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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〇回 关关雎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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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怒喝,不单叶风舟微感吃惊。且连寒枫、寒山等人俱面面相窥,揣测道:“脏兮兮的老翁乃何许人也,到底是敌是友?”大家随即都退后几步,冷眼袖手旁观。

郑扶苏也大惑不解,心想:“义父教我帮这位姐姐,姐姐却为何拿剑要杀义父?”

叶风舟瞧他俏目含怨,来势甚为凶猛。当下以树枝作武器,轻描淡写的挡了几招。

桂暮秋愈攻愈快,一招“冰雪交加”式欺近身来。

幸亏叶风舟武功高强,若换作在场的别人,早就被宝剑斩成数截,一命呜呼矣。

猛然间紫影噌地拔地而起,桂暮秋身剑合一,犹如闪电般疾飞而下,径向他的“百会穴”刺到。

叶风舟错步避开,挥起树枝在剑身上一磕。大喊道:“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

桂暮秋倏地粉颊泛红,恨声娇叱道:“无耻小贼,谁是你的娘子!”跟着唰唰又是两剑。

寒枫法师听了心头一震,眼珠瞪得溜圆:“观此情景,莫非他们是旧相识?”略一转念,忍不住哑然失笑:“这姑娘美若天仙,怎么是那脏兮兮的老翁娘子?”

寒山到底年长几岁,他察老翁步法矫健,出招飘逸敏捷,绝不像一个几十岁老人沉稳。暗付:“祸事,他们乃一伙的。”

郑扶苏在旁急得抓耳挠腮,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桂暮秋右足踩在叶风舟手中所握的树枝,并指向他双目戳去。

郑扶苏唬得大惊失色,叫道:“姐姐不......”

但见叶风舟突然五指松开树枝,使招缠丝剪云手中的‘剪烛西窗’式,扣住桂暮秋玉腕往怀中一带,顺势在他粉颊上轻印一下,道:“娘子,解气了罢。”

桂暮秋禁不住娇躯一抖,忙挣脱出来,蛾眉倒蹙,指着虚云,怒道:“我来问你,他、他,他可是你与妹妹所生?”

叶风舟闻言一怔,继而哈哈大笑不止。

桂暮秋“唰”的刺他一剑,叱道:“笑甚么,快说!”

叶风舟纵身跃开,已笑得眼泪横流,道:“他、他,他出生时,你妹妹和他现在年纪相差无几,怎会、怎会......哈哈。”

桂暮秋这才恍然大悟,低眉垂眼的走到虚云面前,柔声道:“小童,你唤甚么名字?”

云阳派掌教寒枫此时才看明白,原来那老翁是在戏弄己方,完全没把他们当作一回事,顿时勃然大怒,道:“贼厮敢尔,杀了他们!”

叶风舟脚一顿地,嗖的落在义子身侧,笑道:“苏儿,你来应付他。”

郑扶苏毅然的点了点头,谓之桂暮秋,道:“姐姐,能否借剑一用。”

桂暮秋羞答答看了叶风舟一眼,将宝剑递给他。

郑扶苏托地跳出丈余开外,抱拳道:“掌教师兄,请赎弟子无礼。”

桂暮秋知晓是自己会错了意,怨火顷刻烟消云散。他见叶风舟言谈举止之间,对此童甚是怜惜,柔声道:“小贼,你那里捡来一个儿子?”

掌教寒枫见虚云气定神闲,心下诧异:“方两旬余时候,这小子的武功竟进步如斯。”

寒山法师打个稽首,道:“掌教,贫道领教他几招。”

寒枫点了点头,道:“师兄仔细。”

寒山法师将佛尘一挥,道:“莫说我以大欺小,先让你三招。”

只见郑扶苏右手宝剑倏起,向他胸口刺到。这招‘踏雪寻梅’式虽来势不甚快,却也变幻莫测、攻守兼备。寒山使招“仙人指路”式,以佛尘磕开宝剑,体形微幌,早已跃出丈许之外。郑扶苏接着一招“凌霜傲雪”式,纵身赶将过去。寒山见他步法怪异,瞬息之间刺出数剑,心下暗暗讶异,当下展臂舞动佛尘将其包裹于劲风之内。郑扶苏不停闪挪格挡,但只要稍有空隙便如闪电般欺近身前。若非寒山仗着数十年内功修为,早已落败。

叶风舟附耳道:“娘子,咱们的义子如何?”

桂暮秋螓首一转,盯着他的脸庞,道:“无耻小贼,谁个是你的娘子!”

