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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又是谁?」
没有回应。女教师举起照片,转而向全班问道:
「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还好,都是茫然不解的眼神。否则就真是对现在的初一学生绝望了。
突然少女A单手掩口,一副似乎知道但又害怕说出来的模样。
--唉,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不过女教师可不敢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转移话题问道:
「好吧,那说说,你们抢这张照片的原因?」
两个男生仍然低着头不说话。下一节这班还得上课,女教师自然不能和他们耗着,所以又是那一招:
「你们呢?知道吗?」
「老师,刚才XXX说XXX的梦中情人是照片中那个人。」
这算甚么……就是这种烂事?女教师心中叫苦起来。不过,总算有个缺口了。受到针对的学生反驳道:
「但他先说我的女朋友是苍O空!」
「你也说我妈妈像小O圆……」
「但你先说…」
女教师原定的解决方法是,只要他们说出任何一个在大报的新闻版出现过的名字,例如饭O爱,她就立即对他们的对话「恍然大悟」,然后名正言顺地修理他们。不过看来这两个学生还真是非一般的「后生可畏」……还好,只有两个……噢,也许该算上少女A,三个。
现在她得改变计划。
「够了你们!明天每人交四百字『上课时间不应该玩闹』的悔过书,交不出来我就问问你们父母你们认识的都是甚么人。这照片我没收了。回去坐好。」
就在那两个垂头丧气的男生屁股刚碰到座位时,少女A大喊道:
「起立!」
对了,差点忘了敬礼。这样想的同时,女教师也察觉到少女A的坏笑。
下次就该到你了,女教师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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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节女教师没课。
不过,刚才离开课室前顺口回答了学生一个问题,让她快要发疯了--
居然说了「改好测验后下次上课派给你们」……女教师在想下次上那班的课那天要不要感冒或者肠胃炎。
填空题还好,看看书就知道答案。但那些问答题……天晓得学生写了些甚么上去?就算让女教师找到标准答案,她顶多能因为和标准答案完全吻合而给满分,或者,因为漏空没做而给零分--但学生基本上都在两者之间。
不过标准答案仍是要找的。教案也是要找的。所以,女教师开始了自己办公桌上的大扫除。
而最后大扫除变成了寻宝游戏,还有女教师对这个身体前任主人的碎碎念。
从有点乱七八糟的书架和抽屉中,她找到了漫画、轻小说、写真照片、手办模型、扭蛋玩具之类的东西。在那些东西上面,大都贴上了便条,标明该物品的拥有者、没收日期和没收原因--都是从学生那里要过来的。大多数便条上还有预定归还日期和一些身体原主人审查后的评语。
比如说,某能选择性装上衣服(即也可以不装上去)、活动关节的女仆手办模型的评语是:「日本的芭比原来是这样的,也很可爱……」
某张写上「高二X班XXX的大姐,放学后还回去」的便条,就贴在一张在这天上午没收回来的写真照片背面,而相片中的「大姐」嘛……女教师肯定学校里没有「武藤」或「朝河」家的男学生。其实看到相片右下角那两个小字「优香」,相中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就算自己不知道,上网一搜不也就清楚了吗?
女教师最无奈的不是这些天真得过份的评语,而是,在没收这些东西时,抱着这些想法的那个「自己」究竟给了学生们甚么印象--在一群高二学生面前,认真地将兰兰误认成某学生的大姐……真是见鬼了,二次元以外的教师可不需要这种萌属性。
唉,自己是不是该也在刚没收的红音姐姐照片上,贴上「初一X班XXX的青梅竹马」的便条呢?女教师也只能苦中作乐了。
在她快收拾好的同时,背后一句比一句大声的争吵引起了她的注意。两个男老师似乎是为了一些和学生有关的小事在对峙。
老师之间也会争执,甚至比外面的职场更火爆。第一个原因是,老师会不自觉地将课室的那一套带回教员室,看到同工的错处,有时就会将对方当作学生般责备,结果自然是火星撞地球。
第二个原因是,在现行的制度下,不同等级的教师和校长都是直属校董会的,互相并没有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所以部份老师也就习惯了直来直去,然后校长还时不时得和稀泥一下。
女教师发觉,原来她刚好处于风暴的中心点--那两个男老师正隔着女教师位子所在的通道在对峙。
老师之间的对峙,主要是靠那千锤百炼而来、一声不响也能让学生完全寂静的气势,而这种气势一般都是无差别大范围攻击,所以,身为后辈、完全没办法在气势上抵抗的女教师,只能被压得缩在座位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心中诅咒那个狐假虎威、挑起事端、不务正业的臭小子--那个相关的学生,就是兰兰的便宜老弟。
放学的钟声正好响起。
女教师原本期望他们放学后该会有甚么要做而结束对峙,但她发觉,两人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刚巧都是空闲得很。
好吧,你们不走,我走。女教师决定去找那个兰兰的便宜老弟祭祭旗。
自然,那需要兰兰的相片。因为附近「狂風暴雨」的关系,女教师站起来时手一抖,相片就掉到了地上。
两个男老师同时注视到掉到地上的照片。
然后,那些逼人的气势忽然就全部消失了,两人各自回去,就像没事一样。
原来如此……女教师想了想,就明白了:或许他们有一起欣赏过兰兰演出的坚实情谊吧。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放过兰兰的便宜弟弟。
附近天气放晴后、脑子回复状态的女教师立即想到一个点子,然后在相片背后写了几个字。
她走到了那班高二的课室时,学生们刚完成敬礼,都没走。上一节课是刚才帮她镇压住初一学生的那个女数学老师上的,她正开始解答学生课后的问题。
女教师把握住帮手还在的机会,叫了那个男学生过来,并将相片还了给他,说道:
「下次别在上课时拿不相关的东西出来。知道没有?现在放学了,就还给你,以后没事别带回学校。」
按女教师的分析,这个表现欲甚重,又不懂三思而后行的男生,有很大机会吃下她写在相片背后的饵。
果然,那男生向旁边的同学打了胜利手势后(因为自以为骗过了纯情的萝莉老师),无意识地翻了翻照片,结果还是没忍住将饵吃了下去。
「咦,原来老师也知道这对联?」
「甚么对联?」女教师装傻问道。
「平生不见武O兰,看尽A片也枉然……」
这时,整班学生都静下来在看戏。女数学老师也不例外。
「不不,是『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我改功课时不小心写到你姐姐的照片上了,真对不起……」女教师摇摇头道。
照片背面,其实只有「平生不见」和「也枉然」共七个大字,大得坐在课室前半的学生都看得清。
「但你说那个比得上所有的荷里活(好莱坞)A级大片的武O兰是谁呢?」女教师继续「无知」地追问道。
中了陷阱的男生一时间哑口无言。后面围观的同学们很快都暴笑起来,叫好声此起彼落。
女教师想,看你以后还玩不玩,这也差不多了吧……但有人比她做得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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