丫鬟说锦绣在自己身后当时情绪激动没看见身后都谁那陷害自己人十八九是锦绣那贱人一定是在背后推了自己一以至于站立不住才跌倒滚落桥下。
对了不管是不是锦绣那小蹄子爷问起一口咬定是锦绣谋害先除掉锦绣心头之患然后在跟吴淑真对阵。
不管怎么说先出口恶气锦绣跋扈、嚣张自己生了不少暗气不说还在爷跟前说自己坏时日久了令爷对自己疏远。
打定主意轻轻哼了声一只素手撩起帘子一角是吴淑真脸从纱帐外露出来看睁眼欣喜地;“妹妹总算醒了。”
帐子外又冒出邵英杰脸关切焦急地问:“怎么样了?没事!不用多想胎儿没了不是错。”
素云鼻子一酸轻声啜泣邵英杰:“先别只顾哭事情弄清楚是怎么摔下去?”
邵英杰这一问素云姨娘哭得更加厉害抽抽搭搭快要背过气去。
邵英杰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别怕给做主。”
素云姨娘哭得更加伤心“爷就别问了是婢妾不好婢妾不该去后花园。”
邵英杰更加深信不疑人害素云姨娘厉声问:“快说是谁暗地里做手脚?”
说朝身后晚秋、柳絮、锦绣狠狠地扫了一圈锦绣面色平静心里乐开了花素云姨娘小产肚子里胎儿没了日后依仗看能耐何。
这时吴淑真也;“妹妹就是心太软是那个背后害指出来和爷做主就是和爷做不了主还老太太妹妹别怕实说出来免得无辜之人白担了嫌疑。”
说朝柳絮、晚秋、锦绣:“们三个过来让素云姨娘指认。”
柳絮、晚秋、锦绣三个不得不走上前锦绣心里暗骂素云这狐狸精临死还抓个垫背胎儿没了还想诬陷别人。
朝邵英杰委屈地;“当时婢妾脸朝湖水根本就没留意素云姨娘审丫鬟何至婢妾捎带上。”
邵英杰瞪了一眼嫌多。
吴淑真朝帐子里素云姨娘:“妹妹不消说是谁就用手指一指。”
三个人点紧张就连屋里婆子媳妇都跟大气都不敢出。
锦绣这时方些害怕心里突突跳没底自己平日跟素云姨娘过节万一今故意报复转念桥上还这些人谁都看见自己离素云姨娘隔几步远怎么可能推下去。
就在众人紧张情绪中只见素云姨娘缓缓抬起手臂众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素云姨娘指尖朝下扫了三个人一圈突然抬起指尖对准中间锦绣一指然后掩面痛哭儿一声肉一声“没见面孩子!怎么就狠心抛下娘就这样走了让可怎么活呀!疼死娘了。”
屋里肃静就听素云姨娘撕心裂肺哭声。
突然邵英杰朝傻了眼锦绣怒喝;“贱婢好大胆仗是老太太赏竟敢害邵家骨肉是不想活了。”
说上前拔出墙上挂佩剑寒光一闪顿时屋里吓得一片惊叫声一干丫鬟仆妇东躲西藏抱头鼠串锦绣刚开始吓傻了此刻反应过来躲去吴淑真身后吓得变颜变色哆嗦央告“奶奶婢妾是冤枉奶奶快拦住爷不是婢妾害奶奶快替婢妾说句。”
邵英杰怒火中烧仗剑就要杀锦绣吴淑真跪下抱住邵英杰手臂“爷消消气锦绣罪卖了就是不用要性命不管怎么说侍候过爷是爷枕边人。”
锦绣跪在吴淑真身后哭:“爷婢妾冤枉婢妾没害素云姨娘肚子里孩子。”
锦绣惊慌朝屋里晚秋和柳絮等一指“爷问问婢妾是不是离素云姨娘远没往跟前凑素云姨娘平常跟婢妾不对付意害婢妾素云姨娘一定是自己忙没站稳跌倒求爷明察不能光凭素云姨娘一句就定了婢妾罪。”
邵英杰听说得似乎理一想俩人平常水火不容仗剑手撂下问晚秋几个“们几个谁能证明不是推谁看见了?”
