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很大很大的雪,不然我的头发为什么会雪一般的白呢。
此时的你,还在京城的城墙边上来回地走,你的身边跟着明月,她的目光有些呆滞,而你则衣衫破烂,口口声声喊着的名字,是扶摇,扶摇。
那么就请像这样,记住我的名字,永远永远的记住它。
其它的,我们,都忘记了吧。
只当是场风沙,吹过去了,轻微的疼,会掉眼泪,会揉痛双眼。
但这所有一切都会在生生世世每一次的轮回里,烙下痕迹,嘱下心愿。
它们会告诉你,扶摇,无悔。
(完)
2008-7-1412:57回复
凤凰船(上)
文/语笑嫣然
【一】
腊月。
癸丑日。忌出行。宜安葬。
洞庭湖。湖畔繁华的路段。天阴。微雨。而隆冬的堤岸即使在南方也现不出几多生绿。苍黄的石头方正的垒着,站了许多人。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华丽的船只,在江心熊熊的燃烧着。那原本是琉璃顶,金漆柱,雕梁画栋,幔帐香纱,既有江南女子的妩媚,亦是严肃端庄。但在半个时辰以前,却有如岩浆迸发,突然炸开,惊慌了岸边的游客,还有远山安静的栖鸦。
苏靖柔怔怔的站在人堆里。询问四周,究竟发生了什么,船为何会爆炸。但大家都摇头,眼神萧条。他们说,这么长的时间,那水面似乎也不见挣扎,船上的人,恐怕已是在烈火中殒身,连逃的机会也没有了吧。
眼角眉梢,瞬间布满伤痛。
看热闹的人,大概都不知道,她,苏靖柔,才是那艘船的主人。她的船上,除了跟随她两年的掌舵的老者离叔,还有两名客人。
——婉约纤弱的独身女子杨思菱。
——和神秘潇洒的少年澹台蒙越。
如今,火势蔓延有增无减,老者少年和少女皆生死难料。这究竟是谁造的孽?为何如此残忍将整座船都炸毁?
是冲着她?
他?
还是她?
苏靖柔深锁着眉,青葱的手指握成生硬的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又是一阵剜肉的疼。澹台蒙越。澹台蒙越。她默念这个名字。你怎能这样匆忙的离开,你不还我的恩,你不教我扎孔明灯了么?方才,如若我允许你陪我到岸上为客人送绣品,你是不是就能逃过此劫,你我之间,是不是还可以勾勒出更多的冀待和诱惑?
澹台蒙越。
2008-7-510:17回复
月音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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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二】
三个月前。
苏靖柔是先遇上杨思菱的。在秦淮河畔的渡口,有女子轻装简从,只带着稀少的行囊,向船家询问是否能载她去淮阴。她声音轻柔,腼腆的神态里,还带着微略的惆怅。而那一干船主或舵手,看见美貌的姑娘,眼睛里却放出yínxié的光。
他们去扯女子的包袱,摸她的手,每个人都说自己的船会去淮阴。女子吓得连连后退,直说,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他们望天长笑。
更有甚者,还继续纠缠上来。苏靖柔便在那时,挺身而出,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然后转而对女子嫣然一笑,说,我的船是往湘西的,可以顺道载姑娘到淮阴。说罢,领着女子,逆着一干男人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施施然的上了船。
又问,我姓苏,苏靖柔。姑娘芳名为何?
杨思菱。她答。
杨思菱是要往淮阴投靠她的表舅。那是她在这世上惟一的亲人了。杨家在金陵并无门面,只是普通的市井人家,杨夫人在思菱六岁那年去世,而思菱的父亲,亦在半年前患了顽疾,终不治而亡。杨思菱办理了父亲的丧事,拖着病怏怏颤巍巍的身子,按照父亲临终的交代,要往淮阴投靠表舅,以求得片瓦遮头,好有个依靠。
这些事,一边娓娓的铺呈开,一边就催了泪。
苏靖柔淡笑,抚着女子的肩,安慰说,你总归是比我幸运的,我连母亲的面亦不曾见,而八岁那年父亲死于非命,留了最沉重的担子予我,我如今在世上举目无亲,心里还总是惦念着什么。呵呵,你大可从我这里拿些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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