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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你了解了李靖,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相信我罢。”
李靖。
少年军事天才,和李百药一样,一文一武在长安朝野里素有名声,杨广自然是知晓的,只以往没机缘结识,她也不算撒谎,这是帮他大忙了,只听她这么赞不绝口地夸赞旁的男子,总归让他心生嫉妒,好在这小子年岁还没他大,倒也不用太担心
杨广察觉自己在掂量什么,失笑一声,心说他这是一颗心都被她捏在手心里,喜怒哀乐全凭她控制了。
“阿摩,我每日都去李家给李穆老将军复诊,但很听你的话,寻常都不和李崇将军多说话的,哈,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一次,李崇将军上任那日,临别前给我送了一箱真迹兵书,嘿,阿摩,里面有两卷兵书是你没看过的,一卷是李穆老将军几年前写的,老将军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总结的战争经验十分宝贵,后一卷是李崇将军写的用兵心得和体验,都很好,我已经一并抄录了一份,让暗七带来给你了,阿摩你莫要生气,李崇将军就是想报恩,将军还让我多听你的话来着”
杨广开了旁边的箱子,果然见里面除了药包药瓶之类的,还有两本兵书。
杨广把书册拿出来翻看了,都是她亲笔抄录的字迹,端正严肃,心说他便是原先没有广阔的胸怀,这会儿约莫也给她练出来了,眼下都要学习情敌的著了。
她在京城倒是混得很开,成日忙这忙那,还要跟着司农卿学习,脚不沾地的没一日空闲,也不知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两本册子那么厚的信看完也没用多大一会儿时间,很快便只剩下薄薄的几页了。
“阿摩,没你在身边的日子真是很不习惯,我和母亲都很想你,我其实还想跟你说说我在李府的事和种地的事,不过篇幅太长,母亲看见我要送这么一大包信已经很吃惊了,笑话了我好几日,说我是话痨,暂且忍忍罢,等你回来我再与你说”
“阿摩我在长安很好,莫要挂心,希望阿摩万事平安,最后奉上一本邯郸淳所著笑林笑话集,送给阿摩,行军枯燥,闲暇之余博君一笑,在箱子的最下面,阿摩疲惫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她真是什么稀奇的想法都有。
杨广把药包和瓷瓶拿出来在案几上一一放好,把压在最底下的笑林拿出来,翻开来也是她的笔记,杨广仔细翻了一遍,没笑出来,倒是更想她了,心里的渴望一阵一阵往上涌,就想见到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不说话,就在他身边坐着也好。
“嘿,阿摩你还在看吗,最后再说一件事,兵书里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箱子里这些成品药的用法用量和功效,瓶子和药包上都有编号,在目录里找相同编号的说明,大病小病可以救救急,阿摩万事平安”
落款,阿月。
杨广拿过药瓶,在瓶底上看见了字号,指尖摩挲过这些细致的刻痕,心里的思念简直克制不住,杨广搁下手里的瓶子,坐不住,起身在营帐里踱步了好几圈,到底是忍不住将腕间的石块解下来,搁在案几上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声,“阿月阿月”
营帐里一室宁静,石块一动不动,自是无人应答他,杨广也不敢再念她的名字,怕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杨广看着面前满满一案几的东西,一样一样慢慢收起来,重新收到箱子里上了锁,在案几前坐了一会儿,又想再看看,解开了一样一样拿出来,把这一本笑林看了好几遍,看得心潮起伏,他想她能直接讲给他听
他现在受伤了,伤口疼,想要她给他治伤,他的伤不一直是她给治的么,阿月阿月。
想她,想疯了。
杨广额头搁在书册上,闻着熟悉的墨香,慢慢将疯长的想念压回心里去,深吸了口气又坐直了,难怪人说温柔乡英雄冢,看了她给的信,不但解不了他的想念,心里反倒越发难受了。
