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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同意啊”褚浔听到自己说,委委屈屈地,还要佯装凶狠,“你现在不同意,等我将来做了影帝,你就高攀不上了”

褚浔睁开眼睛转醒过来,还依稀记得梦中情景。他下床去洗漱,仍觉得不可思议他在年轻时,居然也可以那样勇敢。勇敢的好像,与现在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

试镜地点在市郊某处影视基地。在酒店餐厅吃过早饭,褚浔便下楼去等秦野。他们昨晚约好七点钟准时出发。褚浔走到庭院里,没有看到秦野的车。正要给秦野打电话,身前不远处的一辆车子鸣了声喇叭。

褚浔抬起头。驾驶座车门打开,一个面容英俊干净的男子走下车子,向他挥手招呼:“容容,这里我送你”

褚浔站在原地,惊讶地张大眼。男子已经走到跟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愣什么呢是我,余怀远”

褚浔缓了一阵,也慢慢抬手抱住对方,轻轻笑着说:“好久不见,余特助。”

褚浔十七岁出道,全约签在云天影视旗下。与傅惊辰确定关系后,余怀远便被傅惊辰放在褚浔身边,做他的专属经纪人。接下来的两年,褚浔势头强劲,飞快蹿红。各大媒体盘点娱乐圈人物榜单,都将褚浔视为新生代小生第一人。

当年褚浔年纪尚轻,也曾为自己飞速窜涨的人气沾沾自喜。媒体讲几句好话,他便通通当真,以为自己果然才华横溢、灵气逼人,立时就能斩获三金问鼎金樽,攀至娱乐圈最顶峰。

如今褚浔自然早已明白,其实他什么都不是。之所以能走红,不过是仰赖云天和傅惊辰,以及亲自为他打理事业的专属经纪人,余怀远。

余怀远激动拍打褚浔后背,良久放开他,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过一遍,稍微松口气赞叹道:“不错,长高许多。精神还跟过去一样好。”

目光回到褚浔脸庞,“外形也跟过去一样亮眼。”

褚浔淡淡笑一下,道:“多谢称赞。虽然后半句不敢苟同。”

褚浔的长发自然垂下,可以完全遮挡住左脸伤疤。但他通常不会刻意控制自己的动,再不时有风吹过,那道伤疤不可避免会进入人的视线。

余怀远见褚浔毫不避讳,不觉感慨万千。当年褚浔受伤后情绪崩溃,几度试图轻生。分别六年,却已可以如此平淡提及那道丑陋伤疤。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仿佛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那个他曾无比熟悉的男孩,一点点长大了,也一点点消失了。

“走吧,快上车。本来惊辰想要亲自过来送你。但他这几日太忙,实在走不开。”

褚浔依言坐进副驾驶,听到傅惊辰的名字,并没有太大反应,只客套一样说:“那就太麻烦了。其实,劳烦秦野送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

余怀远便也只能笑道:“秦野是我的助理,今天有其他事要做。怎么”他向褚浔开玩笑,“只肯让秦野送是不是又在嫌我烦”

余怀远带褚浔那两年,天天在他耳边啰嗦,要按时上表演课、要管理好仪态、要注意礼貌、要节制玩手机事无巨细,管头管脚。更可恶的,还处处阻挠褚浔与傅惊辰约会。褚浔嫌弃他老妈子一样麻烦,背后给他取外号叫余僧。后来全公司都传开,很是流行了几年。

褚浔显然也想到这些事,眉眼笑弯起来。却只轻轻叹一声,说:“当年太不懂事”

当年太不懂事,如若可以重来,必定不会再走那时的路。

余怀远听得出褚浔话中之意,便不再提过去的事,转而与褚浔聊起侵蚀的剧本。褚浔兴致上来,话也变得多了些。

等行至一半车程,余怀远终是按捺不住,斟酌许久,轻声道:“容容,这些年,惊辰一直在找你。”

褚浔依旧直视前方,没有移动,亦没有出声。只是放在膝头的剧本,被手指抓出一道皱褶。

余怀远继续道:“你与薛睿发生过争执后,薛睿被送入加护病房,一周后情况才稳定下来。惊辰当时气到极点,才会那样对你容容,你走后第二天,他便后悔了,立刻出去找人。可惜一直找不到”

褚浔微微垂下头。余怀远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在浓长睫毛的边缘,似乎闪过一道微光。分不清是不是清晨的阳光落在了上面。

车子驶过高架桥,远远已能看到影视基地的轮廓。

褚浔轻轻抚平剧本的封皮,开口低声说:“谢谢余特助,告诉我这些代我谢谢他吧谢谢他不怪我了”

余怀远忙道:“容容,惊辰没有怪过你。他一直都很在意你。他”

