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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下午一点左右的时间,我好不容易才把月宫传回来的资料处理完并缴交上去,这次送进去难得看到队长在认真的处理文件,只见她在我放下文件后拜托我帮他到对面咖啡馆买杯美式咖啡,就不再理我的继续看手上的资料,而我也只好继续扮演完美的社畜,听从上司的指示去做一些跟工作毫无关联,但又有可能掌握工作存活的命令
顶著大太阳走到对街的咖啡馆前,从外面看进去可以看出咖啡馆内部是以木头做装潢,灯光为令人不刺眼的微暗黄光,裏头摆放不少的书和一些可爱的狗狗饰品,之前森本好像说过这里的餐点不错吃,今天午餐就在这解决吧!
走进里头挑一个角落的位子,点一份红酒牛肉炖饭后便翻开放在口袋的文库本,店内放著柔和的轻音乐,客人也都不是一些成天吵闹的现充,取而代之是一些像我一样的爱书人士或来跟客户谈订单的业务员,整体的气氛让人很放松,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了,每天面对那些烦人的案子弄得我最近有点心浮气躁的,以后没事常常来这好了
“你的餐点好了…小企!”
阖上文库本后突然听到这陌生的熟悉称呼,猛地抬起了头,记忆中的粉色短发,记忆中装饰在右边的团子,记忆中的雄伟身材,再者就是那忘不了的熟悉面孔,只是面孔上不是灿烂的笑容,而是受惊吓的惊异表情,看到这意想不到的人,我也不禁愣住了一下,但毕竟有受过专业训练,所以一下子就回神了
“嗯…”
突然的感觉气氛有点尴尬,看到由比滨让我有点愧疚,高中毕业后,有段时间我们还是常常联络,但因为在大三之时发生了那件事,让我不得不与外面的世界断绝任何的联络方式,在好不容易得到解禁之后,突然发现因为平时都是用手机的电话簿与他们联络,所以根本就记不清他们的号码为多少,之后又有排山倒海的事情,所以这事就搁著搁到忘记了,害我现在没甚麼脸可以见他,救命啊!我没事进这家店做甚麼
“小企…真的是小企!好久不见了!”
由比滨手轻轻地抬起手向我问候,嘴角微微的上扬
“疴…好久不见。”
仔细的观察下由比滨,发现五年的时间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少的改变,顶多脸上多了点成熟稳重的韵味,身世穿著著厨师服,厨师服……what?
“小企,你的眼睛怎麼变得好恶心?”
“你…在这当厨师?”
“对啊!等下!怎麼觉得你的语气很过分,我在大学的时候可是很努力地去外面学厨艺,而且还有拿到法国蓝带喔!”
由比滨十分得意地说出这些令人震惊的消息,又有点做作的拍拍胸补
你确定那些厨师不是被你的可怕料理控制了意识吗?看来我发现了最为新型的犯罪手法了
“小企要是不相信的话吃吃看不就知道了。”
“嗯…”
由比滨很有元气的把那盘红酒牛肉炖饭轻轻推到我面前,催促著我
嗯,色泽是正常的红色偏棕色,没有任何奇怪的颜色搅和在其中,过关;气味飘来阵阵红酒的香气,没有任何一丝烧焦的味道,过关;主要的牛肉块戳下去之时没有硬梆梆的感觉,过关;主要配料就是一般看到的马铃薯和红萝卜,还有…等等,这甚麼?
“那个…由比滨,这是…”
“那是苹果喔!”
由比滨露出灿烂的笑容,满心期待的希望我尝尝看,看著这样的表情我也不好说些甚麼,深吸一口气,赌一把吧!
“怎麼样?怎麼样?”
“这…怎麼说…很好吃。”
“真的吗?嘻嘻”
这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勉强,牛肉彻底的锁住卤汁和红酒的香气,马铃薯和红萝卜炖的不烂且有嚼劲,那看似突兀的苹果但来的酸甜正好可以解腻,这一切的一切完全看不出是出自於由比滨之手,难不成由比滨的厨艺真的在这五年之内有巨幅的成长?
“厨房里没其他人吗?”
“小企真过分!就不相信人家吗?”
“不,就另一方面来看,这很可能是一种赞美呢!”
