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本王曾经试图拉拢过皇嫂,只可惜皇嫂身心之坚定无人能及。”
裴容卿想了想,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他曾经对自己说过为自己不值,原本她还是以为是元怀瑾让他来试探自己的,原来他是想对自己示好,好把她拉到他的阵营。
“身心坚定倒算不上,只是还算清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罢了。”裴容卿看了他一眼,叹道,“看来安王直到现在都不曾清醒。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你的失败是因为本宫吧?你的皇兄可是把一切都看的很清楚。”
“他果然是装的!”元司灏恨道。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裴容卿摇头轻叹,“罢了,本宫回去吧,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元司灏忽然发狠般用力抱住她,将她推靠在墙上!
“如果当初你嫁的是本王,也许本王今日便成了!”他一脸的不甘,模样看起来极为可怖!
原本等在外面的邵梓孺见状不对,立刻走进去狠狠的推开元司灏,将裴容卿护在身后,脸色难看的很。
元司灏不以为意,依然盯着裴容卿:“你原本就该属于我的!”
邵梓孺蹙眉,面露厌恶之色,回头道:“娘娘,还是离开这里吧。”
裴容卿正要点头,忽然一道幽幽的女声传来:“她该属于你,那么我呢?”
是裴梦语!
刚才的那一番争执吵醒了她,她正好听到了元司灏的最后一句话,原本就苍白瘦削的脸更加难看了,整个人仿佛一抹游魂,“灏,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裴容卿抚额轻叹,看来她今日来真的是个错误,只是看到裴梦语这副模样,她到底忍不住开口:“二姐,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他根本不曾把你放在心上。”
“你闭嘴!”裴梦语恶狠狠的看着她,“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灏为什么会不喜欢我?”
裴容卿再一次忏悔,她怎么会认为能元司灏这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呢?跟他废话了一堆毫无收获不说,还惹了一身腥,实在是憋屈。
“邵大人,我们走吧,留安王夫妇好好叙话。”裴容卿走出了牢门,邵梓孺笑着道了声是,跟着走了出去,牢头立刻将门锁住。
“皇嫂,”低沉喑哑的声音含着无限阴冷,“但愿有一天你不会后悔帮着皇兄。”
裴容卿回头一笑:“本宫只是为了自己。”
“裴容卿!你心虚了是吗?”裴梦语狠狠攥着竖栏,眼里含着无限的怨毒,“都是你!你这个贱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安王妃想陪着安王一起么?”裴容卿微微一笑,“本宫可以成全你,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本来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可是她愚蠢的可以不说,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实在是令人发指,果然是裴家人。反正她计划着离开,处死裴梦语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如果你有本事那就来啊!”裴梦语呵呵的冷笑,“反正最后陪着灏的人是我!你什么也得不到!”
“闭嘴!”元司灏忍无可忍,对着裴梦语怒喝。
“你骂我,你为了这个女人骂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怔怔,接着冷笑,“元司灏,你真不是人。”
总算认识到了啊。裴容卿勾起了唇角,提步便走,将两人的争执和谩骂留在了身后。
“娘娘,真的要处死安王妃?”邵梓孺问道。
“看着办吧,如果她真的悔悟了,就留她一条命。”她挥了挥手,不愿再谈这两人,“回去吧。”
三日后便是元司灏被斩首示众的日子,同一天时间,沈随的家眷也被送上了断头台。虽然其他人罪不及家属,但沈随是主犯,女眷可以免去一死,他的子孙肯定不能留活口。
上午卯时的时候邵梓孺就已经去了午门准备,裴容卿晨起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贤妃跪在挽月斋前,誓死要见陛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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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四千字大概十点更新,大家久等了,抱歉!
☆、我输给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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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知哪个宫人在贤妃面前唠叨了一句,说贤妃的哥哥们和年幼的侄子都要被处死了,贤妃忽然就清醒了过来,发狂般的冲到挽月斋说要见陛下一面,眼下人还跪在那里呢!”含烟忧心忡忡的说道。//
“贤妃去了多久了?”裴容卿沉声问道。
“大概半个时辰了吧。”含烟叹道,“贤妃难道不知道此事该来求娘娘吗?”
裴容卿笑着摇了摇头:“此事,的确只有陛下才能做决定,本宫可不敢赦免沈家人。”沈茉涵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又或者,她也想借此机会再见元怀瑾一面。
“可陛下根本就不愿见贤妃娘娘,不,是小路子到现在也不肯通报,说陛下在兰汀阁。”含烟也不由的为沈茉涵惋惜,“贤妃从前多么意气风发的女子,却被折磨成如今的模样。”
裴容卿默然了许久,沉声道:“罢了,此事不是本宫能管的了的。”
含烟一愣:“娘娘不打算去看看吗?”
“贤妃会听得进去本宫的劝吗?”裴容卿一哂,“让舞妃娘娘去一趟吧,兴许她的话,贤妃还能听进去。”
“是。”
巳时的时候含烟又期期艾艾的来报:“娘娘,贤妃晕倒在挽月斋门口了!”
裴容卿微微一震,最终无奈的叹一口气:“算了,陪本宫去一趟挽月斋吧,顺便叫两个太医。”
本来不想管这些事,可到底不忍,安王叛乱这件事让她对这个位子彻底厌烦了,尽快出宫的想法便越来越强烈。
临走之前再做一件好事吧,她无奈的想。
挽月斋门口,沈茉涵果然已经晕倒了,几个太医给她又是掐人中又是抹精油,她终于悠悠转醒,却看也没看周围的人一眼,始终盯着挽月斋的方向,眼里似乎燃烧着一簇小火苗。
“娘娘。”东方舞匆匆一福,无奈道,“臣妾没用,劝不了她。”
“你不必自责。”裴容卿的目光从沈茉涵的身上掠过,提起裙摆径直往拱桥上走。
“娘娘,使不得!”小路子忙摆手,“您别为难奴才!”
“本宫不进去也可以。”裴容卿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子,“去把陛下请来便是。”
“娘娘,您这才是真的为难奴才。”他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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