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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不等杜一说完，应到。
“噢，是...因为生病？”
“嗯。”季沉景又低低应一声，末了又道：“他告诉你这些？”
“呃...闲聊的时候，随便提到的，抱歉。”
“不必抱歉。”
天知道他们俩现在这气压有多低，杜一已经几乎要hold不住了，只是竭力找话题。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哈。”杜一问道，偷偷瞄着季沉景那握着伞柄的骨节分明、玉色盈盈的
手。
“很重要？”
虽然这三个字从对话意思上讲应该是个反问句，但是季沉景愣是调子平平把它说出了陈述句的
感觉。
“这不重要吗？”杜一终于讶异。
季沉景没有回答她。
“心情当然重要啊，会影响你做事，时间久了会影响你的性格等等，比如我，如果心情不好的
话，会没法集中精力完成任务，会情绪低落，想发泄，有时候找朋友大哭一场。”脑子里浮现
出自己那些损友，杜一情不自禁的咧嘴一笑。
季沉景依旧没有答话，好像是在思考。
良久，他慢慢道：“于我，无所谓。情归情，事归事。”
呃...
“那你就没有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吗？”
“不记得。”
“怪人。”
“在廊下许久，就是想这些？”
“当然不是——就是胡思乱想而已。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呆了很久？”
“猜测。”
“猜的很准。”杜一皱皱鼻子，连打两个喷嚏。
“受凉了。”
“一点点而已啦。”
“不宜在石凳上坐许久。”
“站着招风面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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