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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师兄说我的仙法很是不稳,照这样下去,如果没有一个月的时间稳定上神的元神,怕是不久的将来直接飞升圣神,这元神更是容易吃不消而退化倒后,有可能被逼得一下子回到上仙的修为。
不行,这时间我真要去哪里在寻神草,一定要让龙维替我煮神草鸡汤给我补补,巩固一下我的元神,否则我迟早会被这飞升圣神这步骤给魂飞魄散。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打起一个激灵,心里满满的不安感,我怎会这般倒霉呢?
我突然想起大师兄给的玉清昆仑佩,我心里十分清楚这东西的那东西是他幻化而来,不然我怎到现在才意识到玉清昆仑佩所知道的程度竟是这般准确,打死我是不会相信,那个玉清昆仑佩不是大师兄用来“监视”我的灵器。
于是我从枕头拿过来放在手心里仔细打量着,虽然这玉佩看起来很普通,但里面能注入护我加强掩眼术的仙泽可不是那般简单,不然我怎能呆在这四海八荒还是让人家信服我就是慕凉公子。
“大师兄,我什么时候能见见那七位前师兄?”
等你飞升圣神,你自身的法力是穿不过本道的虚空境。
“大师兄,他们真的过得好吗?”
比你过得好。
“你真觉得我现在过得不好么?”
他们不会逃避现实,你会。
我简直就是被他呛得无话可说,大师兄说得对,我现在正是逃避现实,不知如何面对陌阳和苏安,一个是过去爱得那么深的男人,一个是现在爱得不想放弃的男人,我不得不叹息,我现在有点越来越羡慕皇上的后宫三千,能宠幸谁就是宠幸谁,根本不用逃避这些难选的一道生命里必须要做出的选择题。
我打了一身寒噤,想不到我竟会想出男人这么荒唐的事来,人家的皇帝能与现在的我比吗,我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比那个皇帝的后宫三千做得更好,至少人家还要带头的皇后还要防妃子自相残杀,我呢,自寻烦恼。
大师兄是个闷骚男,我不说话,他自然不愿与我多说一句废话,也好,我挺喜欢这样相处。
我吃完早餐,直接用仙法把身上的衣物给更替过来,把吃完的早点直接送到厨房那里,我偷偷来到饭堂,没想到却听到那个令我震惊得不敢相信的话。
润泽皱眉地和他们说话,这神情简直就是担忧到极点,吃到一半的馒头还在手里却没下口,“我说小师弟现在会不会怪师傅这般自作主张,他竟代表小师弟跑去九重天向天君示威,若敢在小师弟身上动起联姻这事,与大蜂族一战过后,他要邀天君在轩辕台过招。”
灵熙很是纳闷得很,“人家鸿均老祖还没有发话,师傅对九重天的做法自是看不过眼,再说我们小师弟不是对九重天的公主一点兴趣都没有吗,师傅提前替小师弟作主也是可以的,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听到这句话自是不怎爱听,心里极度不舒服地鼓着腮生闷气,无数次在脑海里涌出这句话来:谁认他当父!我才没打算认他为父!
苏安自是听不得入耳,微怒地呛着他们,“各位师兄,我们还是别妄议上神他们的私事,人家小师弟身为上神也是没作声,我们在这里说小师弟的私事不大好吧,要是让他听见准会与我们翻脸。”
芦笙点头,咬一口馒头地往下说道,“十师弟说得不错。唉,说起十师弟也不知受何打击,竟在瀑布河下遇溺,真把我们给吓着了,还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小师弟。”
冷瞳就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一副惊醒梦中人的惊诧,“会不会是小师弟惹怒师傅的事,师傅一怒之下训了小师弟,小师弟伤心难过不小心失足掉在河里才变成这样?”
话说到这里,各位师兄受到惊吓地倒抽一口凉气,直到天宇很是心疼地皱眉,“其实小师弟还小,就算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师傅,但师傅不是最宠小师弟吗,怎么舍得骂他一句,我第一个不理解。”
这次轮到我倒抽一口凉气,不能再让师兄他们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否则我和陌阳两个人甚为尴尬不安,我忍不住走上前对着他们说,“我遇溺的事情并不关师傅的事,我只是心情不好去玩水,还没开始玩就晕倒了,如此而已,你们别胡闹猜测。”
他们听到我的声音,纷纷往我所在的位置转过头来,然后再一致地站起身来看着我窒息的笑容,“小师弟,你没事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回去好好休憩?”