褚浔深深抽了一口气,似是在极力压抑什么。

余怀远立刻闭紧嘴巴。看到身边的青年微微躬下脊背,将脸孔埋在手心里。瘦削的肩膀,似乎在轻轻颤抖。

第26章

车子沉默地开下去。褚浔维持同一个姿势,仿佛一尊静默的石像。

余怀远的思绪慢慢飘远。他想到多年前,他还只是余特助,被傅惊辰拎去做身边青年的专职经纪人。他一手将褚浔捧至新生代小生第一线。看他渐渐褪去稚嫩,磨砺出万丈光彩,一日比一日更耀眼夺目。可惜这颗辉煌新星,骤然被一场意外摧毁。之后褚浔与薛睿正面冲突,带伤出走。傅惊辰正式与薛睿走到一起。他也从褚浔的专属经纪人,转为专职带薛睿。再后来,他用三年时间,将薛睿打造成超一线明星。待薛睿站稳脚跟,他便功成身退,升职加薪做云天的掌舵人。傅惊辰也调离云天,鲜少再直接涉足娱乐圈。

时光匆忙。无论傅惊辰、薛睿,还是他自己,都在岁月的雕琢中,成就了更完美的自我。唯独褚浔,在外流落多年。如今归来,也已不复当年风采。

余怀远曾不止一次设想,如果那场意外没有发生,如果褚浔没有陷入过一场无望的爱情,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他的成就,会不会比得过如今的薛睿毕竟褚浔天资难得。他可以为追求傅惊辰,发奋考入排名第一的中央影视学院;也可在遭受情伤时,凭借一部未拍完的电影,扭转叶导对他不甚良好的既定印象。若非如此,便是任傅惊辰舌灿莲花,也无法说动叶导给褚浔这次机会。

即便余怀远,曾因为褚浔任意妄为的个性,而对他颇有微词。但余怀远很清楚,当年褚浔所欠缺的,是刻苦与耐心,从来不是做一个好演员的资质。

褚浔似是收整好了情绪。他重新坐正身体,但也未再接余怀远的话,而是翻开手中的剧本。剧本被他勾画涂改写满标注,更有许多单页的剧情、人物分析,用曲别针夹在相应的章节里。

余怀远余光瞥见,不由怔一下。

褚浔在云天时,不是个令人省心的艺人。余怀远当初带他麻烦不断,最叫他头疼的,便是褚浔演戏态度不够端正。依仗年轻,天赋与外形又出类拔萃,褚浔一向不耐烦做案头工。每回接下新戏,都要在片场临时抱佛脚,凭借敏锐的洞察力与模仿力蒙混过关。傅惊辰又宠他,由着他胡闹。遇到比较重要的角色,傅惊辰甚至会抽空亲自替他梳理人物,再将提炼出的要点精华,亲手喂到他嘴边。

那时的褚浔,懵懵懂懂、浑浑噩噩,肆意挥霍自己的天赋。当年他若有现在一半用功,也许在遭遇意外之前,便已拿下一两个不错的奖项。也不至像如今这样,在娱乐圈完全失去立足之地。

余怀远想到这一层,胸口涌忽然动不可抑制的激动。

“容容,留下来”他脱口向褚浔道:“拍完侵蚀,留下来好好琢磨演技,其他交给我。我能再次将你捧红”

“我”褚浔讶异转头看他。左脸的伤疤,清清楚楚暴露在余怀远视线中。

余怀远看看褚浔,混不在意地笑:“对,就是你。请技术最好的整容医生。你的疤就算不能完全去除,也可在妆容辅助下,变得不再显眼。演一般的电影也许还勉强,但如果不限定必须演男一,电视剧足够了”

余怀远激情高涨,好似又发现一块等待他开发打磨的璞。他还同过去一样,十足十的工狂。一旦涉及专业范围,他便是纯粹的理性主义与理想主义者。过去余怀远不理解,褚浔为何会了爱情将自己搞得那样狼狈。今日他应该也同样不会理解,褚浔心底微妙的抗拒。

但这点心绪,并非是重点。

褚浔抬手摸一下脸上疤痕,指腹下的触感,似在抚摸一道僵硬变质的陈旧皮革。关于这道伤疤,有些细节,余怀远并不清楚。割伤褚浔脸颊的匕首,应是沾到过某些不知名的有害物质。它让伤口被感染而不易愈合。而且,匕首造成的伤口不算太长,却足够深,刃面直接在骨头上留下了划痕。在褚浔出事到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那道伤疤反复出血,并流出脓水。定居南城后,褚浔忙于生计,加之情绪低落,并未太留意面颊的伤口。直到后来,颧骨也出现感染症状,褚浔才急忙去医院就诊。那时病情已被延误,伤势最终虽被控制,但医生也告诫褚浔,他的颧骨,日后仍有病情复发,并恶化为慢性骨髓炎的可能。到那时,也许就要面临面部骨骼坏死,脸颊肌肉萎缩畸形的风险。

