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发色和配饰都太打眼了,能不能把头发染个色,换把别的伞?”白雀手里拎着神威的伞……这把伞她“借”去研究了一段时间,主要是研究外星人的热武器,研究完发现这伞除了造型和重量外那热武器并不比地球上的木仓械高明多少,子弹也并非无线发射,最为特殊的只有可用作防御(能防子弹)的伞面。
神威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一面和拉尔夫聊天一面回:“不能。”
“你不能被盯上,连累的人是龙雅。”白雀将伞往他身边一丢,冷酷无情道。
闻言神威终于舍得抬头看她,有些疑惑问:“你为什么要让越前龙雅来美国,我认识日文,也会坐飞机。”
白雀:“……”她能说她给越前龙雅打电话来接人纯粹是因为当时看到神威那番“大作为”后给弄得理智没了一半,又找不到其他人发火,就把越前龙雅吼了一顿。
她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我日本东京有一栋庭院别墅,我小儿子偶尔去东京时会住几天,你去日本后先住过去,我会和他说一声。”
“不用。”神威拒绝,“我在日本也有别墅。”
白雀听他这么说眉头就蹙了起来,狐疑地看着他:“你一个外星人在日本怎么会有别墅?”
神威维持着他的微笑模样答:“勒索来的。”
白雀:“……”
她抬起了手,神威见状非但不惧,反而眼睛一亮:“要来打一架吗?”
白雀:“……”
妈的真是怕了这只疯兔子!
她不惧接受神威的邀战,可他们出手,整条街都能荡平,神威疯到没理智可言,她可不疯!
她从包里摸出一张纸甩到神威面前,居高临下道:“上面是黑衣组织成员的一部分名单,我称他们黑衣组织是因为这组织成员行动时经常穿黑衣,科研人员常年进行研究,对外都有自然身份,他们在组织内有各自的代号,多以酒名为代号,彼此间或许认识,或许并不认识。还有一点,这个组织在政界、科学和经济界都有一定人脉,有钱、有权也有人,过去调查这个组织的人都被灭了口,现在就剩几根卧底独苗苗。”
神威捏着那张纸看了看,上面名单挺长一串,有标注黑衣组织代号的,也有标注卧底身份的,他看着标注卧底的那几个名字晃了晃纸,饶有兴致问:“你说,如果我把这几个卧底的身份透露给这组织,能不能进组织?”
白雀眼皮一跳,她怎么就忘了,这家伙他就不是个正常人?!
“别想了,你要敢这么做,我就把你撕碎给他们陪葬。”她警告道。
神威笑容不改说:“你还说我暴力,真论起暴力来,你这不死者才是真暴力。”起码他没有把人撕碎的爱好。
白雀对他的话听一半,懒得和他置气:“总而言之,你给我记好,不能无故伤人杀人,我的目的是摧毁黑衣组织的实验室和数据清除。”
“一直听你说实验数据,我能知道是什么数据吗?”神威问。
“实验药物的数据。”白雀没瞒他,“我在上个世纪中叶研究出了能够促进人体细胞再生的药物,你知道这种药意味着什么吗?”
神威虚心请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人将不会老去,意味着一个老人能重返青春。”白雀说到这里时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神威一听兴致更浓,想当初,他在原来时空时干得事就有包括药物的贩卖,当然,以“春雨”的性质,药物那必然不是好的能治病的药,若要给药物添加一个前缀,那就是“违禁”。
他从白雀此时的神情以及对如今世界医疗的了解可以判断,白雀所说的能够促进人体细胞再生的药物必然不是完成品。
果不其然,白雀下一句话就是:“但那个药的副作用是杀死脑细胞,从而造成脑死亡,你知道脑死亡是什么吗?”
神威按照字面意义猜测:“植物人。”
“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大脑不再思考,身体不会自我呼吸,而且再无恢复可能。”白雀没有说他的答案评价,而是提了一个想象可能性。
神威想到了一种人:“死人。”
白雀一摊手:“所以你看,就算用了药身体从老态龙钟恢复青春又怎么样,脑细胞死亡,人再美,再帅也无人欣赏,自己也高兴不起来。”
神威听完认真思索,少顷,他问:“既然你的药是促进人体细胞再生,脑细胞不也是人体细胞,难道不能促进再生?”
