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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转载请注明来源:全本看书网qbkanshu.com

耕战,用这样的军国思想来统治和平年代,实际上直接扼杀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过犹不及。

这书房里的书贺盾都看过,见杨广背后恰好放着这两本,眼睛亮了一下,当场便翻出来了,“阿摩,这个书你先前便看过了,不过你没有真正的在这方面做过事,可能很难理解刺激消费的影响会有多巨大。”

杨广点头,把贺盾递到跟前来的奢靡论货殖列传翻了一遍,这些书他原先也看过,现在对照着朝堂政事一一剖解,感触就更深了一些。

父亲想要让州郡百姓千篇一律,方法又太过简单粗暴,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时间长了,必生祸端。

李德林这些年与父亲据理力争,争的便是这些,倒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杨广想了想,沉吟道,“这样罢,我先与父亲说,他若同意了,我再登门拜访李德林。”

他需要学习历练的地方确实很多,也需要收揽人才。

这件事虽难,却也不是全无希望。

一则他可以说跟着李德林学文章文才。

二则他的身份是皇子,不是太子,父亲希望太子继承他的朝政理念治理国家,对其他藩王皇子,就未必了,他这么做,父亲只怕还更宽心。

杨广应了,贺盾高兴不已,想起李德林铺子的事,又朝杨广道,“阿摩,还有个事请你帮忙,阿摩派人去晋阳查一查李大人的铺子,那个铺子有问题,李大人的政敌若是先查到这些事,拿出来弹劾李大人,事情就更复杂了。”

杨广应了,当下便把暗七叫出来交代下去了,让他连同并州传来的政务一并送回去,他把方才理过的那些有争议的诏令整理出来,打算明日进宫的时候与父亲说一说,若能劝得动说得通,于大隋也是一件好事。

贺盾解决了心头大患,心里安定下来,便不再说什么,坐在旁边整理誊抄杨广的读书笔记,打算单独编制成册。

广通渠的工事一定下来,整个长安城都动起来了,贺盾杨广负责的范畴不同,每日便各忙各的。

贺盾对修建工事没什么心得,但她擅长勘测和处理数据,对水文地质也有一些了解,大建筑师宇文恺试用了她两天,觉得合用了,两人就渐渐熟稔起来。

杨广忙完调度,知道贺盾还在忙,便自己先进了宫。

杨坚见他是一个人来的,问了缘由,倒是乐了一声,“宇文恺年不过三十,且样貌英武,有才华,品性也不错,很符合阿月的喜好,阿摩你竟是放放心心一个人回来了。”

杨广回道,“父亲,儿子这点自信还是有的,父亲您就莫要幸灾乐祸了,儿子先来,是有是正事要与父亲说。”

杨坚听是正事,点头示意他说。

杨广直言道,“父亲,我听阿月说,李德林大人调往晋阳任职,我久仰他文采出众,想拜他为师。”

杨坚听了不语,半响盯着杨广问,“是不是阿月让你这么做的,你自小听话孝顺,这次明知朕厌恶李德林,还往他跟前凑,拜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名头大了去了,阿摩,便是阿月让你来说,你当真来说这件事,也很出乎朕的预料。”

杨广并不回避父亲的注视,坦然道,“有这么一部分原因,阿月她担心李大人外任后伤心失意,想着找点事情做做,可以散散郁气也好。”

杨坚思量半响,点头应允了,听杨广谢他,看了他好一会儿,神色复杂,“他文章确实做得出众,你跟着他学学也无妨,不过旁的便算了,你若学得他那一身臭脾气,小心我抽你。”

“还有他那身慈悲为怀的政见学说,谁说我砍谁的脑袋,你若一并学来,我便问罪阿月了。”

父亲这话真是奇怪,倒和他预想的不同。

杨广堪堪压住心里的震惊,和隐隐有些冒出头来的欣喜若狂,强迫自己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得益于他多年克制喜怒的自制力,听了皇帝这番出乎意料的话,心里的情绪并没有露出分毫。

“罢了,随你去了,爱学便学,你过得悠闲自在些也无妨。”

杨坚说着拍了拍杨广的肩膀,似是想说什么,又再无多话了。

杨广便知父亲许是有一点对他满意,但这点满意犹如浮萍撼树,太微弱,转瞬即逝,不足为提。

心里头那点热意也立时没了踪影,杨广心里连失望都没有,世上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至少现在是一个好的开端。

杨广心里平静,只做没看见父亲的神色,也将昨夜理好的那些想劝诫国政的话压了回去,他也看得分明,话说出来不但劝不动父亲,反而会祸害李德林的性命,他也会步入李德林的后尘,遭遇冷待,父亲针对的并不是李德林,而是这一种与他针锋相对的治国理念。

