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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野。
谢深玄深吸了一口气,想,他大概是真不要命了。
他毫不犹豫伸出手,握住了诸野的手腕,指尖触及半干而略显黏腻的鲜血,却也未有半点瑟缩之意,他害怕诸野再度自他身边逃离,又怕扯痛诸野肩上的伤口,指腹自诸野腕上滑过,迟疑片刻,还是再度攥紧了诸野的衣袖,几乎是硬拖着将诸野拽进那画舫船屋中。
所有玄影卫都目瞪口呆看着他们,那目光中的惊愕,只如是看见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怪事,谢深玄也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他想想诸野对他的厌恶,只觉今日过去,诸野一定又要在那专给皇上看的小册子上记他一笔……可他实在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理,明日之事,明日再说,而今日,他必须先看着诸野将伤口包扎妥当才可。
画舫屋中的十余名太学先生,除了已醉倒在桌下的几人外,大多早已吓得懵了,无人上前相助,谢深玄也懒得去理会他们,只是尽力自不安的心绪中挤出一些疲惫笑意,好声好气问仍惊愕站在窗边的伍正年:“伍兄,伤药在何处?”
伍正年猛然回神,在随身挎包之中匆忙摸索,总算从中找出了一瓶止血的金疮药来,可除此之外,他已找不出其他东西了,没有能够包扎伤口的白纱,甚至连块干净些的帕子都不曾有。
谢深玄接过那药粉,同伍正年道了一声谢,又一眼扫过屋中诸位惊吓呆怔的太学先生,不免蹙眉,再问:“此处可还有空余的屋子?”
伍正年却已将目光落在了诸野按在伤处的那只手上,捂着伤口的那白帕早已成了血帕,诸野的指缝间隐见血迹,令伍正年目眩,有些想要作呕的头晕,谢深玄同他说话,他也难以回应,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言的诸野低咳了几声,道:“侧边便有小屋。”
谢深玄便又拉着诸野到了那侧屋之中,他好容易才将烦乱的心绪压下心头,正要拧开那伤药瓶口,诸野却忽而道:“唐练下值之后才知有此事。”
谢深玄一怔:“什么?”
“若要责怪,应当是我的过错。”诸野语调平静寡淡,倒也没什么自省的意思,只像是在陈述事实,“是我自己未曾带上伤药。”
谢深玄:“……”
谢深玄这才明白他是想为玄影卫解释,可此事并非是此时的关键,他深吸了口气,将手按在诸野的伤处,正叠在诸野按着伤口的手上,低声道:“此事同你没有关系。”
诸野不由蹙眉,将后头的话咽下,谢深玄便已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已被血染红的手自伤口上移了下来。
谢深玄道:“那是对当值武官的要求。”
诸野:“……”
谢深玄小声:“你今日又不当值。”
担忧指挥使伤势准备过来看看的唐练,沉默着僵在了门边。
指挥使今日不当值,此事与指挥使大人无关。
可他今日也不当值啊,他是临时被拖过来的啊!
这谢深玄怎么回事?
他不是朝中什么人都骂吗?
这人怎么还这样双标啊!
-
同诸野私下单独相处时,谢深玄总有些说不出口的紧张。
他只能尽量将所有注意都放在诸野的伤口上,诸野官服破损,伤处早被鲜血染成一片血污,渗出的鲜血倒是已略止住了一些,干涸在官服之上,若仅是如此,他难知诸野伤处情形,可他又不好意思直言让诸野将衣服脱下来,他润了润喉舌,说不出紧张,方唤了句“诸大人”,诸野已自行伸了手去解自己的衣襟。
谢深玄僵着脖颈不敢抬首,,原已冷静的心跳越显急促,他只得游移目光,尽力不去注视诸野的举动。
可屋内就这么大,若他直接背过身去,反是显得有些刻意,他越不想看,眼角余光便越发难以自控地瞥见诸野动作,他见诸野解开衣带,神色自如褪去伤处一侧衣物,大概是因为伤处血液干涸,那布料粘在了伤口之上,令他禁不住蹙眉,连带着褪去衣物的动作都有些困难,谢深玄却不好意思帮他,只能木讷踌躇着待在一旁等待。
他等了一会儿,直至瞥见诸野似乎是想将上衣全都褪下,谢深玄才匆忙回过目光,紧张看向诸野。
“诸……诸大人!只是上药。”谢深玄慌忙开口,“不必全脱。”
诸野:“……”
“天气太冷。”谢深玄紧张咽下一口唾沫,“您……您小心风寒。”
片刻沉默之后,诸野点了点头。
他仍旧没有任何多余言语,像是眼下发生的不过是再
寻常不过的小事,他每日都要经历,自然也不觉得意外,谢深玄却很紧张,他拿起伍正年给他的药粉,略微倾身往诸野身前凑近了一些,脑中所想的却是——
上一回他见诸野在他面前褪下衣物,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那应当还是他二人少年时的事情,他在家中读书,诸野也还未离开谢家进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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