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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怎么改得。”
关云筝叹了口气,又把荷包里的彩绳拿出来递给关云漪:“季邕此人……并不如你所见那般。”
关云漪是个从小听好话长大的主,听不得一点逆耳忠言,此刻听了这句立时便觉得关云筝是意有所指,不满道:“姐姐倒是说说,他哪点与表露出来的不同了?”
关云筝把荷包收好:“你知道他每月都要去上至少两三次青楼吗?”
关云漪愣住:“什,什么?”
关云筝神色平淡地笑了笑,没再多说,起身走了。
……
季邕把他用药过激不中用这件事瞒得很好,关云筝起初也没得知。
但奈何她太了解他了,从他平日说话逐渐变得不加掩饰的暴躁,谈起婚嫁话题时更加偏激的态度,以及……若有若无地提起邪修的语句中,都窥见了一丝不对劲的痕迹。
鬼灯楼这个门派关云筝听说过,毕竟此门其中一位掌司恰好是镜溪人士,常年驻扎在此。
但她毕竟只是个闺阁女子,所识有限,对仙门邪道这些门派没有太多认知,也就没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到,鬼灯楼其实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借活人之物炼丹的丹修。
而等她得知此事时已经来不及了。
……
活着的时候被生生剥离魂魄是什么感觉?
关云筝很想同人说说那种仿佛千百根针一齐扎进骨髓的感觉,又或是如同千百把尖刀扎进血肉后一刻不停搅动的痛楚……可惜剥离魂魄的那一瞬间她就在某种意义上真正地“死了”,再也无法张口说话了。
鬼灯楼的丹修不做囤积的生意,从来都是有人指名要某种丹药才会开始炼制,并且总会要求出钱的人自己提供丹药的“原材料”。
季邕要的药制作起来并不难,只需要未经人事女子的气血或是精魂。
但是丹修没说要多少,于是季邕给关云筝下了足以放倒一位成年壮汉的蒙汗药,把她带到了丹修的面前。
她不是没有防备,但是只要季邕对自己的母亲说上几句好话,她就会被母亲笑着推出家门,然后打发乞丐似的,往她手里塞一块包裹了碎银子的帕子。
母亲把她当做重振家业的筹码,当做讨好季家的工具,唯独不把她当做一个可能并不想嫁人的女儿。
而她此刻唯一的倚仗便是这座宅子,一旦被她的母亲亲手推出来,就没有了任何自保的可能。
关云筝是活活痛醒的。
手腕似乎被割开了,血正在缓缓往外流,有没听过的声音在同季邕交谈,但或许是血流得太多了,她耳边一直有瀑布似的水声,嗡嗡响个不停。
“其实用不着整个人都送过来,不过是要一点她的血。”
“麻烦你们炼丹,当然要拿出点诚意。”
“她不是同你有婚约吗?怎么,不做数了?”
“大不了改为娶她妹妹,她们家怕是乐见其成。”
“这个和她妹妹不是亲生的?”
“亲生,怎么不是亲生。”
“那怎么舍得?你就这么随便弄死了,她娘不伤心?”
“她娘?她娘要是会伤心又怎么会让她嫁我?再说了,她妹妹如今可是盼着嫁与我呢。”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既然你这般有诚意,那我们索性把她的生魂也取出来了。”
“生魂?是要做什么?”
“修炼啊,还能做什么?我们邪修不就是拿人修炼吗?被活剥出来的生魂怨念更强大,效用也更强,做成引魂香更是可以引渡更多的生魂……”
“引魂香又是何物?”
“你怎么问那么多?还不走?不怕被人发现你谋杀未婚妻了?”
“这就走这就走,多谢各位仙长的丹药。”
“这小子还管我们叫仙长,哈哈哈哈……”
关云筝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原来这就是邪修。
这样看来,做个邪修是不是也挺好的。
她想要牵起嘴角笑一下,却发现自己有些感觉不到躯体所在了。
或许是蒙汗药的药效还没退,她居然觉得迎接死亡的过程异常平和,平和到她觉得自己只是困意上涌,忍不住想要睡一觉。
而就在她打算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听见一个声音问她:“你想要救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