到时间铭心叩门进来,看自家主上一身铠甲满是血污,却只看着案几上一块石出神,失魂落魄,哪里还有战场上肃杀阎罗的模样。
铭心看长安来的东西放了一案几,哪里还会不知为什么,心里即觉得羡慕又觉得有些可怕,这样的可怕又来得十分莫名,铭心摇摇头,示意军医也别说话,兀自安静的在旁边等着了。
杨广回过神,见铭心领着军医进来,知道一个时辰到了,深深吸了口气,心说她在长安过得很有精神头,他便也该精神奕奕的。
杨广将案几上的东西收起来,只留了治伤的药包,解了身上的铠甲,让军医来处置伤口。
这军医原先便跟着大军一去去过弘化和幽州,对贺盾的药包也熟,见到了真是惊喜不已,赞不绝口的给杨广用了,肩甲和胸前两道伤口,血淋淋沾着衣衫,撕扯下来的时候疼痛是难免的,铭心看得忧心,杨广说了声无碍,让他去请李雄李彻来,杨玄感和李靖要来,先不管才干如何,怎么安排还得先有个商量,合理才能服众。
第79章以解你相思之苦
虽是武将世家官家弟子,也要拿出真本事再说。
李雄和李彻都是一个意见。
只让李雄和李彻没想到的是,两个武将世家的富贵弟子,一来便自请为兵丁,两人态度谦和,丝毫没有天之骄子的飞扬跋扈,再加上确实有才学武功,不过几日的工夫,李雄李彻倒是开始惋惜他们屈才了。
杨广治军虽严,但身先士卒,素来与士兵们同食同寝,并不特殊挑剔,又因着领兵打仗多有战绩的缘故,在军队里还有些威信名声,杨玄感与杨广相熟以后,心里倒真生了几分佩服,“原本听父亲说我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现在一看,阿摩你果真是比我强太多。”
杨广听了便摇头失笑,“我与处道是好友,同辈相称,现在与你相交,又互称其名,这辈分可乱得很了。”
杨玄感年不过十五,体貌魁伟,李靖挺拔如松,二人皆好读书,善骑射,文修武功。
便像贺盾说的,杨广确实很欣赏此二人,相谈甚欢,若非不合军纪,前方战事未平,定是要同榻而眠秉烛夜谈方才畅快。
杨广在定襄、安乐、渔阳三处点了点,沉吟道,“沙钵略退至定襄、五原,达头虽是来势汹汹,但这两月来被隋军和沙钵略手里的两万突厥兵左右夹击,定是要往后撤的,反倒是渔阳、安乐这两处,契丹想吞并沙钵略往东扩张,乘沙钵略势弱,掳掠侵占沙钵略地盘,待沙钵略的求救信一到,我等势必要与之交锋一场。”
“与契丹倒是头一次。”
杨玄感道,“此战不能输,正巧一并把契丹收拾一通,才好立下大隋的赫赫威名。”
杨广点头,朝李靖问,“药师,依你之见呢”
“我附议玄感,打得契丹俯首帖耳是为上策。”
李靖应了一声,在漠南东指了指,“这几日属下和玄感负责探查敌情和地形地貌,在离达头驻军五里开外发现一处峡谷,王爷可领一队精兵在此地设伏,腹背兼之漠河围堵,势必能给达头致命一击。”
李靖此人素来沉默少言,但凡开口,必然惊人,杨广心里感慨杨素目光如炬,惜人惜才学品性,心说这便是贺盾所说的用人不拘泥一格了。
唯贤是举,无关身份年纪地位。
杨广正要说话,却是门外进来的李雄先抚掌大赞。
李雄进来也顾不上朝杨广行礼,径直拍了拍李靖的肩膀,赞道,“小子不错,假以时日,定是卫霍之流”
李靖杨玄感与李雄行礼,李雄朝杨广叩首道,“此计甚妙,末将与李彻原也是想奇袭达头,背后设伏有异曲同工之妙,王爷伤势未愈,不若将这件事交给末将,末将着领五千精兵,定能大胜而归,若败,末将提头来见。”
杨广应了,将李雄扶起来,“便依将军之意。”
李雄看向旁边想请缨自荐的两个少年人,又朝杨广拜道,“这两小子着实厉害,不过十几日的工夫,便在军营里混出了名头,末将营里的士兵没有一个不佩服的,不若让他们与末将一道打突厥去。”
杨广应道,“兵分两路,李靖随您前往漠河,玄感与李彻将军一起,据守渔阳安乐,对峙契丹军。”
杨玄感与李靖皆是面露喜色,纷纷朝杨广叩首领命,男儿志在四方,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击退蛮夷,比在长安混混度日,快意舒畅得多。
待几人商量定了路线策略,点兵拨将的安排好告退后,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营帐里霎时空了下来,铭心拿着伤药进来,他一身近卫兵的打扮,进来见杨广还在研究战事,便笑道,“还是主上有先见之明,这身铠甲睡觉也不脱,哪里像属下,上次可是忙得连袜子都没工夫穿,衣衫不整慌手慌脚被暗六他们笑了好几月。”
