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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却也有趣得紧。
尤其碰见挤兑她的闺秀,可谓是得理不饶人尖牙利嘴,还特会借势,有好几次他就碰见小姑娘跟手帕交合力挤兑别的闺秀,看她样子是很想表现出气焰嚣张甚至是跋扈,可个头矮话音软糯貌相无辜又纯稚,像极了小孩子虚张声势。
每每见此景,萧昱就想出言笑一回人:“回家练练吵架再来出门。”
当然,这话他只是想想,并未真的说出来。
及至他过了十五生辰,父皇允他入朝历练同时提及立太子妃,恍然之下才察觉,原来不知不觉中早已有位姑娘深入他心房,再容不下旁人。
为此,他以“学业不精”为由推迟入朝参政时间,顺势婉拒了太子妃遴选。
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除夕宫宴父皇再次提及立太子妃一事,他应了。
今年是她的及笄之年,正是说亲的年纪,父亲又是翰林院学士兼太子詹事,当在遴选名列,再说若继续推辞立太子妃,不说朝臣如何猜测,就是民间都得传他断袖或是身有隐疾了。
书房西窗正对莲池,时值夏末,莲叶接天荷花正盛,偶有蝴蝶蜻蜓飞舞。
萧昱心绪震荡,只觉胸腔鼓囊囊,踌躇满志。
“圣心难测”不止是说说而已,尤其父皇还是少时艰难非嫡非长的皇子登基继承大统,听母后说父皇登基初时,政事很是艰难。
随着权柄在握,父皇的心思越发令人捉摸不透,不过作为幼子,萧昱不知不觉中摸索出一套行事准则,那就是对父皇有什么说什么。
因为自幼时去御花园玩耍到少时出宫求学,他都是这般行事,父皇最后都答应了。
他尝到了甜头,便一直如此,也是近两年才真正懂了父皇为何会答应,甚至乐得见他直白坦诚。
这次遴选太子妃,他依旧直白坦诚,父皇约莫也想过他是否别有用心或是看透未来布局,不过那又如何,他心悦的人就是蓁蓁,就算谢学士并未得父皇器重,他也不会选别人。
令他意外的是,父皇竟然没有异议,甚至乐见其成。
萧昱不由深思,或者前两年父皇提及让他选妃参政是一次考验,今次亦然。
······
谢蓁蓁不知晓有人在担心她的亲事作不作数,甚至都不知晓她已经算是一只脚踏入皇家门的人。
给依依写完信交给小厮送去蒋家后,又开始串柚子叶。
没有别的用意,就怕今儿萧昱到访又带来霉运。
午膳后歇了半个时辰,在侍简的催促下开始“学习”。
待到傍晚往主院去陪娘亲,实际是为了等爹下衙回家,问问送信的事儿。
结果,没等来爹回家倒是先等来二哥气得娘亲跳脚要收拾他。
谢蓁蓁坐在榻上,一边吃葡萄一边拍手叫好架桥拱火:“我看你就是皮痒痒,大哥在你这个年纪都中解元了,你连县试都没参加,还去从军打仗,怕是一上战场就被吓得尿裤子嘞!”
才从娘手里救回耳朵揉着缓解痛意的谢树兰简直要气死了,觉着妹妹不是他妹妹,是他上辈子的仇人,见娘亲神色不善,气哄哄道:“那还不是爹娘偏心,谁叫他们把大哥生的那么聪明,我脑子有大哥脑子一半的好使,现在也是秀才了好不!”
小儿子倒打一耙玩得这溜,庄氏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女儿还在一旁拱火,生气道:“我和你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你两讨债的,一点没你大哥大姐省心。”
谢蓁蓁吐舌头,起身去扶她娘,眨眼的功夫化身贴心小棉袄,“娘您别生气,等我爹回来收拾二哥,您坐着歇歇。”
她也是没想到,二哥好好的学不上闹着要去入伍。
好些人都说她家祖坟有文脉,倒是没听说还能出武将呢,不过二哥确实喜欢舞刀弄剑,不似大哥文雅。
也不知爹回来会不会暴怒?
谢蓁蓁倒不是担心二哥挨揍,就怕爹娘气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