百害无一利。

杨坚说起相州刺史豆卢通的事,问杨广,“这件事你怎么看”

父亲这些有弊端的政令,能实施得下去,关键便在于清明政治,这一步是绝对不能让的。

杨广便道,“豆卢通调任相州刺史,一上任就先送了一大批凌文布匹进宫,父亲正整顿官风,他这等奢靡腐化的做派,当按律处置才是”

杨坚脸色不好,杨广摇头接着道,“正因为他是父亲的妹夫,儿臣的姑丈,皇亲国戚,更要严惩不贷,眼下不光百姓们看着,朝臣们也看着,看父亲如何处置。”

”豆卢通混账玩意”杨坚神色颇为恼怒,这妹妹算是走得近的国戚,却这般不知收敛,硬要往他脸上抹黑。

杨坚越想越不顺气,点头道,“也好,朕三申五令,他当耳旁风,不重重责罚他,往后还如何服人。”

豆卢通的贡品才报上来,这还不到两刻钟的工夫,越早处置了越好。

杨坚叫了石海进来,吩咐道,“让柳机进来,再把豆卢通送来的布匹,朕这里的,皇后那里的,全部堆到大兴宫门前,让人看好了,烧得干净再过来回禀。”

石海见惯了风浪,倒没怎么意外,领命去了。

柳机进来,按照杨坚的意思拟好了诏书,立马拿出去宣读,豆卢通不但被免官,事迹还被原封不动昭示天下,以儆效尤。

杨广摇头失笑,“父亲你这招太狠了,公主府在天下人面前丢这么大脸,姑姑只怕要来找您哭一顿的。”

“所托非人,哭有什么用。”

杨坚处置了人,心里气顺了些,索性把案几上的文书拿过来,示意杨广看了问,“你文才好,做文章也算一把好手,说说看,光看奏报的行文,这些哪些合用,哪些不何用”

杨广拿过来看了,越翻越觉啼笑皆非,“父亲不是已经通令州郡,公私文翰,一律都据实简写么怎么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有的极尽弄脚之能,谄媚之功,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写得糟糕的让人隔夜饭都能吐出来,写得好的看得人通体舒泰。

有的洋洋洒洒平平仄仄,如同诗词歌赋一般辞藻华丽文笔繁琐。

有些又过于简单白话,像是路遇百姓记录交谈的方言流水账,看得人昏昏欲睡脑壳发胀。

杨广看得想乐,“这光看一遍实在是不够。”

想要从这些冗长的篇幅里找出要紧事来,第一眼睛要好,第二分分析归纳能力还要十分过人,并且能看出里头各种引申义潜藏意才行。

杨广把马幼之的奏章抽出来,递给父亲,笑道,“像这样要钱要粮之前先一顿好哭,偏生文辞极好真挚澎湃,看他的奏章还得先听一个故事前传,跟着痛哭流涕感慨同情一番,翻到末尾才能看出他的意图,真是难怪父亲每日要花这么多时间看奏疏。”

杨坚亦是哭笑不得,“他们当朕是放屁,今日恰好,一并处置了。”

杨广把一本简单朴实,叙述简短明了有叙的文书抽出来,一看署名是李德林,不动神色的盖过了,这时候拿出来,也是扎父亲的眼,不提也罢。

柳机在旁笔墨伺候,杨坚着令吏部查办马又之、王铮、萧吉等人,罚俸停职,先去大牢里蹲几天再说,连上他们做的奏本,无甚机密要事的,也一并贴出来,供天下人引以为戒。

杨广想了想便道,“父亲不若把当年邳国公苏绰定的文翰格式略加调整,颁布推行,儿臣看过邳国公的文章,朴实无华,明了干练,也好给朝臣做个范本。”

苏绰是苏威的父亲,有名的能臣,他的事杨坚也知道一些,“也罢,省得来跟朕哭不会写,这事等高熲从北边回来了来办。”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石海进来行礼,说是晋王妃到了,“皇上该更衣了。”

杨坚去换常服。

杨广去外面等,见石海站在外头,路过时便低声问了一句,“石大人,晨间大哥是不是来过。”

这也没什么是不好说的,宫里都知道的事,石海点头,“被痛批了一顿回去了,太子爷拿着他镶金嵌的铠甲到处炫耀,自个在宫里也时常拿出来观赏把玩,被皇上撞见,皇上看了很不高兴,把铠甲没收绞散了不说,还赐了太子些以前穿过的旧衣物,中衣外袍各一样,让太子每天拿出来看一次”

