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他真的跳楼了!”蔡霖情绪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言晰的手,拼了命的摇晃着,“想想办法啊,他要摔死了!”
蔡霖性子高傲,以前也总是仗着自己的手段欺负人,可当真有一条性命活生生的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的。
此时此刻,和言晰打赌竞争的那个势头已经完全被蔡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他只想救下眼前这个可怜的人。
詹壬钧那么厉害,那么聪明,甚至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就已经评上了教授的职称,这样的人,就这么死去,实在是太过于可惜了。
言晰此时没有那个闲心思去理会蔡霖,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凝结在了詹壬钧的身上,在詹壬钧的身体离开指针的一霎那,他指间早已经结好的印同时被打了出去。
三十多米的距离,看似很远,可下坠下来也只是一瞬间,詹壬钧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急速坠落,呼啸的风声回荡在耳边,脑海里将他这一辈子短短的十七年,全部都回忆了一遍。
人们常说,临死之前的走马灯里,出现的都是这一辈子最愉快的事,可詹壬钧却根本想不起来,这辈子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开心。
人间不值得,他活够了。
只希望下辈子的他,再也不要有这样一对父母,而他的爸妈也能在他走后再生一个让他们满意的孩子。
这样,对谁都好。
就在詹壬钧以为自己会摔得脑浆四溢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力量,缓缓的托住了他。
不仅使得他下降的速度变得极其缓慢,甚至还无比轻柔地把他放在了图书馆楼下消防员们早已经充好气的逃生气垫上。
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的医护人员们一拥而上,测心跳的,量血压的……
几乎把詹壬钧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
一名医护人员半跪在他面前,伸出手掌挥了挥,问出来一连串的问题,“你怎么样?意识还清楚吗?能认得出来我是谁吗?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会不会想吐?”
詹壬钧脑袋还有些发懵,按照他的计算,就算他跳下来落在了逃生气垫上,也不可能这样安然无恙吧?
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没事,挺好的。”
难不成……刚才他察觉到的那道拖住他的力量是真实存在的?
楼下的一名老师忍不住发出感慨,“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竟然没什么事,还真是老天爷眷顾啊。”
一名
医护人员回他一句“暂时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势但并不代表着他就安然无恙了非常有可能会有一些内部器官的受损这种内损伤是极其致命的所以现在我们要把他带到医院去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
即便詹壬钧现在体会良好但医护人员也不敢真的让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行走还是强硬的把他按到了担架上抬着上了救护车。
此时楼上的校领导消防员和詹壬钧的父母也已经仓促的乘坐电梯下来了。
一群人围过来询问詹壬钧感觉怎么样各种关心他现在的情况。
可突然却有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啪——!”
一道极其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哄闹的环境里格外的突兀。
詹父暴怒出声“老子生你养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说跳楼就跳楼看我不打死你!”
他手下用了狠劲詹壬钧的侧脸瞬间就发红肿胀起来了五根手指头印那样的明显。
詹壬钧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动他只是轻轻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他已然心死不会再对父母抱有任何的期待。
他的眼眸里无喜无悲只有一片平静到瘆人的死寂“你打你打死我最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詹父的火气层层高升“你以为你寻死觅活就能够让我们妥协我告诉你你休想!”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个不孝子!”他说着话竟然真的再次举起了巴掌。
一名女老师猛然一把推开詹父极其的愤怒之下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居然直接把胖乎乎的詹父推倒在了地上“你疯了?!”
詹父摔了个屁股墩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丢面子詹父心中的怒火一个劲儿的往上涌他三两下爬起来竟然试图要去打那个女老师。
终究还是身强力壮的消防员拦住了他校长也终于冷了脸“詹先生我尊重你是詹教授的父亲所以才一直对你的种种行为有所忍可如果你继续这样胡闹下去那我只能报警请警方来介入了。”
詹父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在校长的威胁之下他讪讪的站到了一旁去再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终究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詹母对于詹壬钧的情绪就和詹父有了极大的区别。
在亲眼看到詹壬钧跳楼的那一刻她的
脑子一片空白,惊恐的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她是在钟楼附近的所有人里面,第一个冲向电梯的,可到了下面以后,她却又踌躇了。
面对依旧活着的詹壬钧,她脸上的焦急之色荡然无存,反而转变成了一股愠怒。
在她看来,詹壬钧他们上演了这么一出跳楼的大戏,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妥协。
詹母是一个极其思想封建的小女人,在她的心里,丈夫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命,其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儿子都要往后站。
她或许也爱詹壬钧,但这份爱绝对不够多,不够支撑她为了儿子去和丈夫顶撞,甚至,都不够她在面对儿子的生死的时候妥协一次。
“行了,无关人等都让一让,先让救护车把詹教授拉到医院去。”校长对着詹父詹母翻了个白眼,抬手就要帮忙关上救护车的车门。
“你说谁是无关人员呢?”詹母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躺在担架上詹壬钧的胳膊,又开始哀嚎,“詹壬钧,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你,难道还对不起你了是吧?”
