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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茶吃完饭后回房理了一会心情,十分钟后走出房间。
她走到宋礼房门口,身穿宽松垂地的黑色长裤,白色短袖,扎着高高马尾辫,怀里抱着笔记本和笔,双颊微微泛红的乖巧模样回头看沙发那边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背对她坐着,一位在看书,一位在喝茶,看似没有关注她这边,但他们动作很慢,四只耳朵好似都已经支了起来。
当初他们说要让四人住在一起的本意,就是希望她和宋礼能够好好相处。
其实她和宋礼最近也不算是在演戏,他们两人的关系确实比之前熟了一些。
许清茶抬手轻敲宋礼房门,响起的当当音量有点小,她考虑到门内的人有可能听不到,又要抬手再用力一点敲门,这时宋礼打开了门。
房间里淡淡的香气扑洒而来,一身白衣白裤的宋礼出现在她面前。
宋礼手里正提着吉他,温和看她,侧身让路道:“请进。”
许清茶收回抬高的手,轻“嗯”一声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宋承儒没有厚此薄彼,宋礼的房间与她的房间一样大,布局也相同,但颜色是不同的,宋礼房间偏深色,窗帘床单沙发也都是深色。
许清茶第一次走进男生房间,有一点拘谨,并着双脚抱着本子站在中间,似是站在讲台中间无措的学生。
“坐,”宋礼摆手让她坐沙发上,声音里含有一点笑意,“那么紧张干什么,当和在我车里一样。”
许清茶“哦”了声,挪着小步坐过去,把小本子放旁边,并着双腿坐好后抬眼看宋礼手上的木色吉他,看着似乎很贵的样子。
宋礼坐在床尾,抱着吉他放在腿上,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家里的四菜一汤好吃,还是熊天哲做的四菜一汤好吃?”
“……”
这一句话,成功地消除了许清茶心里的紧张,然后她拧眉瞪他。
虽然她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和这么问,但她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他这个人经常会在友善的皮囊下冒出坏心眼欺负她,像他送她增高鞋垫一样。
宋礼看着她拧起的弯眉,徐声解释说:“以后想吃什么就和家里说,在你们来了以后,我爸很少再让做饭阿姨过来,他喜欢给你做饭。所以,以后不用期待外人给你做,家里都有。”
“……。”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家里都有”,这四个字让她心里蓦然感受到一种被接纳的温暖。
许清茶心里刚升腾起来的那点怒气瞬间全部消散,拧起的眉毛也恢复了好看的弧度,她轻轻点头说:“好。”
宋礼笑了笑,手指拨动琴弦,好听的和弦从安静的房间里流淌出来,问她:“想听什么?”
许清茶不好意思真点歌,但又确实和他很熟悉了,有一点傲娇地点着下巴说:“都行,你弹个你觉得好听的,我来欣赏一下。”
像艺考的老师考他题似的。
宋礼笑着凝她,同时左手按弦,右手拨弦。
许清茶看他修长手指漂亮地轮番在琴弦上拨动与敲打,听到动听与富有节奏感的曲调,逐渐面露惊叹。
是她听过的并且熟悉的曲子。
陈楚生的《姑娘》。
宋礼没有唱曲子,只是在弹,弹得熟练优雅,松弛又酷,时而低头看琴弦,时而抬眼望她。
许清茶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只敢看他好看的眉骨和他修长手指的变化。
待宋礼停下,许清茶欣赏地鼓掌说:“真好听,但是哥哥你是在故意对我炫技吗?”
那么多歌不选,偏偏选陈楚生弹得手指很漂亮的这首。
确实故意秀的宋礼:“…………”
许清茶笑了起来,向他伸手说:“你教教我嘛,你右手是怎么动的,那几个手指划起来好漂亮。”
她无意识间露出了撒娇的表情,宋礼拿着吉他走向她,把吉他递给她教她调整好位置,蹲在她面前说:“叫声师傅听听?”
许清茶摇头,不叫:“你先教会我再说。”
宋礼指她除拇指以外的手指说:“手腕放松,轮扫三四弦,这里,三弦四弦,其实很简单。”
许清茶试着扫了一下,被自己弹出的好听音色给惊得瞬间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向宋礼:“这是我弹出来的吗?”
“是,很好听,”宋礼轻笑,鼓励她,“再试试。手指疼不疼?”
许清茶摇头说:“不疼,但有一点不敢用力。”
她小时候弹钢琴,养成了长出一点点指甲就剪掉的习惯,现在拨弦有点别扭,好像使不上劲儿。
宋礼说:“这首歌先用手指试试,一会儿给你拨片。”
“嗯。”
许清茶来了兴致,用心地学着,过了很久才注意到宋礼一直耐心地蹲在她身前陪她,她不好意思地说让他起来坐沙发上,宋礼没坐过去,只提了椅子来坐在她对面,十指交叉,向前弓着腰看着吉他说这样更方便教她。
许清茶学得还不错,记忆力很好,素白纤细的手指在扫弦的时候很漂亮。
宋礼看了会儿,抬头说:“还不叫师傅?”
他微微挑着眉,有一点逗她又含期待的意思。
许清茶轻抿了抿嘴,说:“宋老师教得还行。”
宋礼失笑:“行,许同学学得也还凑合。”
“?”
从小都是学霸的许清茶可听不得别人说她学得还凑合:“你说我还凑合?”
她有乐理基础,入门速度明明很快。
宋礼又来了逗猫的兴致,直起腰抱着肩膀,散漫地说:“不然呢?”
许清茶忍了又忍,没忍住说:“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总挨揍啊?”
宋礼说:“还真没有,一般都是我打别……”
他话未说完,许清茶拿起小本子打了一下他肩膀。
被打的宋礼:“?”
许清茶打的时候没想太多,就是想打他一下,打完后悔了,忙扔开本子说:“有蚊子。”
宋礼拿起本子作势要打她脑门:“你这儿也有蚊子,给我过来。”
午后风轻云淡,两个人的房间里间或传出动听的吉他声与女孩子的惊讶笑声或男生的低低笑声,门外侧耳偷听的许盈盈和宋承儒时而对视轻笑,眼底流露出了安心。
宋承儒小声说:“好像还不错?”
许盈盈点头说:“挺好的。”
房内,两人闹了一会儿老实下来,继续聊天学吉他。
许清茶聊着问宋礼是几岁开始学吉他的,宋礼说大学时和挪威室友学的,组过乐队,偶尔去街头表演,他听她唱歌音很准,问她学过什么乐器。
许清茶说起自己从小学钢琴,被老师训哭过好多次。
宋礼说以后帮她把老房子的钢琴搬来,许清茶说好麻烦,宋礼便说那就新买一架放进来,许清茶笑说那就更麻烦啦。
两人边弹吉他边漫无边际地聊天,不知不觉地更了解对方一些,也不知不觉地这样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偶尔许清茶抬头向宋礼看过去,会突然对上宋礼含笑的目光,她心像是被突然撞了一下空了一次又一次,紧忙低头去看琴弦。
她渐渐紧张与抗拒面对心里时不时发生的让她无法控制的心跳节奏变化。
她也能感受到空气里有些细小的分子在悄然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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