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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时有人一直在握着我的手,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偶尔会对我说些什么,声音温柔动听,像是在怀念消逝的过往。
再次醒来后上官寻对我好了许多,他会牵着我看遍宫中风景,送我精致稀奇的物件,甚至偶尔同我开些玩笑,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障碍并不是靠忽略就可以跨越过去的,现在这般平和的表面下仿佛有暗流涌动,我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大半个月过去他都没再碰我,最亲密的事情也只是把我牢牢抱在怀里,胳膊被压得血脉不通肌骨冰凉也不肯松手,可我却无法入睡。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肌肤间都是他的温度,这般亲密不该属于我同他,不该的。
每每等他睡了我就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往外挪,有时他会下意识的把我捞回去,更多时候会惊醒过来,月光下他望着我的眼神清亮难过,像是丢了十分重要东西的孩子,久久相对无言后他会小心翼翼的再次抱住我,耳边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他对我的执念,就像我对他的怨恨,生生不息,伤人伤己。
然而狼终究是狼,终有忍不住的时候。
两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他带着我去后山上泡温泉,粼粼的水波映着皎月,泛着幽蓝的光芒。月光下上官寻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看上去就像只出来觅食的妖精。
而他果然是饿了。
他贴的我极近,伸手由脸颊滑至锁骨,又由锁骨滑至腰间,虽然他极尽温柔,还是惊得我一颤。
面对着我惶恐的眼神他垂下睫毛,收回了触碰我的手,转而紧紧地环抱住我,声音低沉难耐道:“月满,我难受……给我好不好?”
我仰头看着深沉的夜色,不肯说话。
“为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了他们,嗯?”
你的孩子?那是孽种,孽种!
可惜他的下巴枕在我的肩窝,看不到我讽刺的表情。
带着湿气的吻一点点落在唇畔、胸前,带着泉水温度的手指在水下若有似无的撩拨,邀我同他一起奔赴那罪恶之地。
“哗啦”一声水响,上官寻已经将我抱到池边的大理石上,我冷的打颤,下一瞬他就完全覆盖了我,带着水的润滑缓缓进入,等我的身体不再紧绷才小幅度的抽.动起来。
这是一场带着压抑和难耐的欢.爱,他极力讨好我,妄图用此刻的温柔覆盖以往的残暴,动情时一声一声喊着我的名字,说着欲言又止的情话,直到月亮由树梢移到山腰他才低吼一声发泄出来,披了衣服将我抱了回去。
我看向身后黑漆漆的山脉,方才,山尖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等我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五日后是祭天大典,早些年的时我同阿斐带领皇室宗亲百官朝臣祭祀祖先祈福万民,然而上天从未保佑过我们,流苍依旧多灾多难。可笑的是上官寻即位后天灾人祸通通转危为安,难怪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苍天果真无眼。
因着没名没分这次祭典当然轮不到我参加,正当我挥退宫人独自发呆时,只见窗扇一动,有个人影跳了进来。
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呢?上次的分别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一身锦衣,衬得面如冠玉,眉目间少了些阴柔,多了些阳刚硬朗。我沉默的打量他许久,突然有种见证同性闺蜜变成爷们的诡异感。
他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头,也没有说话。
我吸了吸鼻子,抱住了他。
这个人从来不会伤害我,是除了阿斐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我很想他。
“风浅……”
“嗯?”
“我很想你。”
“我也是。”
“你走吧。”
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一颤:“我带你一起走。”
我摇了摇头,推开了他:“阿斐和凌儿都在这里,我哪都不去。”
风浅握紧了手里的剑,转头看向重重宫宇,恍惚道:“小时候的阿寻可真是乖极了,乖极了……”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转头看向我道:“月满,你再忍一忍,我去联络夜晓和上官斐的弟弟,定要把你们救出去。”
重获自由的希望瞬间燃起又被理智浇灭,我想起先前上官寻的所作所为有些担忧道:“风浅,你别轻举妄动,若是失败……你……”
他拦住我要说下去的话,笑的信心满满媚眼如丝:“还当我跟从前一样不靠谱呢?哥哥现在可是今非昔比。”
我看着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些许娘气笑出声来,本质这种东西果然怎么藏也藏不住。
还没聊几句就听外头一阵鞭炮轰鸣,算着时间大典已经快要结束,我提笔飞快的写了一封信递给风浅:“好‘哥哥’,帮我个忙吧,我有许久都没见过凌儿了,替我送封信可好?”
风浅听着那句“哥哥”很是受用,眉开眼笑的将信塞进怀里,冲我挥了挥手,道了句“保重”后再一次跳窗离开。
如果知道这一次分开隔着生离死别,我断不会就这样让他走的,我还有许多许多话没对他说,我还有许多许多旧没同他叙。
夜幕降临时我听见外头一阵整齐急促的脚步声略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门被大力推开,几个侍卫行了个礼:“陛下有请,得罪了。”说罢强行将我带了出去。
那一夜无月无星,冷风刺骨,我看着眼前数以千计的侍卫手执弓箭,箭矢齐齐指向一方,主殿前宽阔的空地中央一人执剑而立,锦衣黑发与夜色融为一体。
风浅……怎么会……
我跌跌撞撞向前跑去,侍卫们流水般让出一条路来,突然我被一只手拖了过去,正是笑的比妖魔还可怕的上官寻。
他箍住我肩膀的手力气大的惊人,像是要把我生生捏碎,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我说过的,只要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他们的。”
“你要做什么?那是风浅啊!把这些人都撤走!”
他却不理会我,依旧自说自乐:“你不愿意是不是?盼着别人来救你是不是?好好看看他们的下场吧。”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风浅身后有个小小身影露出半个脑袋,又哭着叫了我一声“娘亲”。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呆呆的看着四周数不胜数手持弓箭的侍卫,他们手里的弓弦已经拉满,只待一声令下,便可血溅四方。
凌儿……风浅……怎么会这样?
我疯了一般挣扎着向前跑去,又被上官寻拽了回来。他摇了摇头,先前压抑下去的戾气加倍翻涌上来,贴近我道:“月满,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罢递出了我给凌儿的那封信。
信上说会有人来救我们……信上说自由指日可待……
我这一生从未这么害怕过,怕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拽着上官寻的衣角拼命摇头,甩飞了不少泪珠。
上官寻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向我,勾起嘴角扯出了一个狰狞的笑:“想离开我?嗯?”
“不要……别……”
“你走不了。”他指了指风浅和凌儿:“他们也走不了。”
耳边又传来凌儿小声的啜泣,风浅把他往身后拖了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扬声道:“阿寻,真正让人失望的是你!你对一个小孩子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做不出?!你……”
可还没等他说完,上官寻已经轻轻挥了下手,瞬间万箭齐发,冰冷的箭矢流星般划破了夜空。
【番外】两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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