“哀!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坦率。”
“人的个性是不容易改变的,如果那麼容易就改变的话就不叫个性了。”
“又是一堆歪理,不过这真的是太好了…”
由比滨先是对我微微地笑著,之后我们就略为的笑出声音,差点惨招别的客人的白眼
我想我们应该都在顾虑同一件事吧!经常聊天但分隔两地的人,有可能因为日常接触的世界不同,在几年累月之下,就可能因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而导致渐渐疏离,更何况是我这样直接无声无息地消失五年,虽然有想过我们之间就会这样各自过自己的生活下去,这样或许不错,但还是会觉得可惜,毕竟那两年带给我的改变是如此的大,更为我带来近乎於真物的情感,就这样放掉实在让人不甘,而在这又重新遇到当初一起追寻真物的夥伴,难免会怕之间的牵绊会沦为点头之交,这样的结果就只是变相地告知我,这几年,这样的想法也只不过又是自我安慰而已,虽然过了些年头,他或许不再是当初的他,但若双方再度抱持想理解对方的想法的话,或许就可以修补这五年造成的空缺吧?
“真的好久没见到小企了,等等我先进去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在聊聊。”
“嗯,你先忙。”
或许是确认双方与当初自己所认识的相差不远,便放下心来,动作不在是那麼的生硬,戴上笑容前去厨房,那跟待在侍奉部时一样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勉强。人对於自己不懂的事物总是会非常的慌恐,所以会想要了解任何的事物,从无边无际的宇宙到随处可见的人们,这或许就是为何我们会有所谓的求知欲吧!然后把我们所知的事物写成一个方程式,把得到的参数全丢入以求得之前我们所不知的领域,但可笑的是,我们的眼都在看向遥远而巨大的目标,对於身边的事物了解可能还不及对宇宙了解的多,可能这只是自己的一种自以为是,想说自己就身在其中,怎可能会不了解呢?但若之后遇到问题往往是无感带过,并不会去认真地思考为什麼,要不就一昧地否定怒骂别人,寻求对自己有利的言词,这样的事在人际关系上常常看到,更让人不安,也让人不想去深思的原因是因为这样的事往往没有正解,人是一种理智加情感的怪物,若真要拿方程式来说的话,理智就是常数,而情感就是个变数,而且他的所属的范围没人知道,也无法知道,这是一个人强行要理解一个人的问题,而且我有权这样做吗?但若两个人想要真心的互相理解呢?那那样的变数范围是否会缩小,但那样的缩小会不会只是个假象呢?我们真的能因想互相理解对方而真的理解对方吗?这样的事物真的存在吗?
若真的确实地去理解对方,但过程却非常的痛苦,我会选择不安下去还是负伤继续寻找?“真物”真的存在吗?
过没多久我的面前多了一杯冰摩卡,由比滨直接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这?”
“这我请你的。”
“这不好吧!你这样不会被你老板发现吗?而且就这样把工作丢下没问题吗?”
“这家店是我开的,而且现在客人不多,所以厨房也没甚麼事了。”
“你说这家店是你的?”
我今天到底要被他吓多少次!
“嗯,严格说是和一些朋友合夥开的。”
由比滨得意地对著我笑,伸手拿起她带来的综合果汁喝了一些,话说一起合夥开的话,也不用那麼得意吧!
这时我仔细的看一下他,发鬓的地方用发夹夹起来,脖子上围了条红色的领巾,左胸上别了个名牌,上面还注明是主厨,看到这那我有点被吓到,这到底是第几次了!,但在看到手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反而有一股敬佩从心底油然而生,看来她真的在这路上很努力的奋斗著
“看来你真的很努力的再学习厨艺呢…”
“也还好啦!虽然中间有想过要放弃,但…若这样就放弃,那也就没有资格去…”
“甚麼?”
“前,前辈……真是巧呢,在这里预见前辈。”
我不停的流着冷汗,声音发颤的对着前辈说。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在这里预见我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和某人可不一样,我可是很热爱这家出版社的,基本上每周都回来的哦。”
感觉自己的胸腔被一个无形的拳头狠狠的打了一拳。
“也,也是呢,我也因为自己各种各样的理由所以不能来出版社呢!”
“之前是大学,现在是老师呢,周末的时间的确很难空出来。”前辈的脸上依旧毫无波澜。
噗,怎么感觉自己的被一只无形的箭射中了心窝?
“那,那个,前辈……”我虚弱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