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眼含痛楚地看着她“即使今天的我不是爱着你的唐浩,我也不会同意你跟他在一起的!你知道他走的是怎样的一条不归路吗?那是你想象不到的黑暗和危险,你想惶惶终日吗?梵氏就算能逃得过警方,也不一定能躲得过对手的算计,终有一天会崩塌的!到时候你怎么办?还有你的爸妈,你要怎么面对他们?”
忆童苍白着脸,沉默,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滑。
她的样子让唐浩心疼,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几近哀求地说道“离开他,好吗?”
等待着她的回答,懊恼、不安煎熬噬咬着他的心。
忆童抬手轻抹去眼泪,红通通的眼睛望着唐浩,唇抿得微微泛白。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知道我很任性,会让爸爸妈妈伤心,可是。。。。。。”她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坚定,“无论是怎样的路,我会陪他一起走。”
唐浩似乎听到了心被撕裂的声音,眉宇纠结着痛苦。
忆童不忍对视,拨下他的手,再道一声“对不起”转身走了出去。
唐浩望着消失的背影,心中爱恨起伏,难以自持。他伸手一挥,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落地,地上一片狼藉。
梵司廷一走出大厦的大门就看到了忆童。她站在玻璃门外,缩着身子,双手在嘴边呵着气。
“忆童?你怎么在这?”他快步走向她,“你不是说有急事吗?”
忆童笑笑“嗯,现在没事了。”
她说话带着鼻音,眼睛里红丝未褪,梵司廷心头一紧“眼睛怎么红红的?哭了?”
“没事。”忆童忙摇头,“只是、只是风太大了,沙迷了眼而已。。。。。。”
梵司廷看她衣着单薄,一握她的手,果然是冷的,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你怎么不上去找我?在这吹冷风。。。。。。”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不停搓着。
“呃,那个,吴雪雅小姐说你在忙,我就。。。。。。。”
“哪有什么关系。下次来了就直接上去,知道了吗?”梵司廷拉着她的手走向停车场,“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去吃饭。”
忆童与他并肩走着,掌中是他的温暖。想起了唐浩的话,心揪起,鼻头一酸,眼里泛热。她连忙眨眨眼,把泪水眨巴回去,可心中的苦涩却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
“司廷。”
“嗯?”
“。。。。。。你,要好好的。。。。。。”
“呵呵,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要一直。。。。。。”
“好。”
“他真的这样做了?”宿鹰问道,“你确定你的消息准确无误?”
站在他跟前的男人十分确定地说“绝对没有错!那文件虽然没有经我手,但是我听到梵易天亲口说的!”
“梵易天说的?那他的保密功夫还不到家嘛。”宿鹰手指轻敲桌面,想了一会,笑笑“何盛树玩这一招,到像是他的风格。不过,梵司廷肯帮他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不是正跟凌庭儒的女儿打得火热吗?看来他还没有因为女人而昏了脑嘛。”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没人能懂他的心思。不过他若是因为女人而不想帮,黑豹是不会允许的。”
宿鹰站起,抱手在胸,看着窗外思考“既然他们给我们创造了机会,我们要是错过了不就太可惜了?”
“你的意思是?”
“告诉肖旭,让他等着看好戏。至于凌庭儒,他会如何得看他的造化了。”
周末。
忆童在饭厅里吃着早餐,凌庭儒则喝着茶,看报纸。
“爸爸,我吃饱了。嗯,我待会要出去。”忆童放下手中的杯子。
“好。跟唐浩出去吗?”凌庭儒从报纸间探出头,看看她,“他不是周末也很忙吗?”
忆童心中一紧,神态异常“呃,不是的,不是和他。。。。。。”
“这样啊?那你路上小心啊,别太晚回来。”
“好。”忆童应着,急忙走出家门,生怕爸爸会继续问下去。
这些天,她都刻意躲着浩哥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想起十多年来相处的点滴,现在的情形让她心里很难过。
她坐在梵司廷的车里,神情黯然,梵司廷频频侧头看她“忆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梵司廷半信半疑,手机恰时响了,他接起。
忆童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景物,心中阴郁层层。
梵司廷挂了电话,对她说“忆童,先到我家去好吗?我回去拿些东西。”
“好的。”
这是忆童第二次来到梵司廷的家中。她站在客厅里,再次看到了那幅肖像画。画中的女子面容娇美,眼神温润,浅浅一笑如三月春风。
看到忆童对着画像发愣,梵司廷走过去,手指轻刮一下她的鼻尖“为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她。。。。。。她的眼睛和你的好像。。。。。。”
梵司廷闻言,亦抬头看向壁画,笑笑“那是当然。她是我母亲。”
“啊?她是你母亲?”忆童惊讶地瞪大了眼。难怪会如此相像。
“很惊讶吗?”他揉揉她的发顶,目光凝视着画像“这是她刚结婚时画的画像。我十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可在那时她的容貌还跟着这画上一样。。。。。。”
忆童望着他幽深的双眼,知道他正沉浸在对母亲的回忆中。可是他眼里为何会溢满浓浓忧伤?那是令他哀恸的回忆吗?忆童心中没来由地一阵难受。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感染到了身边的人,梵司廷连忙静心敛神,拉着她向楼梯走去“我们上去吧。”
正转身,家里的老管家徐妈妈走出来,用哑哑的声音唤着梵司廷“少爷,回来了。我做了长寿面,记得要吃啊。”
梵司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朝徐妈妈说道“好的,我记得。”
进了二楼的客厅,他在格架上找东西,忆童问“嗯,你喜欢吃长寿面?”
梵司廷动作停了停,说“也不是,只是徐妈习惯在生日的时候给我做。”
忆童小声惊呼“啊,今天是你生日?”她完全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起过。
梵司廷淡笑“是。呵呵,徐妈不说我倒忘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不一样是24小时一天吗?”
“可是,生日是纪念自己的出生,成长,不是很有意义吗?”所以每年她的家人都会替她庆贺生日。
“也许吧。自从母亲过世后,就没有人提起这个了,所以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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