我紧张地摆摆手,我干呵呵地看着他们吃的早餐的确与我不相同,我还是比较喜欢龙维替我准备的早餐,“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过来瞧瞧,你们继续吃吧,我回去好好休憩,我不上课了,回去背背经也是可以的。”
芦笙待我特别好,与陌阳的性子是有点相似,点头说道,“嗯,小师弟还是好好休憩一天,今天昆仑虚是我们自由演习练剑,以便应付大蜂族,师傅耗尽一些真气,需要闭关两天。”
想起他们说陌阳为我上九重天得罪思修这个昏君,虽然心里清楚陌阳对我的情分是有多深,但这事都是我招惹,怎好意思让陌阳说客,免得在四海八荒留下诟言。
“那个,师傅真因我被联姻一事上九重天与天君约在轩辕台过招?”
若甫点头称是,“这事我们都知道,那是师傅从九洲天空城回来时直接去九重天,一脸怒火,听冷瞳说师傅这般生气是你招惹的,你该不会是因被取消联姻一事而和师傅闹脾气吧。”
我完全被怔了,这是怎么可能的事,陌阳分明是因我替他寻姻缘才生我的气,但我竟是不知陌阳在回昆仑虚前竟上了一回九重天,还警告思修不得与我联姻?陌阳是以慕凉身份拒绝,还是以瑾凉身份拒绝?刚听他们这么说,陌阳确定是以慕凉的身份来警告思修吗?
我呵呵直笑,很是尴尬地摇摇头,“不是这回事,我惹怒师傅的事情,不是联姻的事,唉,不提了,提起这事我真的满心塞。”
就在这个时候,诺旋满脸笑容地来到饭堂,看着我站在那里竟是打趣问道,“瞧你不像是遇溺的小白狐,现在怎样了,身体可好些?”
我没少给诺旋一记眼刀的白眼,言语之中有点不乐意他用打趣的口吻与我说话,恰恰是我心情复杂之时,“诺旋上神,你这般打趣我,你这是取笑我是不识水性的小白狐吧,得了,不用打趣我,我自然知道在座的师兄们多半都是识水性的龙族,留着我这个不识水性的小白狐委实是有点丢人。”
诺旋咳嗽一下,有点尴尬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慕凉,你不是变相说我也是不识水性的师伯么?”
我努努嘴地瞪着他一眼,“你是臭凤凰。”
诺旋一听,嘴角牵动着微颤,他们这些憋笑得内伤的师兄们,果然是看热闹的主,我无奈地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若无其事,“好吧,我觉得这样挺好,我只是奇怪,诺施上神,昆仑虚这么多龙族的人当弟子,你怎么不能是母凤凰,这样就是龙凤吉祥,多好。”
苏安扑哧一笑,不由自主地给我竖一个“棒”的手势,我耸耸肩膀,偷偷瞟向诺旋那欲言又止的咬牙切齿,怎样,诺旋也有被我呛声的时候。
就在那个时候,我看着苏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悠得自然,心里的不安感慢慢爬上来,看到他就想起大师兄说过的那话,时时提醒我,我终会失去苏安。
我竟不知道,想起这事竟会让我被自身的仙泽袭心,那甜腥的感觉涌在喉咙,微疼的胸口压抑得我深皱眉头,我想要往肚子里吞,却被诺旋眼尖发现我的异常,“慕凉?”
我明显没做足心理准备,越往肚子里吞却容易从嘴角滑落,被他这么一叫倒是让我吐了一口血,尖叫了在场的师兄,“小师弟!”