若果真有那一天,他竟还要做明星,注定只会被人嘲笑。

“不用了,”褚浔道:“如果这次可以拿到安臣,我便没有遗憾了。而且,其实南城的生活更适合我。”

余怀远看他一眼,似乎难以置信。但他在褚浔的脸上,确实已经找不到,那种对明星身份的期许和热切。

有些事、有事人,的确已不再是熟悉的模样。

余怀远笑笑,应道:“南城很美。确实比这里更适合居住。”

侵蚀剧组出于保密需求,将试镜分开在一周内随机进行。地点亦不固定。

车子将要开进影视基地。褚浔从车窗里,看到门口几个记着模样的人在蹲守,但都被门卫拦下。余怀远跟褚浔,都出示了一张卡片,车子才被放行。

余怀远将车子停在后院。褚浔再次道谢,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余怀远随口道:“不要谢来谢去的,你跟我们,也是外人吗对了,试镜结束后,找个时间,跟惊辰一起约出来吃个饭吧。跟以前一样,就咱们三个。”

褚浔动顿住,静了片刻,道:“不用了吧我跟傅总,私下见面的话,薛睿应该会不舒服。”

余怀蹙一下眉,“不至于吧。薛睿现在已经被傅家承认,他性情也温和,应该不会再计”

余怀远觉出不妥,急忙将后半句话咽回去。

但话中之意那样明显,褚浔还不至于听不懂。在感情里,温和大度的胜利者,通常不会再与失败者斤斤计较。

褚浔笑一笑,顺着余怀远的话讲下去,“我知道的,之前在网上看到过报道。能被家里人接受很不容易。恭喜他们了。”

余怀远张张口,似是想要解释。褚浔向他挥一下手,下车走进前方的高楼。

今天的试镜共有五组。五位安臣和五位谢文夏,抽签分组搭档表演。可见每一组的试镜,并不局限于一两场戏。

褚浔跟随引导员,先去休息室抽签。与他搭档的,是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青年从未演过戏,看出来很紧张。褚浔与他握手。青年好奇地盯着褚浔左脸,“你现在就画上这个,让想自己更快入戏吗”青年在自己左脸上比了一下。褚浔随意点点头,“嗯,猜的不错。”

青年还想搭话。褚浔道声抱歉,走出休息室吸烟。

天气晴好。褚浔在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开衫,现在觉出有些热。他走到走廊一侧,推开一扇窗。点燃香烟,尼古丁吸入口腔,在肺部循环一周又被吐出。褚浔看着青色烟雾袅袅飘散,又想起那天遇到傅惊辰的情景。

那天之后,褚浔便清楚,傅惊辰并没有当真视自己为仇敌。即便今日,余怀远没有特意向自己解释,褚浔心中也已释然。

失去爱情,让褚浔痛彻心扉;但让他绝望的,是傅惊辰的憎恨。

从见过傅惊辰的那一刻起,褚浔似乎终于可以真正割舍下,那段残败不堪的爱情。也终于可以,从被傅惊辰厌憎的恐惧中摆脱出来。之后猜中这场试镜,全然由傅惊辰一手操办,褚浔只觉这才是意料之中。

他明白的,一直都明白,他的小辰哥,从来都是这样温柔又心软的人。

这样就足够了。拍一部喜欢的电影,见一见傅惊辰。知道他过得很好。一切便都足够了。

引导员喊了褚浔的号码。与他搭档的青年,急匆匆跑出来找他。褚浔迎上去,一手搭在青年肩膀,“不要紧张。会顺利的。”

不要紧张。

这是属于的褚浔的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电影。这是傅惊辰,送给自己的礼物。

不要紧张。一切都会顺利。

褚浔深吸一口气,推开试镜间紧闭的大门。

第27章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被深爱的人回应又是什么感受

安臣伸出双臂,轻轻将谢文夏抱在怀中。他小心翼翼,慎重到近乎畏惧。似怕稍微用一点力,就会碰碎了怀里的人。

“文夏文夏,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起始于高一暑假的隐秘情愫,经历近十年的苦痛守候,终于绽放出绚丽迷人的花朵。为了这一刻,安臣可以付出所有。

甚至他的生命。

甚至他的灵魂。

谢文夏在他怀中细细颤动。安臣轻抚他的脸庞,慢慢靠近,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缓缓落在他的额角。

“不要怕,”安臣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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