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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
因为李思思的坚持,高士廉替麦儿办了葬礼。
两父女看着麦儿的棺木,本来没什麽话,可李思思觉得父亲要给个交代。
她屏退了下人只留了总管,於是三人在大厅里,你看我、我看你。
高总管看了小小姐,他不解为何小小姐要留下他,「小小姐?」
「奶娘以及翠竹,在我饭菜里下药,你知道吗?」李思思红着眼眶问。
总管低着头,下跪,一语不发。
看着总管这反应,她替高雪思心痛,在自己家里遭此灭顶之灾,竟然没人肯救她。
可怜的高雪思......,她红了眼眶,看着父亲,「爹,你呢?」
高士廉走到位置上,看了女儿,他不回避也诚实以告,望着麦儿的棺木,他知道雪儿知道了,「一开始我不知道,你昏迷时我才知道。」雪儿很痛心吧?可又能拿无垢怎麽样呢?
「你知道她喂高雪思吃砒霜吗?高雪思死了,我是李思思!」她真的为高雪思难过跟不平,这就是她的父亲。
吓了一大跳的看着她,双手握着扶手要站起身来,高士廉脸色惨白,然後不知为何的他瘫软在椅子上,「浴火凤凰,重生之时......说的就是这样吧...。」
重生...,他看了女儿,难怪,他觉得女儿不一样了,一直以为是痊愈後导致她性格大变,没想到,竟是这样...。
那和尚说的可真准,重生之时,母仪天下,他日防夜防,没想到雪儿终究是皇后!
她说她叫什麽?「李思思是吗?」
「对,我不是您的女儿,高雪思死了,您知道吗?高雪思数次来我梦中,要我不要让长孙无垢称心如意,又告诉我,别让做父亲得您伤心,我昏睡了两年,高雪思缠了我两年,如果让她知道,她该有多痛心!」
高士廉望着她,心知对不起女儿,可是他不管女儿是否已死,他只认眼前的女孩是他女儿,他不承认女儿已死,即便他知道!
「你就是我的女儿高雪思。」
看着不承认爱女已死的中年男子,她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她看着他,「所以,让我离开。」
「雪儿......,你是我女儿,我不管你你身体里住的是谁,你这躯体就是我女儿!」高士廉流着眼泪看着她,然後走了过去抱紧她,「对不起...父亲没有保护你......。」
「高大人...。」这里太恐怖了,表姐对表妹下手这麽不留情,就连家里总管也放任此事,她待在这里迟早死掉吧?
「雪儿......我的雪儿!!!!」知道女儿已死,高士廉痛哭高雪思,可是又不敢承认,他偏执的认定李思思就是爱女!
「......。」李思思也哭了,她抱紧高士廉,是为了高雪思哭,还是被高士廉的悲伤情绪感染,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眼泪不停的滑下来。
李府
李家上下弥漫着一股紧张万分的气氛,因为李渊被请到皇宫里,而宇文相爷正替准儿媳出气。
李渊的正室窦夫人,也就是生李建成、李世民、李元霸、李元吉的人,她知道丈夫一去生死未卜,她怒目看着二儿媳。
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两夫妇跪在母亲面前。
长子李建成,相貌堂堂、说话斯文有礼,他看了母亲怒不可遏,他出面袒护二第,「娘,世民被黑衣人袭击也是无辜被卷入,您现在让世民跪着,要世民日後如何能在家里立足?」
「住口!」窦夫人瞪了长子,「身为丈夫管不好自己的妻子这就是罪,你还不给我退下!」
这时才九岁的李元霸跪在二哥旁边,指着二嫂说,「都是二嫂害二哥的,那个善妒的女人,娘你就处罚二嫂,为什麽要罚二哥?」
李世民看了弟弟,他对他摇摇头,推了他示意要他不要说话。
「二哥,你自从娶了那女人,你快乐过吗?你不是掌握到证据了吗?说你该娶的长孙小姐应该是高雪思才对呀!」李元霸童言童语的说出这惊人的秘密。
长孙无垢生气的看着小叔,「小叔,我怎麽惹你了,你干嘛要提高雪思!!!」又是高雪思,那个该死的女人。
窦夫人看了儿子与媳妇,闭上眼,「全部给我退下!」
这时不相干的人全退了出去,只剩窦夫人、李世民与长孙无垢。
李世民看着母亲,知道母亲在等他开口,「是的,思思才是高语柔之女,而无垢是小妾所出。」
「世民!!!」长孙无垢红了眼眶,不敢相信丈夫至今还是要说这种话,「你为什麽就是这麽痴心妄想着高雪思呢?那高雪思哪点好?她不过就是个病痨子!!!!」
「住口!!!」怒瞪妻子。
「得了!」窦夫人狠狠给儿子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让两夫妻一愣。
「无垢,是我教子不严,让儿子辜负你。」不能对长孙无垢怎麽样,即便她真的心肠歹毒也得忍,因为夫君还需要高家呢。
能让宇文相爷罢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高雪思,可现在她们根本无法见到高雪思,因为宇文家保护着她,凡是李家人敢靠近,便是杀无赦!
老实说,她喜欢高雪思,可偏偏与长孙无垢就是有这孽缘!!!
李世民被打了一巴掌就不说话了,而长孙无垢则是吓到的看着婆婆。
「无垢,高雪思是我儿是否有私,我会给你个交代,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查这小事,而是你公公!」
长孙无垢看了婆婆,「是......。」
「麻烦你,想办法。」窦夫人讲着讲着,从位子上起身就要给她下跪。
看到婆婆这样,她当然赶快扶起婆婆,而且婆婆刚刚站在她这里,可见对她也不是很坏,「娘,我会想办法的,无论是给高雪思下跪还是磕头,我都会让她去请宇文相爷罢手的。」一说完,她就快步的离开大厅。
李世民懂母亲的苦心,他看着母亲,「娘,我真的受不了他。」
她当然知道儿子的苦,她也不是不知道,儿子为了高雪思耗了多少心思,她是不清楚为什麽亲家公要如此隐瞒,可她知道为人父母都是为着子女!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高大人想必有什麽苦衷。」扶起儿子,窦夫人慈爱的看着儿子脸上的手印,「对无垢不要那种表情,现在你爹需要她。」
「娘,无垢对思思......,思思会傻不是病,是她下药!!!」
窦夫人听了之後吓一跳,「什、什麽?」那ㄚ头这麽狠毒?
「她......。」李世民把所有都告诉母亲。
尚未听完便全身颤栗不已的窦夫人,真不敢相信她们李家竟然招了这麽个好媳妇!!!!
这时,在高家。
「雪儿,别离开爹,你可是爹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高士廉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无论,你是不是雪儿,请你延续雪儿的性命。」
李思思看高士廉那个样子,她频频拭泪,她本来是想把实情说出来後就要走的,可是高士廉一句:既然已回不了父母那,就当我高士廉的孩子吧。
他那一句回不了父母那,让她想到,目前无法回家的窘境,看他为高雪思伤心的样子,就像看到她看到父母在她灵堂前痛哭失声的样子。
她红了眼眶,爸妈也是这样子,她看了就想到了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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