寒山法师斗了二十回合,竟然渐渐感到有些吃力。而郑扶苏却愈打精神愈长,小小年纪犹如成人一样挥洒自如。寒山法师长臂探出,佛尘缠向他的手腕。孰料郑扶苏剑花一挽,削乱了他的佛尘。寒山法师撤回佛尘侧身一闪,并指点出。郑扶苏足尖一顿,左掌硬接他的手指。寒山法师大惊之下,化作为拳打向他的掌心。

在行家眼里,天下武功招式无外乎皆是如此,名字叫的再动听十倍,一旦使将出来基本大同小异。只不过劲道方位、快慢缓急,略有不同而已。

郑扶苏天赋异禀,道教两大玄经不足二十日便参悟透彻,那碧雪剑法自然不在话下,何况义父教的无微不至。寒山法师虽然内功浑厚,但也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战了五十余招便气喘吁吁,额头冒出冉冉白气。郑扶苏毕竟年幼,这时也觉气力不足。猛然之间,寒山法师佛尘搭在他剑身上往下一压。郑扶苏立觉虎口发麻,慌一招“漫天飞舞”式荡开佛尘。孰料寒山左拳一挥,呼地迎面打来。

忽听叶风舟叫道:“苏儿,顺水推舟!”

郑扶苏听了心中豁然开朗,宝剑往左顺势一划平削对方手腕。

寒山法师慌纵身一跃,倒退出丈余开外,心想:“好险,差点当场出丑。”遂低吼一声,将拂尘越舞越急,欲以浑厚内劲之力,将他的宝剑震落。

郑扶苏遂施展出玉霖剑法,苦苦与之周旋。这也难怪,短短一个月之内,即使他聪明绝顶,也不能将剑法使得像武林高手那样。所以出招便乃比较精通的碧雪剑法,弃了生疏的玉霖剑法。无他,惟手熟尔。

桂暮秋注视着叶风舟,道:“小贼,听说你与妹妹洞房花烛矣?”

叶风舟长叹了口气,道:“那时我体中祝由迷心散之毒,身不由己。”

桂暮秋冷笑一声,道:“毒解了么?谁给你的解药?”

叶风舟见他露出怀疑神色,低头思索片刻,道:“实不相瞒,我并未中甚么祝由迷心散之毒,只是将计就计,欲阻止他莫再染指江湖纷争。”

桂暮秋惑然道:“我师傅亲眼见你饮下祝由迷心散,却为何没有中毒?”

叶风舟一惊,道:“谷梁飞鹤?你何时遇到了他?”

桂暮秋点了点头,道:“师傅说,你同妹妹、和妹妹......”此时日光照他的粉颊之上,更显得楚楚动人、婀娜多姿。

叶风舟握住他的小手拥在怀里。

桂暮秋突然觉得他浑身发抖,问道:“小贼,你怎么......”

叶风舟柔柔的印吻几下,道:“秋儿,我想煞你也。”

桂暮秋杏目圆睁,咬住他的下唇猛一使劲。嗔骂道:“无耻小贼,你有妹妹还不够么!”

叶风舟‘哎哟’发声呻吟,忙抬手擦拭。只见手背有片桃花殷红,正是嘴角溢出的鲜血。

桂暮秋吓得一跳,慌道:“痛么,我看看。”

叶风舟紧紧搂住他,道:“我把你个狠心的小妖精,真要谋杀亲夫不成?”

桂暮秋无力的挣扎几下,便偎在他胸前,幽幽言道:“风舟,我与妹妹迟早也要死在你的手里!”

叶风舟低声道:“秋儿,你生气了?”

桂暮秋摇一摇头,道:“之前我昼夜寻思,毋论怎样,我总有一日会做你的妻子,任由你......”顿了顿,又道:“可你已经与他人成婚,那人又是我的妹妹,我焉能不知廉耻,夺人所爱。”

叶风舟并指托起他的小脸,道:“秋儿,慕容楚楚果真是你的孪生妹妹?”

桂暮秋眼神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转瞬即逝,道:“此话怎讲?”

叶风舟泰然含笑,道:“无有甚么,虚云终归并非寒山法师敌手。”

桂暮秋见他答非所问,便转头望向酣战之中的二人。原本那个为何没有中毒的话柄,也随即抛至九霄云外。

郑扶苏心下寻思:“寒山师兄修为了得,我绝非他的对手。但义父常常教诲,武功至高境界,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我何不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当下按玉皇真经心法,以不变而应万变。

寒山法师忽见他运劲拿桩,自己一出手,对方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来一剑,化解招式。暗付:“我真小窥了这小子,他是想以静制动消耗我的内力。”当即气走丹田,步步为营逼向前去。

叶风舟早判出双方强弱之势,叫道:“苏儿,不用白费工夫,你师兄武功比你强的多,回来罢。”

