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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她不可以死在这里。
司徒漠轩还在等着自己,爷爷拼上了性命才换的自己的存活,墨离的生命不只属于她自己。
可是杀死师父、杀死墨蓝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墨离试图找一个机会击败墨离并让她放弃杀掉自己的想法。她想要和师父一起活下去,甚至一直想着要找出带走师父、让她一起离开这里的办法。
“别想了,我不可能离开这里。”这个时候墨蓝的声音却幽幽的墨离背后响了起来,“还有,你已经死了,笨蛋徒弟。”同时,含章猛然穿透墨离的右胸,可是下一秒钟她却张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居然是傀儡人偶!”
原来,尽管预知能力被墨蓝压制的几乎不能发挥出来,墨离的本能还是让她在三天之前就察觉到了这一次的生死危机,并在休息的时候,背着墨蓝制作了好几个被安放了她自身精血、几乎和她本体有着一样外表和气息的傀儡替身,那也是她有生以来做的做完美的傀儡。
因为,除了墨离她自身的血液之外,她还将一滴用尽手段才才打伤师父身上得到的一滴血液混合了进去,因此,在含章插进那个傀儡的胸口之后,两滴血液同时缠绕住墨蓝的身体,神祗血液蕴含着强大的禁锢作用让墨蓝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间也动弹不得。
其实墨离这些天也一直在藏拙,她的防御阵法已经可以正面对抗墨蓝的死亡迷宫矩阵了,这一次她为了活下去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顿时就将没有主人控制的死亡迷宫全面压制住。
可墨离自己也因此而动弹不得,这就是她使用这个招数的代价,两个人同时都被束缚住。这也是墨离计划中自己唯一的机会,和墨蓝好好谈一谈的机会。
“收手吧,师父,我们一起活下去不好吗?我也一定会找到让你离开这里的办法的,好不好?”墨离满脸恳切的看着自家师父,后者冷漠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破碎的迹象,金色的眸子满是悲哀。
“不可能的。”
边说,她一边摆脱了控制,语气冷漠,“真是傻徒弟,都这个时候了,还心慈手软。所以,只能死了。”
然后拔掉了傀儡身上的含章——这是龙族侯爵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是一件用龙牙制作的次神器短剑。
同时,用力刺向身体还不能动弹的墨离的胸口,后者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却没有意料当中的疼痛。她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墨蓝反手将含章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师父,你……”墨离感觉自己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脑子也乱成一团。后者惨笑一声,“笨蛋徒弟,为师早就说过,作为先知,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失去方向。”
下意识的接过墨蓝从半空中掉落的身体,下一秒钟墨离发现自己的右手臂还完好无损的呆在那里,而周围的景象也全都消失不见,她们还在原本的那个试炼场上。
只是,师父的胸口插着含章,浅金色的神血不停的流出来——作为次神器的含章有着可以杀死半神的能力,因此就算是墨蓝自身,也会被其伤害甚至杀死。
“为什么……”
墨离呆呆的看着师父,那张和她有着相同容颜的女子却是淡淡的笑了出来,“这就是,我没有告诉你的,我和龙族的故事的后半段……这里,是龙族前往一个更高级位面的中转站,他们都从这离开,因此,大家也都习惯称之为“时空殿堂”,但是这里,并不仅仅只是掌管时空的力量……”
一口浅金色的血液咳了出来,墨蓝的脸色更加惨白了,“龙族本来被灭亡的结局会被改变,可不只是因为它们逃到了高级位面,而是……在命运的判定当中,它们,已经亡族了!这里……还是传说中的死亡圣殿!”
生命不断流失的墨蓝提着最后一口气才能勉强说话流畅,金色的眸子无限温柔的看着墨离,“从这里经过的龙族被认为已经亡族,被留下来的我也成了介于死和生之间的特殊生命体。”
又咳嗽了几声,墨蓝才能勉强说完之后的话语,“可是,你来了,想要让你离开这里,就只能让你也“死”一次才行。刚才,你的傀儡已经被我杀死了,你自由了。不过,传送需要的能量,只有我才能提供。”
感受到怀里的人生命的消失,大颗眼泪从墨离眼中掉落出来,她忍不住抱紧师父,语气哽咽,“拜托,请你不要死,师父,你不在我该怎么办啊……”
“抱歉,我欺骗了你,因为,我真的不想活下去。真抱歉啊,徒弟,我坚持不下去。更加抱歉的是,我只能……送你到那个高级位面……你在那里,寻找回去人界的路吧……我不能……陪着你了……”
边说,墨蓝脱下了自己的指环戴在了墨蓝的右手上,含章也被她收藏在了里边。同时,她的身体开始消散,“一定要记得你的初衷和本心,笨蛋徒弟……”最终,她的话音慢慢远去,身体也最终完全分解成金色的颗粒、飞向空中。
墨离感觉自己身体被什么东西牵动着,她用力一抓,最终手心只剩下一颗白色的魂珠,那是属于墨蓝的神魂本体,毕竟墨蓝属于神体,哪怕肉身死亡也会留下残魂。
只是,她并非被赋予了无限生命的神兽,想要让其复活过来,怕也只有创世神可以做到了。
“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如果有一天你遇见那个家伙,帮我问问他,有没有真心的爱过墨蓝?”
这是墨离最后听见的,属于师父的声音,之后她因为悲痛以及传送的强大撕扯力而昏迷了过去,手中紧紧握住那一刻白色魂灵石。那是墨蓝留给她的纪念,随着墨离的被传送,时空殿堂同时也是死亡圣殿也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就在墨离陷入短暂昏迷的同时,人界的司徒漠轩突然间就像发疯了一样,在界碑大开杀戒大肆杀戮梦魇们,眼神疯狂,甚至一脸赴死的模样——原来,在墨离被“杀死”的那一瞬间,命运判定墨离已经死亡。
因此他们两个人的幻梦契约也自动作废,所以,司徒漠轩再也无法感应到墨离的生命气息、两个人的契约红线也因此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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