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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日天色已晚,劳烦二位明日与皇上皇后知会一声,说太子妃回宫了。”

两个宫人哪里敢受杨广的礼,纷纷摇头避让,“殿下严重了,奴婢们记下了。”

两个宫人也没敢多留,行礼告退了。

贺盾刚要动一动,杨广在她面前弯下腰来,沉声道,“上来。”

旁边暗十一铭心两人正仰头看天,一副耳聋目瞎的样子。

贺盾脸热了热,不过她直觉杨广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便没有二话,轻轻靠上去了。

虽说衣料摩挲着伤口也会有点不舒服,但她慢慢走着拉扯伤口也是一的。

仁寿宫恢宏大气,自这里出去走快些都还得要半个时辰,杨广脚步沉稳气息不变,看起来她不怎么重的样子,贺盾便也老老实实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背上了。

就是一路上沉默得可怕。

贺盾在他脖颈上亲了亲,没反应,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亲,没反应。

最后只好挠挠头,缠着他的脖颈问,“阿摩,你记不记得以前你也背过我”

杨广嗯了一声,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宦官,他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费了不少气力。

自岭南那时候出来,他发誓看护她周全,今日转头便被人打了,而他只能咽下这口气,吞下这顿皇帝赐予的隆恩。

四十大板,能直接把人打死打残,她还有命在,是她自己福大命大。

杨广胸口起伏了两下,脚步凝滞,咬紧牙关未曾回头,背着她一步步往前走了。

真是难搞定。

贺盾伸手在他脖颈上挠了挠,嘿笑道,“遥想当年,再对比现在,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当初阿摩你直接一手就把我夹起来甩到肩膀上了,哪里像现在这么温柔,嘿。”

杨广想说点什么,怕一出口问得都是你疼不疼哪里疼的废话,便只偶尔嗯的应了她。

贺盾只好道,“阿摩,我不怎么怕疼的,你莫要担心了,母亲也睡了,暂且没什么事。”

“父亲也没有特地针对我,他寻常就喜欢杖责人出气,当时又只有我在场,触上霉头了,过了就好了。”

这几年杨坚生气起来就喜欢打人,不是什么奇闻,贺盾倒也没什么想不通的,总不能被父亲打一顿,就哇哇哇跳起来指责他的不是,嚷嚷着要报仇罢。

贺盾捏了捏杨广的耳朵,笑道,“就是阿摩你回去别跟昭宝宝说这件事,多少给我留点颜面,嘿。”

上了马车贺盾便躺了下来,杨广伸手要解她的衣服,贺盾握住他的手阻止了,嘿笑道,“阿摩,做什么,为妻这几日不能服侍你了,想欢爱还是过几日罢。”

现在血淋淋的还敷着药,多难看啊,她回了宫,坐在旧物堆里泡着紫气,三两日下来就会好很多。

她那点心眼还不够看的,杨广只看着贺盾一言不发。

贺盾败下阵来,趴下来自己解了衣袍,里头新换的里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再加上粘腻的药粉,还有渗透出来的血迹,混合在一起就非常不好看。

贺盾趴在床榻上,看杨广目光又黑又沉望不见尽头,心里无奈,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看着他软软道,“阿摩,疼啊,要亲亲才不疼。”

贺盾说完就朝他伸了伸手臂,等他凑过来,就支着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阿摩我觉得杖刑很不好,以后不要私设刑堂好不好,可能你们打的人不觉得有什么,但读书人脊梁骨刚直,文臣武将都该自有风骨在,当庭杖刑,尤其是不经正规程序按喜好胡来的杖刑,是对臣子们人格的侮辱,尊严的践踏,很不妥当,阿摩,你觉得呢。”

杨广看她赤着身体浑身是伤还在这循循善诱,心里彻底没了脾气,将她被汗水浸透了的发丝理顺了,低低问,“我不相信我会是亡国之君。”

虽说她种种迹象都透露着这么一件事,但他不信。

贺盾虽是身体疼得厉害,却还是忍不住被他逗乐了,他这个人,自小到大,虽说不是顺心随意,但想要的东西都靠着自己一点点谋划得来了,可以说一出手就没有败绩,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储君之位这么难,他都拿到了,并且拿得名正言顺人人称道。

这有利有弊,好处是他很自信,坏处是过于自信,你就是告诉他他就是大隋的亡国之君,他也是不会信的。

利弊参半。

他这半生没有败绩,为此他可能很难接受挫折和失败,隋末兵乱四起,但大隋不是没有收拾河山的机会和可能,但三征高句丽的惨败让他心灰意冷,彻底失去了斗志,这才坐看了江山覆灭。

