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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仰？”
林谦重复着这个词，没想到程娇娇把话题引到了程凡身上。
就连话刚说出口的程娇娇也感觉出些不对劲，她又仔细想了一下，脑子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啊，这个臭小子，他喜欢你？……所以那些照片，是真的？”
程娇娇好看的脸上眉头皱了皱，看上去非常的苦恼。
“照片？什么照片？”
“就是你被挂在网上的那些照片，但那只是被裁剪和处理以后的部分，我爸爸手里有原图，上面是你和我弟弟。”
程凡？他和程凡的照片？林谦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件事和程凡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匿名的邮箱发过来的，开始我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但如果是真的……难怪我爸爸会那么生气，那照片，是凡凡自己拍的，你们，上床了？”
林谦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尽量克制着自己，他对程娇娇说道：“程小姐，能让我看一眼照片吗？”
“呃，行吧。”
程娇娇也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愣愣地看着他，拿出手机。
林谦拿着程娇娇的手机，翻看着上面那一张张他和程凡“亲密”
的合照，两个人不着寸缕地相拥在一起，程凡亲他，抱他，各个角度，足足有上百张照片……
可这一切，他竟然没有半点儿记忆。
程娇娇看着林谦冷若寒霜的表情，一时间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此刻唯一让她好奇的是，究竟是她的丈夫绿了她的弟弟，还是她的弟弟绿了她的丈夫？
林谦走后，程娇娇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爸爸已经出发去都江了，保护好你的小命！”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片刻。
“姐，不瞒你说，这一天我已经等很久了……”
“要死啊你，不许冲动，不许跟爸爸顶嘴，听到没有！
狗崽子！”
“汪！
汪汪！”
林谦是走回家的，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好在这段路程不远，也就走了两个小时。
他现在脑子乱的很，一会儿是乔毅珩，一会儿是程凡，根本无法认真思考。
可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看到家门口，楼道里，那被人用颜料写满的污言秽语时，却像人生突然有了目标似的，打水，拿刷子，抹布，开始了大扫除……
［恶心］擦掉。
［变态］擦掉。
［小三］擦掉。
［同性恋］擦掉！
［欠操］擦掉！
擦掉！
［死全家］……擦掉。
全部，都擦掉。
暗红的污水整整换掉了两桶，天都黑了，林谦有些虚脱地坐在地上，黑暗的房间里，一个人，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好安静。”
“乔毅珩……”
吧嗒一声，是眼泪掉落的声音，好吵。
［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
林谦这么安慰自己，他躺在床上，身体疲惫不堪，脑子里却无比清醒。
他用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去想。
想他，想乔毅珩，从过去，到现在，再到以后。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谦终于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临睡前的那一丝清醒不断提醒着他……
明天，买个手机吧。
手机直面
第二天，早上。
林谦打车去了学校附近的停车场，又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商场，在专柜认真挑选了一款自己满意的时尚手机后，他把手机卡换上。
只是让林谦没想到的是，新手机开机后的第一通电话，居然是顺子打来的。
顺子在电话里着急地告诉他，他妈妈生病住院了，让他赶紧回老家一趟。
“哥……你的事儿……他们都知道了……”
顺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村口的妇女们闲言碎语，林谦的妈妈怎么能不知道，只是她心高气傲，自己的儿子成了她们嘴里腌臜的下贱货，林妈气不过跟她们吵了起来，一时激动气昏了过去，被送到县城的医院抢救。
“嗯，我很快就回去。”
挂掉电话，林谦愣在柜台前好久，就连店员给他发票都没有听见。
“先生？”
店员小姐姐又喊了他一下。
“哦，谢谢。”
林谦接过手提袋，然后起身，快步走出了商场。
而在林谦前脚刚走，手机店里的小姑娘们就都突然兴奋地聊了起来。
“刚才那个小哥哥好帅啊！”
“声音也好好听……救命……他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好温柔……”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好眼熟？”
“长得帅的，你都觉得眼熟，哈哈。”
“不是，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对了，是前两天的热搜，我给你们看……”
店员小姑娘掏出手机，查找着时下热门的八卦新闻，只是无论她搜索什么，都找不出她想要的。
“奇怪，怎么都没有了……”
“关于什么？”
“就是那个天虹集团总裁婚内出轨的新闻……对方好像还是个男的……”
“天虹集团？今天早上店长还跟我说，老板让他赶紧买几支天虹的股票，这两天都涨疯了！”
“是吗？”
“出轨那个，我也看到了，可是一般企业出现这种丑闻，股价不应该暴跌的吗？为什么还会疯涨？”
小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正在和顾客交谈的店长看了她们几个一眼，咳嗽了一声，几个小姑娘吓得赶紧四散分开。
当天下午，林谦就开车火速赶回了老家，他联系顺子，得知他妈妈住在县城的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林谦提着牛奶水果上楼，正巧碰到父亲拿着热水壶从水房出来，父子俩愣了一下，都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