郑扶苏听了陡然宝剑斜斜斩下,食中二指戳向对方双目。趁机顿足一跃,便要跳出圈外。

寒山法师冷嗤一声,道:“我若想拿你,简直易如反掌!”佛尘缠向剑身,左掌化爪飞抓他的腕处。

郑扶苏猝不及防,立即向外躲避。

寒松法师顺势跟进,左爪仍然疾探而至。

桂暮秋叫道:“你身为武林名宿,偌大年纪,却在这里欺负一个小童,真真恬不知耻。”

寒山法师老脸发烫,忽地抬腿踢到对方小腹。郑扶苏见后有大树退无可退,足尖一点咻地升高丈余。寒山法师一招‘后羿射日’式,腾身伸抓住他的脚踝。郑扶苏足底在树干上一顿,平身越过他的头顶。寒松法师佛尘变鞭,随手扬起唰的抽打过去。郑扶苏凌空使招‘鹞子翻身’式,疾射远处。寒松法师拔地而起,拂尘向他后心一刺。郑扶苏急使一招“洞宾醉酒”式,就地滚出尺许,接着一招“兔子蹬鹰”式,屈膝迎面踢去。寒松法师脚尖一点,倒纵避开。

桂暮秋拍手叫道:“儿子,打的好!”言毕粉颊一红,笑盈盈看了看叶风舟。

郑扶苏长吁一口气,精神沮丧的道:“父亲,孩儿打他不过。”

叶风舟笑道:“区区月余你便有如此修为,就连为父也不及你。常言曰: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也未曾落败,不错、不错。”

桂暮秋嫣然一笑,道:“小贼,我也要与牛鼻子玩玩。”

只把个寒山法师气得吹胡子瞪眼,心下骂道:“玩玩?你们把我当做甚么了!今日不出这口恶气,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又听叶风舟柔声道:“反正闲暇无事,你不妨也学习一下如何落败。苏儿,把宝剑还给姐姐。”

郑扶苏双手捧着宝剑,躬身道:“多谢姐姐。”

桂暮秋眨眨美目,道:“小贼,他应当唤我义母罢?”

叶风舟听了微微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正是,苏儿快给义母行礼!”

郑扶苏稍作迟疑,纳头拜倒,道:“孩儿见过义母。”

那厢寒枫掌教见一个仙女般的妙龄姑娘,却与浑身脏兮兮的老翁相拥亲吻、眉目传情。早按耐不住怒火,张口大骂:“我把你个老不死的,有本领来和我打。净教他们小童女子出头,算得甚么大丈夫。”他见老翁从树上跌落下来,臆度他的武功也不至高到那里去。

寒山法师忙道:“掌教不妥,他......”

掌教寒枫早噌地跳将出来,喝道:“老不死的,道爷陪你玩玩。”

叶风舟从地上捡起那根树枝,又咳嗽两下,装作颤巍巍的样子,慢滕滕走了两步,道:“三清老爷,老朽这把骨头,于今要葬在荒郊野外了,呜呼哀哉!”

桂暮秋‘噗嗤’一声,香袖半遮花容,咯咯笑道:“小贼,就你最为刁钻古怪。”

郑扶苏道:“父亲,你老歇息着,待孩儿战他。”

寒山法师唯恐掌教发生不测,遂一挥手,叫道:“大家并肩子上!”他适才因虚云乃云阳派弟子,还顾及往昔情意,与其单打独斗,交过手方知出乎意料之外。既然虚云武功大大超出意外,老翁定然技高多筹。寒枫尚连自己也不如,怎会是老翁之对手?

旁观三名道士旋持剑运劲,蓄势待发。

孰料叶风舟就地一坐,气喘吁吁的道:“走不动了,就由老朽的小娘子和孩儿陪你们玩罢。”

桂暮秋‘啐’了他一口,道:“老贼,谁是你的小娘子!”目光却脉脉含情。

寒枫勃然大怒,顿足呲的一剑疾刺而至。

虚云急道:“父亲,我没有剑了。”

叶风舟朗声道:“无形无象,忘其有己。全体透空,内外如一。应物自然,随心所欲。西山悬罄,海阔天空。水静河清,心死神活。翻江播海,气血流动。尽性立命,神充气足。虚云,你有道教两大心法护体,万物皆剑,顺其自然。”

虚云低头捡起一根树枝,晃身迎上三名道士。便在这时,桂暮秋也与寒枫、寒山缠斗一起。

叶风舟看了片刻,不迭摇头,道:“娘子,你系念太多,三道不宜,三才难安。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

桂暮秋娇声骂道:“小贼,你再胡乱聒噪,当心本郡主与他们一齐打你。”

叶风舟单掌竖于胸前,喏道:“福生无量天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桂暮秋唰唰两剑,道:“痴人说梦,谁个要你养了。”

寒枫、寒山二道不禁大吃一惊:“郡主,这女子乃朝廷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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