贺盾看了面前气宇轩昂高大俊美的杨广,回道,“阿摩,很多时候一个国家的灭亡,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最后一个皇帝的事,社会国家的形成和变化都是循序渐进的,现在看见它很强盛,但兴许祸端已经埋下,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或者忽视习以为常的地方。”

“覆灭是矛盾不断积累的过程,等最后爆发的时候,基本已经无法挽回了,阿摩,无论将来如何,你都要能看出看在暗藏的隐患和危机,倘若看不出,或者是找不出根源,你知晓下一个接手江山的人是谁也没有用,阿摩以后你要做的事很多,要实现你的抱负名垂青史功至千秋,也要想办法让这个国家稳固久安河清海晏。”

杨广听了未发话,贺盾嘿笑了一声,头又埋回了臂弯里,看着他眉开眼笑道,“阿摩你是不是想知道谁在与大隋为敌,那对不起了,我只能跟你说,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一个国家最大的敌人,就是统治者本身。”

隋末大乱,排得上名号的割据势力有唐、秦、凉、定杨、夏、隋、郑、魏、梁楚汉鲁燕宋许,动辄都是几十万兵马的大军阀,摘除了李家这一脉,也有旁的王家、吴家来抢夺,告诉杨广这波人是谁,不但没有意义,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杨广失笑了一声,“你不说也罢,好好躺着,动来动去不疼么”他不是父亲迷信图讖预言,寻常听个乐和,也不会当真,他只信自己,他想要什么自己去拿,并不想靠她给他预言打前阵。

马车慢悠悠走着,杨广把小薄被拉过来给她盖好,看她趴在床榻上昏昏欲睡,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低声笑道,“莫要小看你的夫君,倘若杀几个人便能得一国,阿月你便可自为女皇,如此你自生紫气,也不用受梦魇的困扰了,呵。”

天呐说的跟真的似的,贺盾咂舌,这脑洞真大。

杨广看她被吓到了,在她发顶狠狠揉了一下,低笑道,“你不行,又蠢又笨,不够聪慧,你跟杨勇一个德行,甚至比他还不如,还是安安心心当本太子的女人罢。”

也没那么差罢。

不过见他心情好了些,她心里就高兴安心许多。

不过被鄙视了贺盾还是认真反驳了一句,“阿摩你这就过分了,人身攻击,我也没有这么差罢。”

杨广就乐,“你举个例子看看。”

贺盾被噎了一下,忽地又嘿笑了一声,回道,“我眼光独到,会投胎,掉在这个世界遇见了你,哈,夫君,这个例子如何够不够有说服力”

她真是

杨广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挪不开眼,心里酥酥麻麻地喟叹了一声,在她脖颈上轻轻抚了两下,低低道,“还疼不疼”

贺盾摇摇头,偏头在他手臂上吻了一下,叮嘱道,“这只是一件小事,阿摩你莫要大惊小怪的,父亲其实对我很好,他不爱用石,这么多年因为照顾我的缘故,也常常用了,差不多到时候就换下来,说到底父亲是用紫气救了我的命,不也有拿子女撒气的父母么,过错还不能完全抵消恩情,他对我好了一千次,总不能不好这一次,我就不认他做父亲了。过后他还要捶我,我就生气了,他要是敢捶母亲,我更生气。”

杨广盯着贺盾简直没话好说了。

贺盾横竖是睡不着,就跟杨广闲聊,“阿摩,你明日若见了父亲,劝一劝他,让他好好与母亲道歉,母亲这次是真的很伤心。”

杨广摇头,“长辈的事不好插手,并且谁对谁错孰是孰非难定论,偏帮不是好事。”

什么叫孰是孰非难定论,这件事难道不是杨坚错了么

贺盾哑然,忽地想起多年前杨坚醉酒碰了个小宫女,杨广对那件事便不置可否,现在自是不会同她一样,觉得杨坚应该为这一整件事负主要责任了。

刨除这个时代的背景条件,用贺盾的目光和三观来看杨坚,杨坚就是妥妥的渣男一枚。

杨广的想法和杨坚是一样的,就是渣男的潜力股,隐形的渣男一枚,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贺盾忍不住就看了杨广好几眼道,“阿摩,我现在要告诉你你是个什么人。”

她话里听着就有种生气的味道,杨广心里微动,等着她说话。

贺盾稍稍夸大了点事实,八个字解决了,“好色之徒,色中恶魔。”

杨广哑然,伸手在她脖颈上碰了碰,失笑道,“阿月你说话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两月你不是睡不好就是忙,我都没能碰一碰你,我若是好色之徒,天下间谁还是痴情种。”

