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用再加班,还有各种福利,上级也不再像吃了□□炮一样动不动就大发雷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傅岑,可谓是当世菩萨,降住了沈梧风这尊煞神。
沈梧风处理完工作,起身准备去安排沈思故去睡觉,一出去就听见沈思故拉着傅岑的手道:“粑粑,父亲他不行,治不好泥,今晚陪窝睡叭。”
说谁不行?
沈梧风眯了眯眼,开口道:“你应该回自己的房间睡。”
沈思故发现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缩到傅岑身后狐假虎威:“粑粑也想跟窝睡,才不素窝非要缠着粑粑捏。”
“嗯嗯嗯。”傅岑抱起挂在他身上当树袋熊的小崽崽,不敢直视沈梧风的视线,快速说了句,“我带他去睡觉。”
为了跟他一起睡,生物钟九点的小崽崽,磨蹭到了十点半。
沈梧风点头同意,看似并没多大反应。
傅岑松了口气,带崽去洗澡漱口,沈思故终于如愿以偿,夺回了跟爸爸一起睡觉的资格,带着一身奶香钻进爸爸怀里。
小崽崽发出桀桀笑声,爸爸终究还是属于他的。
傅岑捂住沈思故发出怪笑的嘴:“快睡觉。”
另一个房间里,沈梧风躺在残留傅岑气息的大床上,旁边空落落的,但他并没有就此泄气。
精明的商人知道怎样把控力度,才能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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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沈思故也是如此,每到晚上就会缠着傅岑,直到傅岑抱着他去睡觉。
凭实力成为他沈梧风追妻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被压着休息五天后,傅岑提前销假,回学校上课。
进阶赛的投稿日期已经快接近尾声,傅岑这几天也基本将作品填充完整,就还差细节上的收束,去学校听听老师讲课,说不定会对怎么收束有新的想法。
坐在教室里,傅岑刚从包里把书本拿出来,黄同学就凑到他旁边,用看稀世珍宝一样的眼神瞧他。
傅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黄同学刷刷几下点了点手机,随后将屏幕对向傅岑:“你的桃林宣传广告被投放到海滨湾的大屏上了!”
金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就是海滨湾,那里有一座英伦风的双子塔,是金城最著名的景点。
海滨湾的LED大屏从来只投放高奢品牌、顶级偶像、新闻广播等,传播力十分大,登上大屏基本属于全国盛名了。
黄同学给傅岑看的就是海滨湾大屏的实时直播,魔幻3D技术下,桃花纷纷仿佛置身其间,而眼前一个身穿风衣,脚步轻盈的少年领着镜头步入桃林深处。
恍惚有云雾吹来,少年回头朝镜头一笑,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甜甜的笑容,镜头蓦地颠簸一下后,少年碎成无数桃花卷向天际。
镜头也随之拉远,将整座山的桃林映入眼底,绯红在落日的余晖中,也夺艳几分。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桃林中的月牙潭,逐渐转变成傅岑画的那幅画,绯花如霞云,一湾泛着粼粼波光的碧潭静谧无声,倒映天空与桃枝。
黄同学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的画登上海滨湾,身价能翻几倍不止,天哪,想不到我的同学也是一幅画能卖六位数的大佬了!”
傅岑画画的过程以及跟主持人问答、现场花絮这些都被发在桃园官博,一夜间官博从几千粉丝,暴增到了三十多万。
由此可知这段视频的宣传广度。
其他同学不乏用羡慕的目光看向傅岑,不得不说这幅宣传画,画得非常优秀。
很难想象从开始作画到收尾,不过八个小时,中途还有人打扰提问,以及那么多摄像头对着,能画到这个程度,让人不得不佩服。
傅岑被黄同学夸得无措,小声道:“我只是乘了合作方的东风。”
坐在前方的慕堇仪耳朵一直听着傅岑这边的对话,闻言转过头怒气冲冲道:“明明是他们乘了你的东风,你别总这么自谦。”
黄同学也道:“是啊,换其他任何人给他们宣传,都不可能有这个强度的,你不知道今天我妈也去了桃林玩,跟我说上山那段路,人流拥挤得,挪都挪不动。”
“对了,我这里还有她拍给我的视频!”黄同学切到通讯,将视频递给傅岑看。
并不宽敞的山路上挤满了攒动的人头,一眼望去人流延伸到尽头,堪比国庆景区。
傅岑也没想到短短一天的功夫,就有了这么多游客,跟他过往印象中寥落的山路,形成鲜明对比。
说话间,老师夹着书拿着保温杯进了教室,黄同学立刻收起手机坐回自己位置。
这节课老师讲了作品选题,哪些主题适用哪种画风去表达,傅岑认真做着笔记,这门课他上一世好像没听过。
课堂最后,老师破例跟他们讲了讽刺性画风:“如今的社会形式,讽刺性作品已不再是主流,讽刺性作品适用的抽象派、表现主义等,在二十世纪盛行后也走向了下坡,如今大多偏爱写实印象派。”
老师悄无声息给梵梦杯的参赛学子透答题方向,点到为止后,下课铃声响起,老师拧紧保温杯离开了教室。
其他学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个班上只有慕堇仪和傅岑进了进阶赛,再说现在投稿即将截止,也不可能重新选题画一副。
慕堇仪瞅了眼沉思中的傅岑:“喂,你那画虽然是童话色彩,但兽人多少沾了点类似□□的讽刺意味,一百名评委那边怕是不好得票。”
慕太子只是平日里看着狂傲,在对待自己的专业上,却并不轻浮,他的想法跟傅岑不谋而合。
傅岑那副兽人餐厅确实走的是童话色彩,兽人们表情和善温柔,但“兽人”这个形象,就很难不叫人多想。
真如老师说的,这类型已经不再符合大众,那他就算画出花来,也很难出圈。
心里揣着事,傅岑放学时没怎么看路,一辆掉链的自行车控不住刹车,迎面朝他撞来,傅岑急急停脚,看到自行车撞上楼梯,后座绑的书掉了一地。
“啊哟。”骑三轮的老人好险没摔,但却下得太急,把脚扭了。
傅岑心想估计是哪个学院的老教授,上前搭手帮他把书捡起,老人正蹲在地上拨弄松掉的车链子,抬眼问他:“小同学,你会修不?”
傅岑点点头。
从小他都是骑自行车去上学的。
蹲身两三下就帮人将车链子重新接回齿轮上,弄了满手黑油渍,老人将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手,傅岑连连摇头:“我找个地方洗洗就好了。”
老人又说:“我这腿扭了,你能帮我把书运到三号楼二楼的文教授办公室吗?”
傅岑丝毫没觉出这个陌生人太不客气,从后座上接了二十多斤重的书,对他道:“那我先去送书,你等我会儿,回来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老人白胡鹤发,穿着近代时期的褂子,瞧着很是硬朗,摆手说他就在这里等着。
傅岑气喘吁吁地将书送到所说的办公室,文教授问他谁让送来的,才想起自己忘记问老人名讳。
文教授翻开其中一本,看到上面的笔记,神情肃然起敬,道:“原来是向老的书,谢谢,你是哪个院的?”
傅岑不知道向老是谁,听他问乖乖道:“美术学院。”
文教授笑了起来:“我也是美院的,只不过带的是大四的班,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莫名结识一个善缘,傅岑此前心底的忧虑一扫,腼腆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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