杨广将手里的信报放到一边,解了铠甲上药,有阿月的药在,伤口倒是好得快了许多。
铭心手脚麻利,边清洗伤口边道,“若非身上有伤,此次攻打突厥和契丹,主上定是想披挂上阵了。”
“那倒不是。”
杨广摇头,军功虽是越多越好,但阿月有句话说对了,与属下争功,乃是下下之策,他亦想突营射杀敌军将,独领赢军百战归,但事必躬亲过犹不及,他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要当一名征战沙场的武将,该克制的还是克制罢,适可而止,该让则让。
铭心素来听令做事,方才只是随口一说,他换了一两月的药,手法很熟练了,“新伤添旧伤,王妃看了指不定多心疼。”
杨广笑,“她该是收到我的回信了罢。”
也不知是什么反应。
提起一个人的时候脸上眼里不由自主都是笑,真是想不通,铭心咂舌,“两三个月的工夫,定是收到了。”
杨坚捷报之外难得收到一封儿子送来的私信,不过内容没什么新意,除却开头两句问安,里面都是嘱托照看好阿月的,阿月长阿月短,没眼看。
暗七把信送回来的时候,贺盾刚和独孤伽罗从宫外回来,与独孤伽罗一起更衣洗漱好,这才在案几前坐下来。
信就薄薄的一封,不过还带了一个长长的密封起来的竹筒,独孤伽罗都好奇儿子这是带些什么东西了。
贺盾拆了信看,不若她厚厚的一沓,陛下的信显然是十分简洁明了。
贺盾把信封倒过来抖了好几次,又掏了掏,还是只有一页纸,问了暗七确实没漏带,真是有些失望,好薄。
只有薄薄的一张。
不过他在打仗,征战在外,很忙的,有时候军情紧急,连饭也顾不上吃,听说契丹高句丽也想分一杯羹,那真是要分身乏术了。
他在外好好的便好。
贺盾嘿笑了一声,展开信,好短。
总共就几行字。
明月迤逦流光,更移星斗柄转,
徘徊不能寐寝,吾为君思如狂,
夜久天河横陈,几时君能与共。
阿月,我很想你,思念成疾,辗转反侧,梦里梦外都是你的模样,待战事平定,你便回并州来,可好
落款,阿月的夫君杨广。
短短不足百字,真是一口水的工夫就看完了。
不过这信真是火辣直白。
这么几句也够了,再来一些,她真不知道自己好不好意思看得完。
贺盾有些脸热,写了一首诗呐这是。
贺盾把案几下的杨广诗集摸出来,打算把陛下的大誊抄上去。
独孤伽罗见贺盾拿出了诗集,倒是有些诧异儿子这时候还有工夫诗,等贺盾誊抄完,拿过来看了,自己也跟着脸热难为情,见贺盾认认真真誊抄下来,在上头标了时间日子,权当这是首普通的诗,要记录下来留于后人公诸于众,即好笑又无奈。
独孤伽罗点点贺盾的额头,失笑道,“阿月,这是阿摩写给你的闺房诗,你记在这本本上,天下人岂不是要笑话他了,你自己好好收着便是。”
“ot贺盾脸上更热,仔细把诗又读了一遍,心里有些高兴和兴奋,眉开眼笑道,“母亲说的有道理,这个是阿摩送给我的诗了。”
独孤伽罗失笑,她处在这个位置,几十年都不曾与人交心,如今倒也有个能说说惆怅欢喜的人了,近来两人一道去古刹里校核复原那些百年古碑上的经文,倒比避在后宫里抄写经书有用得多,见识得也更多了,“阿月,你说的那个阇那崛多很有名头么是活佛”
贺盾点头,沙门阇那崛多十多年前和道邃、僧昙等僧人西行取经,回来的时候滞留突厥,这次听闻晋王杨广出兵帮助沙钵略,送信与杨广请求入大隋。
因着杨广出兵打败达头和它拨国,并且如数奉还了沙钵略的财物和亲人部下,沙钵略在内外交困的档口上,自是不会拒绝杨广的要求。
沙钵略把阇那崛多送到了隋军驻地,杨广派人护送高僧来的长安,带着西行取来的二百六十多部梵文真经。
这是一个能和鸠摩罗什并肩的得道高僧。
阇那崛多自印度而来,精通梵文和汉语,在天朝的这些年,译制经典经书四十多部,总共一百七十多卷,里面包含佛本行集、法炬、威德、护念、贤护、楞伽、方广舍利弗、八部般若等等,可以说是佛经译制的集大成者了。
佛教对南北朝的社会发展影响非常之大,这些译制经文的得道高僧就显得弥足珍贵。
能迎回阇那崛多,对杨坚,或者对南北朝乃至以后的佛教信徒来说,都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杨坚很高兴,给阇那崛多另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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