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属下不能从命。"卓炎会听她的才怪,"属下奉王爷之命保护雪夫人,除非有王爷有命,否则寸步不离,请王妃赎罪。"
"呵呵,侧妃就不要怪卓炎了,卓炎也是为了保护王爷的血脉,一时气急才对侧妃不敬的。"雪澜不忘落井下石,还特意加重了"王爷"两个字,就是往任芊芊的痛楚踩。
"你……"任芊芊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气血上涌,连日来的郁气在胸中翻腾,口中一甜,扑哧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
"王妃……王妃……"任芊芊的婢女秋儿是个小女孩,遇到这事登时慌了手脚,只能六神无主地唤着她。
雪澜见任芊芊被气厥过去了,无趣地站起身,"既然侧妃身体不舒服,那妾身不打搅侧妃休息了,这就告退了。"说罢用脚尖顶了顶秋儿的腰:"让开点,别挡了本夫人的道。"
秋儿还没反应过味来,玉莺一把把她推到一边,扶着雪澜款款地离去,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她们一眼,更没有告诉秋儿要请大夫。
任芊芊刚刚小产,本来就还没有调养好,被雪澜这么一气又卧病在床。她和温如烈一事本是雪澜刻意陷害,事出之后不仅王府里流言四起,整个离都也都再传定南王府的新侧妃在家里偷人被逮个正着,而定南王却乌龟地没有休妻。虽说普通百姓不准议论皇室是非,但是人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离在天和任芊芊仍免不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连镇安王任封都跟着丢人,差点跟任芊芊断绝关系。
离在天绿云罩顶,脸上自然大大地无光,对任芊芊也冷落了下来。任封见女儿受了委屈,心里到底还是心疼,跑到离在天这兴师问罪,却被离在天冷言冷语气的差点气疯,拉着任芊芊就要走。无奈任芊芊是嫁出去的女儿,又是侧妃,离在天不休总也走不了,况且她自己也不愿意,任封只好把她留在王府,明里暗里警告离在天好生待着,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至此,离在天和任封算是决裂了一半。
可是雪澜要的不是这一半,她要离在天和任封彻底决裂,所以她要再接再厉,想法设法弄死任芊芊,光弄死还不行,还必须要任芊芊死的很难看。可问题是一时半刻她还真想不出什么主意,如果连红杏出墙都不能把任芊芊整死的话,那么她必须再仔细想想对策。
瞧了瞧自己的肚子,很快地打消了心里冒出的念头。这个孩子是她的保障和退路,任芊芊并不值得她这样做。
其实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向前了。离在天不可能真的和任封彻底闹翻,他们之间的同盟也不是一个任芊芊可以瓦解的。这么说好了,任封是疼爱女儿,但绝没有到为她不顾一切的地步,任芊芊喜欢离在天,任封就顺水推舟地把她嫁过来,一是为了成全女儿,二是为了巩固加强他和离在天的关系,但并不是为了她而支持离在天。雪澜也相信离在天不是那种会受制于女人的男人,所以想挑拨离在天和任封的关系,从任芊芊下手已经行不通了。
不过行不通也得行。
谁叫她看那女人不顺眼呢。离在天对任芊芊的在意她不是看不出来,而离在天在意的,都是她千方百计想弄死的。
单手撑着额头,真够伤脑筋的,太久没使阴谋诡计,脑袋都生锈了。
"夫人,奴婢给您拿点燕窝补补?"玉莺连忙过来拍马屁。
雪澜正烦着,没好气地道:"补你个头,再补就补傻了。"这几天人参鹿茸往嘴里塞的她想吐,人却一点也不见胖,反倒是整日昏昏沉沉的,反应较以前慢了不少。
玉莺碰了钉子,却一点也不气馁:"那夫人想吃什么,奴婢吩咐人去做。"
雪澜叹了一口气,真拿这丫头没办法。"去把冰凝给我叫来,然后去城西买两斤梅子,回来的时候记得去云府打声招呼。知道了吗?"
玉莺嘻嘻一笑,"夫人这么喜欢吃酸的,肚子里怀的一定是小王爷。"
"少废话,快去。"伸手推了她一把,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得意地笑着,是男是女等明天云澈来给她把脉就知道了。
玉玉莺走了没多久,冰凝就敲门进来了。雪澜发现她较以前憔悴了不少,可能是腐骨散一直都没有解的关系,脸色看上去灰败极了。
"夫人找奴婢何事?"
"我问你,上回我给你的东西,你交给你主子了吗?"
"奴婢日前就把东西送过去了。"
"你家主子怎么说?"
冰凝迟疑了一下,道:"主子说夫人以后没有利用价值了,说奴婢以后不必再听命于夫人,任夫人自生自灭。"这是离翔天的原话,自然不是跟雪澜说的,但是她却不能听从,因为她的命捏在雪澜手里。
雪澜撇撇嘴,她就知道离翔天得到遗诏以后会过河拆桥,不过既然这样她也不必给他卖命了。"冰凝,我问你,你伺候庄太妃多少年了?"一个主意就在她的心里酝酿,不能怪她恶毒,她所做的都是离在天应得的。
冰凝被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有些不知所措:"……回夫人,大概有四五年了。"
"那你一定很了解庄太妃的习惯了?"
冰凝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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