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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有想歪的苗头,正经男子便该与她说明白了,莫叫她滋长不该有的心思,更不可轻佻浮浪,与她歪缠。”
周从寄偏过头去,对着南窗,淡淡应了声:“好。”
含璎不满道:“怎么,夫君不服气?”
周从寄望着她摇头,“不敢。”
“我看夫君敢得很!”含璎狠狠拍了下桌,震得条桌上两只酱色小药瓶猛地一跳。
“小娘子家面嫩,今日我没说什么,怕她受不住,再有下回,便没这等好事了,夫君好自为之。”
周从寄走过来,大手攥住她的手腕一翻,低头看了看,手心红了。
含璎抽回手,不给他看,“夫君记住了?”
“嗯。”
周从寄在她身旁坐下,与她面对着面。
他一坐,含璎顿觉这条凳不宽敞了,不知他想什么,垂眸望着她,也不言语,半晌方才低声道:“该上药了。”
含璎被他瞧得心口突突的,有些烦闷,不耐地推开他的手,道:“这点口子不上药也早好了。”
周从寄手长腿长,稍稍俯身,手肘抵在桌沿,便将她困住了。
他往她这侧移了移,两手在她身后将布帕沾了药水,右手仍抵着桌沿,虚虚将她揽在怀中,另一只手转到前头,慢慢替她擦拭伤口。
含璎不敢动弹,仿佛一动处处皆是他,鼻端窜入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混着些药水味。
他替她清洗伤口,看的理应是她额上的伤口,可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在她面上游移。
正想催他快些,忽听他道:“陆三郎似还关心四娘子。”
含璎理直气壮道:“姐夫关心妻妹有何不妥?”
周从寄手中动作未歇,目光凝着她的双眸。
含璎往后退了退,背抵着桌沿,稍稍与他隔开,继续与他讲道理。
“我三姐姐也算夫君的三姐姐,夫君自是盼三姐姐过得好,若以为她过得不好,夫君不也会出手相助么?”
周从寄道:“不会。”
含璎被他一噎,杏目圆睁,正待质问他,宝葵在窗外喊:“嫂嫂,水开了!”
没听含璎回应,又喊了声:“嫂嫂!”
“来了。”
含璎口中应着,瞪了眼周从寄,不过上个药,她心虚什么?
伸手推他,想起身,周从寄没动,仔细抹完药,才放开她。
含璎拉开门,回头又看他一眼。
他还坐在条凳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夫君将药瓶收拾好。”
周从寄嗯了一声,仍没挪开眼。
含璎便没理他,径自出门去。
天将将黑,一家人正在东屋用暮食,院外有人大声拍门。
宝葵去开门,见李大娘子领着牛儿站在门外,手中端了个大碗。
李大娘子道:“昨日牛儿不懂事,放鸡啄了你嫂嫂,这红烧鸡给你嫂嫂补补。”
含璎听着了,放下筷子跟出来。
她嫁来这些时日,虽说与李家比邻,却是头回见李大娘子
这李大娘子穿了身半旧的青灰衣裳,裹着一方同色头巾,肌肤黝黑,生得颇为结实,牛儿便是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