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按安泰的暗示,从右边的架子上,拿下了另一只画轴,扎着黑线。
“姑娘请看吧,安泰将画推上前“陈林章的飞天旋舞图。”
“飞天旋舞图!!”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李亦蚧忽然的跳起来,“安泰你说这是陈章林的飞天旋舞图!!?
?”说罢,伸手去拿。
然而阿依哪抢先一步,抓起那画,也不验真假,将数目巨大的银票丢下,几乎是跑出了灵水阁。
灵水阁的主人只是苦笑。
“很不幸,她被你言中”秋菊走来,收拾桌上的画轴与银票。
“你们倒底在做什么?什么不幸?”李亦蚧冲上来,万分激动“还有,你卖了什么给她,要那么多的银子
”
“飞天旋舞图”安泰很平静,很直接的告诉他,“陈章林的‘飞天旋舞图’”
李亦蚧永远是不用脑子的人,激动过后,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或该干什么,即使得到想要的答案后
,也只是发愣。
当得到最正确的答案后,却发现它是最无用的。
这是一句名言。
“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呢,”半响,安泰又继续调戏起他来。
李亦蚧忽然的脸红了。
“刚才那么激动真是不好意思,也不知怎样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也许你的直觉,是准确的,”他对面坐的那个男人优雅的说。
洛阳,九月忽然的下起了缠绵绵的雨,淋的人心也烂了。长乐坊少了阿依娜生意也不差到哪去,灵水阁
依旧是灵水阁的样子,李亦蚧依旧是那里的常客,借口躲雨。
在洛阳,一掷千金的就是那些几个哥儿,他们若安静下来,洛阳就显得无聊与空白。
倒是有一个男人一把年纪了,却常穿得光亮去喝酒,不是人们熟悉的那些富家子弟们,这个男人满脸憔
悴,骨瘦如柴,银子似乎很多,却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好在翠红楼的老板娘并不介意这些,有钱,就可
以在翠红楼随意逗留。
虽然有很多传闻说他是不吉利的人。
他仿佛在发泄般的挥霍银两,乱七八糟的做一些事情,但在翠红楼中过度的放纵并没有使他快乐,反而
更加消瘦、沉闷、与暴戳。
“请问,是不是有一位姓陈的公子在这里逗留过?”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居然有人打听上门来了,要寻找那个人。
“是啊”老鸨啃着瓜子,毫不在意的说“花光了银子,便离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来何处又去何处。”
打听的是一位女子,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样貌。
“前些天有见他在东湖的桥洞里,姑娘不妨去看看,“有个丫头好心的提醒她。
九月,依旧是绵雨连连,阿依娜撑着油纸伞,手中紧握着那一支画轴,生怕雨湿了一点,她匆匆的在街
2008-2-1523:45回复
饮雾仙
舞凌语
4楼
上行走,因为蒙着面纱,也并没有路人认出她来。伞脊滴下的水浸湿了她的背心,裙边沾满了泥点,一双
绣花鞋甚至辨不出色彩来。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东湖下的桥洞,一直是流浪汉与乞丐们生活的地方。
据说当年陈林章画飞天旋舞时,是在这支舞的最后一名传人的帮助下,足足看了三年,画了三年,她每
天的舞,他每天的画,不知舞了多少次,画了多少次。
画成的那一天,她死了,他疯了,他们女儿,刚好三岁。
然而如今的陈林章,又老又丑,躺在桥洞中,身体散发着恶臭。
阿依娜小心翼翼的走上去,轻轻的拉了拉那又脏又臭的男人的手。
然而陈林章的手从胸下划落下来,落到冰冷的地上。
“啊~!”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死了!”灵水阁中,阿依娜坐在安泰的对面,抑制不了的悲伤。
“很遗憾,阿依娜姑娘。”
她将那只画轴放回桌面,展开依旧是绿草地,小花、蝴蝶。
“你是在恨他么?”
阿依娜摇摇头。
“你是恨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职责,将你抚养长大?”
阿依娜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又点点头。
安泰却是一如既往的笑,似乎是没有任何忧伤可以将他感染。
“那你曾知道,你死了三个月了?”
对面的女子茫然的抬起头,除去面纱的她,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一脸的童稚,她的眼中带着奇异的
色彩,看着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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