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是真的漂亮。
绵绵本来就是那种明媚的长相，才十一岁已经有一种稚嫩的清澈感，让大家都忍不住惊艳了起来。
“吾家有女初长成。”
不知道怎么的，沈美云脑海里面第一感觉就是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她的女儿是漂亮的，五官精致，明目如画，大红色让她多了几分明艳富贵的感觉。
富贵这两个字很难以言说，一般来说怕是只有年长的人才压得住，但是很奇怪，绵绵就是压住了，过于白皙的肤色，以及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孩子的家里的条件出生一定很好。
被夸了的绵绵，忍不住抿着唇羞涩地笑了笑，“这是奶奶给我挑的红色的，我挑了一件白色的大衣。”
只是，白色那件是大衣，说是从老毛子那边进口过来的，而且好贵的，要七十多块呢。
“妈妈，我在去试下那个白色毛领大衣，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对于绵绵来说，有了漂亮衣服后，她第一件事是想着，穿着让妈妈看的。
沈美云，“当然。”
有了这话后，绵绵立马跑到卧室去，把身上的红色棉袄给脱掉了，立马换了一件白色带毛茸茸毛领的大衣，对着穿衣柜上的镜子看了片刻，又换了一双鹿皮小皮靴，这才觉得舒服了去。
蹬蹬蹬的跑了过来。
“好看吗？”
她提着白色大衣的裙摆，毛茸茸的毛领栩栩如生，小脸藏在白色细绒里，眉眼灵动，肤色白皙，当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像是从雪地里面走出来的雪精灵一样。
大家呆了下。
沈美云说，“这套也好看。”
听到这话，绵绵喜滋滋道，“这套是我自己选择的，红色的棉袄是奶奶选的。”
沈美云摸了摸她的头，“都好看。”
这下，绵绵更喜欢了，“我也觉得都好看，只是两套我选不出来，奶奶就说都拿上。”
不过好贵的，她看到奶奶给对方了十四张大团结，普通人不吃不喝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但是，对于绵绵来说，不过是两件衣服，而且只穿今年一个冬天，也就两三个月而已，明年大概率就穿不了。
小孩儿的个子长的快，跟个竹子一样拔地而起，衣服是见天的短。
季奶奶似乎知道沈美云要说什么，她笑了笑，拉着绵绵的手，“一年到头就给孩子买这几套衣服，你可别说我乱花钱了。”
这是事实。
沈美云叹口气，“妈，你就宠着她吧。”
虽然，她也很宠绵绵，但是这种冬天的衣服，随便一件就花她和季长峥一个月工资的那种，她还是舍不得的。
因为觉得不划算。
小孩子来说，个子抽条的快，要想衣服好看，势必要去买合身的衣服，而合身的衣服就代表着只能穿那三个月，三个月一过，季节一换就要等下一年了。
下一年还能穿吗？
也能将就着穿，但是到底是短一截就不好看了。
对于沈美云来说，她虽然有钱，但是还会去考虑性价比，但是在季奶奶这里，她就从来不管性价比了，她只管绵绵穿了好看，便跟着买了。
说一句宠孩子无度，也不为过。
“就穿着吧。”
季奶奶招呼了一句，“外套不洗也没关系，里面有贴身的毛衣。”她觉得好看，脱了洗了，这个年下肯定是干不了的，等干透了，都要等年后了，那年都过完了，新衣服还没穿上，那有什么意思。
“那我就穿上啦。”
绵绵眉眼弯弯。
沈美云摸了下大衣的厚度，朝着她说道，“你在去柜子里面拿一件棉马甲出来，套在里面。”
大衣到底是不比棉袄的，好看是好看，但是要论起来保暖的程度，还是要少一截的。
绵绵点点头，“我晓得呢。”
等加上了衣服后，绵绵便兴冲冲的跑了出来，这一跑，迎面就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顾雪琴。
顾雪琴被撞的一踉跄，“怎么回事？”
绵绵慌乱道，“对不起对不起。”
循着声音，顾雪琴看了过去，一抬头就见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绵绵，她顿时拧眉，“这衣服又是你奶奶买的吧？”
这话一说，周围原本热闹的氛围，顿时跟着安静了下来，本来大家刚吃完烧烤，还围着火堆烧红薯，花生，橘子吃的，一边烤火一边聊天。
顾雪琴只用一句话，便让现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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