该说不说,神威这个门外汉确实问到了关键点上。
白雀轻飘飘说:“人体内有200多种细胞,细胞功能各不相同,脑细胞……更加特殊吧。”见神威欲再问,她抬手阻止:“你也别了解,你不是学这方面,我解释再多你也不懂。”
神威便收回到嘴边的问题换成另一句:“从上个世界到这个世纪也有好些年过去了吧?你的药物研究有没有新进展?考虑过对外出售吗?”
闻言白雀顿时警惕:“你打什么主意?”
“你猜。”神威笑吟吟。
白雀不猜,果断道:“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都给我憋着,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哦……”神威拉长音,继而话音一转,不紧不慢说:“但我不是。”
白雀就感觉她身为血族的尖牙越来越痒,越来越痒,痒到特别想尝尝外星兔子血的地步。
神威也难得有些无奈,如他自己所说,他在原来时空就不是个遵纪守法(也没有纪律和法规让他遵守)的天人,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基本是一件接一件,飞船的维护和吃喝用度全靠各种非正规手段赚来的钱。
来到这个时空他是处处不自在,没事业,没架打,好容易能在地下拳击场“混口饭吃”,还被人当成傻子,他堂堂“春雨”提督,向来只有他把别人当傻子和死人的份,哪轮到他被人当傻子?
所以,他失去了他看好的“长期饭票”,又成了无业游民。
亏他先前还信誓旦旦跟越前龙雅说他要成立属于自己的组织,现在组织的影子根本没有,在这外出时时需要消费的地方更是时刻都要担心没钱花。
“春雨”提督,也是要吃饭的啊!
说起来,他好像忘了点事?
“喂,白雀。”他喊了一声。
“对我尊敬一点。”白雀斜睨他一眼。
神威从善如流改口:“尊敬的白女士。”
白雀:“……”牙,又痒了。
“白女士,我帮你做事,你是否该给我酬劳呢?”神威将他的目的说出。
白雀沉默地看着他,他无所畏惧与她对视,没有因为那威慑力十足的眼神退避。
对视着、对视着、对视着……白雀拿出一张黑卡弹到他面前,面无表情道:“每月限额,老实一点。”
神威也不问限额多少,反正现在卡到手,他就不愁吃喝,听说日本别的东西不贵,就食物价格高,越前龙雅要是请他在日本吃饭,恐怕三两顿就会被他吃穷。
……
越前龙雅还在来美国的飞机上,神威送走白雀后也没在家待,他被拉尔夫接去看他新买的直升机了。
——一架高配置的黑鹰直升机。
拉尔夫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贵公子都忍不住看着羡慕,其实按照他的家底和身价,也不是买不起直升机,遗憾的是他的祖父是因直升机坠落去世,他的家人也因此反对他购买直升机,在家人和直升机之间他选择了家人。
神威倒是挺淡定,就好像摆在面前的不是上千万的直升机,而是一辆普通的自行车……作为乘坐过宇宙飞船并且拥有属于自己飞船的“春雨”提督,神威表示,一架小小的直升机确实没什么看头。
“能飞去日本吗?”飞行员是拉尔夫约的,今天试飞,神威这个飞机主人自然得在。
问题一出,飞机上三人——飞行员、拉尔夫以及奇柯,都差点被口水呛死。
奇柯一脑门黑线道:“就算是世界最顶尖的直升飞机,也不可能跨越整个太平洋。”
“哦,那真遗憾。”神威嘴上这么说着,脸上是一点看不出来遗憾。
拉尔夫和奇柯对视一眼,拉尔夫问:“怎么想到飞去日本?”
神威单手支着腮,望着渐渐远去的地面,回道:“惹了点麻烦,去日本避一避。”这“避一避”说的心不甘情不愿,可白雀已经拿出了酬劳,他也不能言而无信。
“惹了什么麻烦?”奇柯问。
神威却没回答了,他问拉尔夫道:“直升机你能先帮我保管吗?越前龙雅应该快到了。”
拉尔夫一时竟然不知道该问他“保管”是怎么保管法,还是越前龙雅怎么又来美国,越前龙雅来美国跟他去日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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