我皱眉却感到脸上有点刺寒,那阴冷的感觉不得不提醒我可能会有晕倒的迹象,我支撑着身体却被诺旋扶持,苏安近在眼前得不知所措,我摇摇头却借着诺旋的力度重新站稳起来,“没事,诺旋上神,麻烦你去琅邪台瞧瞧,那诛仙阵是否有异常。”
诺旋脸色一阵苍白,“莫非……”
我点头,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去看看,是不是诛仙阵有点变化,最后他把我扶稳交给苏安,我靠在苏安的肩膀借力,有点晕眩得不可思议,这不像是恢复记忆的感觉,体内的仙气很是不稳,四处乱窜,令我越是不舒服。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大蜂族竟是开始宣战,透过遥远的云海便能看到大蜂族专属的宣战烟花,隐隐约约中能听见烟花绽放的声音,我咬牙切齿地吐这出这话,“可恶,这一战终要来了吗?”
师兄们的惊诧,芦笙错愕地看着云海的烟幕,马上醒过神来,“快,我们准备集合,换上战服去应战,二师弟,麻烦你与师傅说声大蜂族已来了。”
“是!”现场的师兄们被燃烧起战争的自信。
不知为何,我仿佛看到十几万年前的那个画面,浮在眼前像是插播的广告式,清晰地看得见师兄身穿帅气的战服出现在诛仙战,看到这个画面是剧疼,我却哑忍得双眼通红,苏安很是着急地低吼着,“慕凉!慕凉!”
就在此时,我体内的仙泽像是层层把我给包围,痛苦得我浮起来,耳边清晰听得见他们的惊恐叫声,“小师弟!”
我不要,我不要这感觉,好疼,疼得快要把我给撕了,够了,够了!
“快,快叫师傅,小师弟怎么会这样?”
芦笙他们忘记了,冷瞳已过去和陌阳说大蜂族已是宣战,时间杀得他们措手不及,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要迎战。
“啊!”这个时候的九重天竟是碧龙碧宸和辰逸三个已是带兵贺云来到我们昆仑虚大殿堂外侧等待,应该是听到我痛苦的叫嚷声而来到我们平常用餐的露天莲池旁。
“慕凉上神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闭上眼睛咬着下唇,浮到半空的我根本没着地,全身被刺眼的光亮给包围着,额头已是若隐若现的滚烫,烫得我有点受不了地痛吟几声。
陌阳甚是着急地冲到前面,“小弟子!”
他们的吵闹,闹得我很不安生,我咬唇冒犯地嚷着,“能不能别吵!给我安静点!啊!痛!”
“你们快看,小师弟额头的那印,是什么?”
“师傅,怎么办,小师弟是不是堕魔了?”
“你们别乱说,慕凉不会堕魔的,堕魔的额印不是这样的,师傅,你说是不是?”
“是,小师弟不是堕魔,他的修为又升上一层楼了,别打扰他,他,他要回来了。”
陌阳说,我快回来了,可我该如何面对你。苏安,怎么办,你是不是快要离开我了。
我已痛得越来越没知觉了,我已无力应付全身被那滚烫的东西给燃烧着,它依然毫不客气地把我给折腾得连压抑疼痛的力度已是没有,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清晰,直到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不断地缓缓落下。
只是不知道落在谁的怀里,而我却是闻到陌阳身上熟悉的清香,形容不出是什么味道,为何我闻到这香竟是这般安心,甘愿把自己全部交给他。
醒来之时便能听见外面的杂音,我狠狠给自己拍一个脑袋,提醒自己的没出息竟在这个时候在大家面前这般丢脸,而且还在九重天的几个皇子面前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简直是有了跳河自尽的羞愧。
我气得踢一下被子,过过嘴瘾来嚷嚷,“混帐!”
苏安刚进门时听到我骂出口的话,很是哭笑不得地端着中药进来,“我说慕凉,至于这般生气吗?”
我很是愕然地看向门边,苏安一身戎装衬托着他整体很有气宇轩昂的气概,已知道陌阳他们正在整顿军队,安排他们怎样迎战,分成多少人马去迎战,我完全是置身事外,只须观战便可。
“突然有点羡慕你可去打战。”
话音刚落,我从苏安的手上接过一碗黑呼呼的中药,我皱眉地嗅一嗅这味道已让我狐狸炸起来,一脸嫌弃地看着苏安,“我的天,八师兄到底给我煮的是什么药,这么臭?”