石海说着自己也乐了起来,“另外赐了一双筷一碗粳米菜团饭,让太子爷吃上俩个月,可把太子爷给愁的。”

杨广听得直摇头,心说难怪,倒也不再多问什么,自己去外头院子候着了。

贺盾见杨广出来,高兴道,“阿摩,宇文大人说若是规划得当,按照父亲给的民力,广通渠动起来的话,三个月就能完成了。”

杨广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礼物,两人站着说了会儿话,等杨坚一身青衣便服的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石海也扮成了个寻常百姓的模样。

几人是从李府的后门进去的,这宅子杨坚路也熟,五六年前他还在宇文赟鼻息下不敢乱动的时候便经常来,辅政监国的时候来得最勤快,现在乍然一看,墙壁斑驳,廊柱腐朽,清贫又破败。

李德林快步迎出来,后面跟着李百药与倩娘。

贺盾猜想杨坚若肯来,李德林会很高兴,却没想到会高兴成这样。

贺盾把礼物递给他,说这是皇帝送的时候,李德林语气颤抖老泪纵横。

贺盾与杨广连着百药他们先去偏厅候着,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杨素今日还赠给李百药财物万贯,资助他学习用,可以说是很圆满了。

两人感谢杨广那日出手相助,言语间亲近诚恳,相谈甚欢。

杨坚看这宅子老旧清贫,再看平日朝堂上只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的老顽固褶子脸上都是水渍,心里亦是堵得慌,沉默半响,坐下来便开口问,“当年不是允你挑选一座宅子么,选去哪里了,还住这等破烂屋。”

李德林知是自己失态了,慢慢平复了情绪,起身想趁着临别之前再劝杨坚两句,但杨坚何等眼力,这些年与他死磕磕出经验来了,看李德林熟悉的神态冒出来,眉头立马竖了起来,“把你要说的话咽回去,我耳朵都听得起茧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是百药大喜之日,我看着他长大,今日大喜之日,我不想与你吵架。”

李德林唉唉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政令已如数发下去了,便是说动了,也不好朝令夕改,再多说也无益

也罢,李德林便又坐下道,“皇上今日肯来,德林已经了无遗憾了。”

不说朝堂政事,看着便也顺眼了许多。

杨坚看他一直拿着礼物,便道,“礼物是朕让阿月备的,拆开看看她备了什么。”

两人中间隔着个厅堂,一左一右的并不方便看,杨坚起身坐去李德林那边,只觉又熟悉又陌生,自他登上帝位以来,已经无人与他并肩而立了。

李德林拆了精致的包装,里面黑色的丝缎里一方羊脂枕,烛火下莹润剔透,流光溢彩,李德林哎了一声道,“这太贵重了。”

杨坚一眼便认出是他用过的旧物,想着阿月方才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给他看,好气又好笑道,“这是我当年用的旧物,苏威进宫偶然瞧见了,跟我大谈节俭德行,连着我的帐子还有银钩一并拆了,被阿月要走了。”

李德林摇头道,“确实是该拆,只是这东西太贵重了,皇上收入国库留用罢。”

“论哄人开心,朝堂上上下下还没人比得过阿月的。”

杨坚倒是笑了一声,“留给你罢,外头也无人知晓这是朕用过的,这宝贝能换几座宅子了,朕实话说,并不想留你,你去了并州,用这个换个舒服点的宅子住,莫要亏待了自己”

李德林说谢过皇上,两人相对无话。

杨坚不大想走,又道,“我听阿摩说想拜你为师,索性把百药提为晋王府内史令属官,你父子二人一处,也有个依靠。”

以百药这等年纪资历,为内史令属官已经格外提拔。

李德林神色动容,起身拜谢,他想说是他辜负皇恩,但事到如今依然不觉得自己的主张有错,想再说一些,但皇帝完全听不进去,千言万语的叮嘱和劝诫,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李德林只无奈道,“旁的老臣也不多说了,就是您为朝政殚精竭力,政务虽忙,但也要保重龙体,该休息也便休息,对自己,对太子,都莫要太苛刻了。”

杨坚沉默应了,半响也劝了一句,“你也是,阿摩虽说脾气好,你也莫要太顽固了。”

李德林便笑,“皇上若不忙,不若与老臣对弈一局。”

杨坚想了想,道了声也罢,掀了袍角,上了小榻,盘腿而坐,六年前他也坐在这与李德林下棋,想想真是很久远的事了。

只结果也一如从前,杨坚被李德林杀得片甲不留,如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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