她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仿佛是一个疯子,“你就由着你们学校的老师这么说我,这就是你对待妈妈的态度?!”
詹壬钧现在真的是一点眼神都不想给她,他挣扎着想要摆脱詹母的手,可詹母的力气却越来越大,掐的詹壬钧手臂生疼。
“掐,继续掐,”詹壬钧冷眼看着詹母,突然笑出了声音,“我还没有死呢,妈妈你继续加油。”
他实在不想再听詹母的这些哭哭啼啼,这些年他真的听得够够的了。
詹母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詹壬钧转过头,对医护人员说道,“能让他们离开吗?”
救护车的车门被关上,詹父和詹母全部都被屏蔽在了外面,詹壬钧轻轻闭上眼睛,周围一片嘈杂声,似乎是学校的老师和消防员们在劝说他的父母。
詹壬钧毫无感觉,整个人都好似被放空,这一切似乎都已经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现在只觉得有些可笑,甚至开始怜悯一个多小时之前的自己。
因为那时的自己还对这个世界抱有卑微的幻想,对他的父母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渴求。
他以为他把这场跳楼弄得声势浩大,轰轰烈烈,他的父母就会迫于压力给他道歉,甚至在看到他生命垂危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再把他当个提线木偶对待。
明明他的智商足够高,却犯了那样低级的错误。
他连死都不怕
了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就是很可惜给学校造成了负面影响不知道他以前的导师会不会对他感到失望。
他是导师的关门弟子收他的时候导师就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只不过导师太过于惜才才破例将他收进了门下。
但也只教导了他一年导师就有些力不从心否则的话导师也不会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给他联系到美国那边的公费留学。
只可惜
如果导师知道他这样想不开跳楼一定急坏了吧?
詹壬钧想到那个温和慈爱的小老头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时隔两年再一次按下了那个牢记于心的电话号码当年他没有选择去公费留学小老头生了很大的气甚至放言以后再也不认他这个学生可如果他说一说软话的话……小老头肯定会舍不得再骂他了吧?
很快电话被接通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怒气从听筒对面传了过来“你个逆徒!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
“老师……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栽培”詹壬钧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再继续实验室里的研究了他现在就算活着也不过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想放弃了。”
导师没有询问詹壬钧这么做的理由他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紧接着就同意了“随你的心走只要不后悔就好。”
——
这一边救护车开走消防车也撤离了去围在图书馆楼下的老师们也相继离开校长怒睁着一双眼“谁给他钟楼的钥匙的?!让保卫科的主任到我办公室来!”
蔡霖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学着校长说话“让保卫科的主任到我办公室来~”
他学完又向言晰吐槽“你看他这凶巴巴的样子以后我们的大学生涯肯定没有多好过。”
言晰控制着小纸人钻进了詹壬钧裤子口袋他站起身来转身向宿舍的方向走。
“唉——你等我一下呀”蔡霖拍拍屁股上的灰连忙跟了上来“刚才詹壬钧马上着地的时候速度突然放缓了是你做的吧?用的什么术法呀?”
言晰略微拧眉十分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蔡霖心中无比怀疑他当真是玄学世家最有天赋的弟子?
“没有术法”言晰语气平静的回答道“我只是用灵力拖住了他的身体。”
“卧槽!”蔡霖的嘴巴张的几乎都能够塞下一个鸡蛋了“你竟然能灵力外现?你还是人吗?!”
身为玄门世家蔡家的继承人蔡霖从小到大都是跟个个术法高深的人打交道的在他的认知里至今为止能够做到灵力外现甚至能够托住一个人的身体的只有他的爷爷。
明明言晰和他年龄差不多啊怎么他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蔡霖的一惊一乍让言晰很是无语“这很难吗?”
在天衍宗灵力外现是每个弟子入门时的必修课外门弟子都会的东西蔡霖何必如此惊讶?
蔡霖一瞬间牙关都咬紧了“你这人还真是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刚才打赌算你赢了好不好。”
方才詹壬钧平稳的落在逃生气垫上的时候蔡霖看到有一缕浅浅的金光从他身上飞出来随后没入到了言晰的身体里去。
虽然那功德金光很淡但修炼功德的人实力确实很强劲啊言晰才十八岁都快和他爷爷一样厉害了。
蔡霖觉得他以后也要改换一下路子改修功德。
他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言晰真诚的给他点了个赞“很好
“不是”蔡霖三两步追上来眉头紧锁着似乎是有些生气“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么敷衍呢?”
他挺直了胸膛一脸的骄傲“你难道看不起我吗?我可是蔡家最有天赋的弟子!”
言晰无意和他争辩“没有你确实很厉害。”
蔡霖:……
虽然言晰在说着赞扬他的话可他怎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但还不等他想明白言晰已经走远蔡霖也顾不得再思索这些“言晰你等等我呀!”
明明言晰比他也没有高很多怎么就走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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