后脖颈本就是很敏感私密的地方,贺盾脸红了红,把他的爪子拿下来了,回道,“总之你有许多美人就是了,我敢爱上你,算我胆子大,女英雄。”

杨广知晓贺盾在说预言中的人了,那不是他,即便是他,那也是因为没遇上她。

她这是因着父亲母亲的事,度及己身,担心了么

杨广唇角勾起笑意,低声道,“如若你想让我只属于你,那你该感谢你出现在了我小的时候,你若在我二三十岁的时候才来,我肯定被旁的女子染指过了。”

这意思就是以后也属于她一个人了,贺盾有点高兴,不过想忍着不表现在脸上,杨广这人,才华好,天生浪漫,当真要哄一个什么人,那真是把人哄得团团转。

妻子脸上是一本正经之色,不过耳垂都发热起来了,杨广顺手捏了一下,只觉软软的爱不释手,低声道,“我若知道有今日,当初定然早早去浊河边等着,你一出现,我就把你连着石块捡回家,那样你就不用辗转流离,吃了那许多苦了。”

不得了。

贺盾纵是背上还疼,这会儿也忍不住裂开嘴笑起来,嘿笑着伸手去他袖子里摸,三两下解了绑带,摸出个小布袋来。

布袋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厚实,露着个开口,恰好够呼吸,布料却是今年刚贡上来的江南云缎,针脚一看就知道是陛下的手法,和第一个一模一样。

贺盾眉开眼笑地翻看了,爱不释手,又把石块倒出来搁在被褥上把玩,石块入手温良,棱角圆润,隐有流光,十几年过去,成一块美了。

杨广看她一个人玩得自得其乐,眉开眼笑的,心里失笑,等她玩了一会儿,把石块拿过来装好收到袖子里,温声道,“马车颠簸,别玩了。”

贺盾应了,趴在床榻上看他,“阿摩,这段时间我和昭宝宝得多跟在母亲身边,父亲那你多劝劝罢。”

杨广应了,“你先养好伤,否则母亲一看你这身伤,便想起今日的事,反倒好心做坏事了。”

贺盾点头应了。

马车直接驶入了东宫,进了院子里,贺盾沐浴完重新上了药,等睡下来的时候天边泛白,杨广带着杨昭去了武场,回来看贺盾睡得熟,直接领着杨昭去了仁寿宫。

父子俩面对面坐在马车里,杨昭朝正闭目养神的杨广道,“父亲,母亲身体不适,孩儿更应该陪在母亲身边才是,阿月母亲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很孤单。”

杨广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四尺豆丁,缓缓道,“去掉阿月两个字。”

更何况她也不孤单,他每日批阅政务时搬到床榻边陪着她便可。

杨昭闷闷点头,“孩儿知晓了。”

杨广伸手在儿子头上胡噜了一把,温声道,“你皇祖母身体不好,原本该是你母亲去仁寿宫尽孝,但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你是她儿子,替她去仁寿宫尽孝义不容辞,这是帮你母亲做事,要好好孝顺皇祖母,知道么”

杨广说得语重心长,杨昭陡然间就打起了精神,小脊背坐得笔直,郑重点头道,“孩儿知晓了,父亲回去让母亲放心,孩儿会好好照顾皇祖母的,让母亲好好养病,不要挂心。”

小孩一脸郑重,童音稚嫩却脆生生的极其有精神头,杨广看得可乐,便没再说什么。

路途遥远,杨广拿了瓮棋子,让他自己坐去一边玩了。

第134章不是谁能插手的

杨广还未到仁寿宫,半途遇上了石云。

石云后头跟着御医宫仆宫女,手里都捧着东西,治伤良药,吃食器物,还有两张皇帝狩猎来的狐皮,药材珍贵,价值连城,送去给东宫太子妃的。

没走多远又遇上了一波宫仆,仁寿宫里皇帝用过的旧物换下来一波,尤其是书房政务堂里换下来的,一一打包好给太子妃送去。

不过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如此遇上了五六次。

杨昭到了仁寿宫,给杨坚见过礼,就问为什么给母亲送了这么多礼物。

小孩天真直接,不懂就问,又加之自小养在身边,这时候坐在他膝头上亲昵亲近,懵懵懂懂问了这么一句,倒把皇帝问得重重咳了几声。

杨昭给他顺气,案几上拿了个青梨,去洗干净了回来,拿了把小刀削给杨坚吃,当真十足十的来孝顺祖父祖母了,声音软糯糯的,“母亲说梨子润喉,皇祖父吃。”

“好孙儿。”

杨坚得了孙子的孝敬,再看下首站着的儿子,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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