邵英杰朝柳絮看柳絮摇头“奴婢当时往别处看听见声响回头看素云姨娘已经跌下去了。”
邵英杰看晚秋“说说可曾看见锦绣推不成?”
晚秋胆怯地直往邵英杰手里剑瞧胆小地小声;“奴婢也没看见奴婢看桥下水里金鱼没留意。”
吴淑真行至床前帐子掀开问:“妹妹在好好想想是锦绣推还是妹妹自己一脚踩空掉下去?锦绣平常做事向来分寸对妹妹恭敬妹妹仔细回忆一下到底是不是锦绣推姐姐不是不信姊妹三人情同姊妹妹妹不忍心锦绣妹妹受了冤枉错怪好人。”
吴淑真这番更挑起素云姨娘心底积压已久恨意锦绣对自己恭敬情同姊妹见面冷嘲热讽背地里咒骂像乌眼鸡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还谈什么恭敬。
素云姨娘抽搭两下满腹委屈地对邵英杰:“爷婢妾说了都是婢妾错怨不得锦绣妹妹婢妾就是难过肚子里孩子虽然命不好长在婢妾肚子里可那是爷种婢妾心疼慌……”说佯作难过脸扭过去“爷也不用怪锦绣妹妹婢妾命贱孩子没了就没了锦绣妹妹年轻还能给爷生养。”
素云姨娘一番犹如火上浇油坐实了锦绣罪。
邵英杰怒目瞪锦绣“还什么说?一剑杀了个毒妇。”
说挺剑向前就要结果锦绣性命吴淑真假意拦阻“爷不看别看在老太太面上锦绣好歹也是老太太屋里出来。”
这下子好邵老太太绕进去邵英杰更气母亲好端端往三房塞人不然能出此大事邵英杰甩开吴淑真手。
锦绣吓得瘫软在地邵英杰挥剑正当剑尖对准锦绣胸口刺来猛听得门口一个低沉妇人声音“慢。”
邵太太由丫鬟扶出现在门口邵太太听说锦绣犯了错孙儿没了气得扶丫鬟往三房来问个究竟。
锦绣一看见邵太太忙跪爬过去趴伏在邵太太脚下哀求;“老太太奴婢打小在老太太身边侍候奴婢是不是害人人老太太最清楚如今奴婢被素云姨娘陷害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求老太太看在奴婢侍候一场份上查明真相还奴婢一个清白。”
邵老太太对儿子;“也别急慢慢问清楚再处置人。”
邵英杰:“儿子问了素云说是锦绣推。”
邵老太太:“跟奶奶不是一个人就都没看见?”
柳絮和晚秋刚才回原说了。
邵太太狐疑眼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一眼看见素云姨娘丫鬟巧儿巧儿躲在人后怕主子治个失职之罪。
邵太太朝巧儿问;“是素云姨娘贴身丫鬟说说主子出事时在哪里?这丫鬟就该治罪。”
巧儿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忙出来跪倒脑子转了转若是素云姨娘自己摔倒那自己难逃干系自己主子已然懒在锦绣身上自己曾受锦绣羞辱正好顺水推舟报一箭之仇遂:“回老太太奴婢看见是锦绣姑娘推了姨娘一姨娘就跌倒滚下桥去。”
主仆同置一词锦绣百口莫辩苦于人证只叩头如捣蒜“老太太奴婢是冤枉主仆设下圈套陷害婢妾…..”
邵英杰早已不耐烦对邵老太太;“母亲既然事情已查明锦绣是母亲屋里出来就交由母亲处置。”
邵太太听出儿子外之音儿子虽未明说既怪之意后悔当初不该插手儿子房中之事如今落埋怨。
邵太太对一干跟来丫鬟仆妇:“来人去找个人牙子来锦绣拉出去打三十板子发卖。”
丫鬟仆妇上来扯住锦绣往外就拖锦绣扯脖子拼命喊冤咒骂素云姨娘歹毒锦绣被人拉出去叫喊声渐渐远去屋里人各个心惊。
邵老太太对儿子;“这下静心了拔掉眼中钉。”
说间朝床上躺素云姨娘看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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