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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余曼穿着那身邋里邋遢的脏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傅卿言的眉头微微皱一下。
衣柜里有那么多衣服,她为什么非得穿这套?是看不上他买的衣服吗?
余曼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不满,心虚的低下头,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我们,走吧。”
傅卿言欲言又止的抿了抿薄唇,拿起茶几上的钥匙,转身朝玄关走去。
换鞋的时候,余曼听见他说:“你快上大四了吧,将来有什么打算?是读研,还是找工。”
虽然他语气平淡的像是寒暄,像是随口一提,但还是在余曼心头激起了一圈涟漪。
他问这个干嘛?
余曼三分不解、七分害怕的瞪大眼睛,支支吾吾的说:“暂时,还没有想好。可能是回,回老家吧。”
将来。
这个词,离她太远了。
远的像是要等到下辈子才有机会发生的事。
傅卿言听完没有任何反应,推开门,走了出去。
余曼暗自松了口气,果然,他只是随口一提么。
公寓离t大有些距离,好在晚高峰已经过去了,路上车子不多,不用担心堵车。
余曼把车窗玻璃降下来,歪头看着窗外,发丝被涌进车里的气流吹得翩翩起舞,白净的小脸上辉映着路灯的光芒,时明时暗的,透着一股古怪的凄凉。
傅卿言不习惯在开车的时候聊天,只是偶尔偏头瞥她一眼,虽然两个人坐在一辆车里,但他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隔了一片大海。
一片他永远也游不过去的大海。
车子直接开进t大家属区,停在了那座老旧的六层小楼跟前。
余曼怕在这里遇到认识的人,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准备下车。
“你等一下。”
傅卿言叫住她。
余曼回头,并没有把打开的车门合起来,“怎么了?”
傅卿言冲副驾驶前面的储物柜抬了抬下巴,余曼皱了皱眉,把柜子拉开,看见一个宝石蓝的盒子,好像还是丝绒面的。
“给你的。”
余曼撇了撇嘴角,稍微犹豫了片刻,把那个一看就很值钱的小盒子拿起来,装进自己九块九包邮的帆布包里,合上储物柜,“谢谢。我先上去了。”
说完,她跳下车,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冲他招了招手,然后就背着包,消失在黑魆魆的夜色中。
在此之前,傅卿言以为余曼至少会和自己道一声晚安,或是叮嘱他开车慢一点……但她什么都没说。
余曼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女人。
最开始,傅卿言以为余曼是为了钱才豁出脸面勾引他的,但是在事后,她从没有向他索取过任何东西。
后来,他怀疑余曼是想借他当跳板,打入t市的上流圈子,但也没见过她巴结讨好他身边的人。相反,他时常能感觉到余曼对他生活的那个圈子的排斥和抵触。
而且,她从来不主动联系他,每次都是他打电话过去,找这样看,她应该也不是为了他这个人。
傅卿言在车里想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想明白,只能带着挫败和失望打道回府。
————
余曼怕影响学姐休息,开门的时候,尽量把动放到最轻,没成想,一拉开门,就看见了穿着睡裙的唐瑶。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余曼看着唐瑶手里那个“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进屋,反手带上门,“还没睡呢?”
唐瑶点点头,“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余曼想了想,“做兼职去了。”
“你悠着点,当心把身体折腾坏了。”
唐瑶低头嘬了一口凉白开,“你明天在家吗?我找了师傅,明天上午过来修门。”
余曼讪讪的说:“我明天要去商场发传单。”
唐瑶叹了口气,“好吧,我留下来。就当是给自己找个理由睡懒觉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余曼,“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漱吧,早点休息。”
“学姐晚安。”
余曼拧上反锁旋钮,又试着用手推了推门,确保万无一失后,弯腰拿起鞋架上的拖鞋放到脚边,换了拖鞋,关掉客厅的灯,借着学姐屋里透出来的亮,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屋后,她开了灯,放下东西去洗漱。
洗脸时,发现脖子上有一块淡红的印记,余曼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好在明天的兼职要穿玩偶服的,不然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洗漱完,她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拆礼物,打开精美的包装盒,里面躺着一枚奶白色的水滴形佩。
她对珠宝石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研究,这些贵的东西,在她遇到傅卿言以前,都只存在于影视剧中。
余曼出生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母亲是一个瘦弱的农村妇女,父亲是一个游手好闲的酒鬼。
从她记事起,母亲就一直活在父亲的暴力殴打之中。
最严重的一次,父亲抓起起一条实木板凳狠狠地砸在母亲身上,妈妈倒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父亲拿着从妈妈手中抢来钱,骂骂咧咧的出门找酒喝,余曼哭着跑出去,挨家挨户的敲门,求住在周围的叔叔婶婶们,救救自己可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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