“喝吧,苦口良药,都是用来稳定你的元神,师傅说你飞升上神时的元神已不稳定,加上你遇溺一事已是神伤,导致你现在的仙泽四处乱窜,现在八师兄把最珍贵的药材拿来给你煮药,休憩不用三个时辰便能完全稳定。”
我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中药,这般神奇,不用三个时辰我又可以蹦蹦跳跳?好吧,看在若甫为我煮药这么辛苦的份上,要是不喝干它,真对不起他的用心。
一口喝尽简直就是苦得不要不要的,我五官扭曲得不想活了,一脸难看的模样竟能让苏安当我面前取笑,“我说你喝完中药就这脸难看极了,来,给你花蜜。”
我眼睛发亮地看着他手里的小瓶子,我赶紧从他手里接过来,打开盖子却嗅到花蜜的味道,心满意足地笑着说,“谢谢苏安。”
就在我用手指沾上花蜜放在嘴里吮吸时,诺旋已是皱眉沉思地走进来,看到房里只有我和苏安,眉毛稍微展开来,他应该知道我晕倒的事,“鸿均老祖说得没错,你若是见到与战场无差别的事,准会激起你想起很多过往,不让你参战是为保护你,没事,你的侄子侄女已赶过来助你一战。”
我皱眉,开始担心琅邪台的诛仙阵,“诺施师兄,诛仙阵那里有无异常?”
诺旋点头,如重任在肩的压抑感,“你说得不错,的确有异常,我刚赶来时已见诛仙阵透露着几许寒气,唯恐有变,我马上使用封印术把诛仙阵稳固些,总算是镇住它的寒气,我还将此事与深海幽洲说明情况,他们答应替我们留意诛仙阵的变化,一有异常马上来昆仑虚通知我们。”
我微微松口气地嘀咕着,“那就好。”
诺旋继续往下问着我现在的情况,“慕凉,你现在的情况如何,据他们说你被金光包围时额头出现印记,陌阳已肯定不是堕魔印,也不知有何意义,你前时真把我给吓得半死,还真以为你与莫蚀这叛徒一样,害得我心难安。”
我呵呵干笑,苏安更是微笑而不出声,我小声地嘀咕着,“诺旋师兄,你可曾听说过圣帝印?”
“什么?圣帝印?难道你和盘古大神一样,实力已达到既为神也能为魔?”
诺旋震惊时竟忘记收敛激动,我惊慌地竖起小声一点的手势,有些为难地看着苏安再看着诺旋,“我说师兄,你能不能小声点,我现在还没达到与我家师傅一样厉害。”
诺旋竟是这般激动,令我有点意料之外,看着他眼睛发亮地走上前,摇着我的肩膀很是兴奋异常,“我说怎么着,你回来肯定是不同凡响,果然如此,哪怕与外面的大蜂族开战也不用一兵一卒都能不战而胜。”
我越听越是玄乎,我猜测天狐没这么厉害,还能与我这个长得妖孽的玉珩同等修为,想想也是不大现实,“师兄,你想得太高兴了,我真没见过师傅出战,想想算是不稀罕动手,他只让我祸害四海八荒也没见得他出来收拾残局,还美其名曰说是给你们锻炼锻炼。”
话说到这里,苏安扑哧一笑,深有同感地往下说,“我总觉得倒是有这回事。”
诺旋的嘴角抽了一抽,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果真与众不同,之前总爱闹事与凶兽打个你死我活,没想现在这凶兽真把你躲得远远的,免得一不小心怎么死都不知。你十几万年前打打杀杀的本事倒是有的,未见败过一回,唯独只有莫蚀这事倒是伤神。”
不知怎搞的,听着诺旋所说的那话,我体内像是激发打打杀杀的爱好,很快地努努嘴表示自己的不满,“现在想打打杀杀的日子,离我越来越远,来昆仑虚这么长时间,只揍过一回半人的玄蛇。”
苏安一听甚是翻起白眼,微怒地瞪着我,“你好意思说,那时连上仙都不是,还敢拿扇把它揍得重伤。若不是老祖的玉清逍遥扇,并不知你还能不能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