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何况人家人手一把。再看这位爷的气势、做派。那可不是一般王公可比。”
转而轻声道:“我估计是个这。”
说着伸出五个指头。
钱掌柜有些不信道:“听说相府的三公子、太尉府的四公子、还有沈府的大公子都是这般年庚。怎么不会是他们”
刘福贵摇头道:“李四公子我远远瞧见过,富态着呢。文三公子喜欢舞文弄墨,周围全是青衣文士,也不是。至于沈家,人家低调着呢,断不会如此招摇。”
被胖胖的刘老板评价为招摇的秦五爷,若是听了这番对话,不知做何感想多半会恼火道:“老子的眼光真不差。”
此时他正面对着两个属下疑惑的目光,轻声慢语道:“那边光靠舅舅一个,是做不大的。他需要人,而这个刘福贵眼光、气魄都还不错,如果馆陶那关过了,就让他加进来吧。”
说完便闭上眼不再做声。
今日选择刘福贵虽是秦雷临时起意,但准备物色些与沈府没有瓜葛的人才,却是秦雷心中早就有的计划。
现在秦雷各方面与沈家牵扯太深,无论是资财方面,还是人力方面,沈家的影子无处不在。馆陶已经严正警告他,虽说现在双方处在蜜月,谁知将来如何呢若是早期不解决这个问题,未来很可能会被沈家扼住喉咙,沦为傀儡。
秦雷深以为然,他立刻同意馆陶一系列自己训练人手的计划。无奈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依然无人可用。所以当秦泗水拒绝他的安排后,他才会忍不住发火。这也是他一见刘福贵有些道道后,立马改变计划的原因。
只要刘福贵能入得了馆陶的眼,秦雷便会把他像钉子一样楔进沈洛的买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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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中都雨
第一一四章何处黄鹤破瞑烟
等秦雷回去,将这事与馆陶一说,馆陶微笑道:“王爷已懂了人尽其用,但莫忘另一条,居心叵测、甚于知天啊。”
秦雷点头笑道:“还要先生耳提面命。”
说着来到炕上,盘腿坐下。拿起小桌上的一张地图,细细看起来。这正是昨日馆陶给石猛看的那张。
秦雷一边看一边在图上比划着,过了一会才沉吟道:“楚国也要加上,南方的机会比北方要多些。”
馆陶愁眉苦脸道:“话虽如此,可咱们没钱啊。一百万说是巨款,可要同时开这么多店面,已是吃力异常。若想拓展到楚国,光是打通关节、交好地方,花费就少不了,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秦雷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坚决道:“钱的问题,我可以想办法,但是网络早铺设一天,便早一天见效。我们起步比别人晚,就不能像别人一样按部就班,不然永无出头之日。”
馆陶无奈笑道:“只要王爷能再借来五十万两,属下就是拼着吐血,也给您把南楚的事情办下来。”
秦雷望着明显憔悴了些的馆陶,不忍道:“事情是做不完的,先生要注意休息啊。”
馆陶翻翻眼皮道:“在殿下没给属下找到帮手前,恐怕属下还会更忙。”
秦雷靠坐在被褥上,郁闷道:“人才难得,忠心可用的更难得啊”
馆陶想起一人,对秦雷笑道:“王爷是不是可以把秦奇想法弄回来。”
秦雷拊掌道:“妙,反正那边的训练快结束了,就让他们一起回来吧。我赶明就跟父皇说说这事。”
转而又恳切问道:“先生,你说孤应该如何招揽人才下次有事,可实在找不到人了。”
馆陶思量一下,斟酌道:“殿下为人豪爽大度,易得武人倾心。”
秦雷眯眼笑道:“你这馆陶,骂我没有几滴墨水,让文人瞧不上,是不是”
馆陶坐直身子,严肃道:“武可以让殿下强大,但只有文才可以让您稳固。这问题若不解决,王爷将来难免兴也勃乎、衰也勃哉。然而现在,几位殿下,以及丞相府都开门纳客,说礼贤下士也不为过,很难有大才会主动投到咱们这边。”
秦雷也正经起来,恭声道:“请先生教我。”
馆陶颔首道:“三条路可选,一是学李家,废文独武、拥兵自重,这样可以扬长避短、在几年内积蓄起力量,自保有余。”
秦雷摇头道:“自保有余,换句话就是进取不足。而且我与李家身份不同。将来的皇帝能容下庞然大物的李家,却不可能容下尾大不掉的兄弟。”
馆陶捻须道:“第二条嘛,很简单,殿下听过吕蒙士别三日的故事吧。殿下只要从现在起用心苦读,以您的天资,相信最多五年,便可以让士子们刮目相看了。”
秦雷一下子没了精神,想也不想道:“一看书就头痛,若是坚持着硬看下去,不出一刻钟,定然呼呼大睡。这招不行,说第三个吧。”
馆陶知道秦雷上来那股惫懒劲,怎么说都没有用,就把什么世上无难事、铁杵磨成针之类的规劝憋在心里,重又道:“第三条需要大财力、大魄力、大毅力,缺一不可。但只要能坚持,二十年后,殿下便可以取文丞相而代之。”
秦雷一下子来了精神,高兴道:“这些条件我都具备,快说吧。”
馆陶差点把胡子揪下来,疼得他呲牙道:“殿下功力越发深湛,只是还要注意收发自如,以免误伤啊。”
两人笑一团,过会馆陶才正经道:“第三条乃是修学堂、请先生,让一些读不起书的聪慧孩童有机会学习四书五经。二十年后,自然桃李芬芳,这些人受殿下大恩,必然会是您的拥护者。若真能力行此策十年,大秦吏治便可为之一清,文丞相的网络也能不攻自破。若是再坚持十年,大秦之国力定然举世无双,大事可成、天下可定矣”
秦雷拱手叹曰:“此乃老成谋国之策。先生真国士也。”
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先生的齐国改良邹议中,是否也提及此事”
馆陶知道秦雷的担心,洒然笑道:“上官丞相长于算计,但眼光稍逊、有些急功近利。再说手下等着做官的都排成了队。他不会采用这吃力不讨好的法子。”
秦雷思索道:“此事乃是百年大计,需要从长计议,而且办学堂可是个纯烧钱的营生,若不好好算计,多少钱都不够填这黑窟窿。这样吧,你写个条陈出来,咱们讨论讨论再说。”
想了下,又补充道:“一定要与咱们的发展规划相匹配,不要冒进。”
馆陶点头领命,两人又把预备第一批开设的店铺从规模到预算,细细盘点一番。这种事情看似简单,但每一个环节都要仔细推敲,还往往引出许多新的问题。时间流水似的过去,连晚饭都是秦泗水送进来用的。
这一忙就到了鸡叫三遍,天色发白。秦雷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伸个懒腰,对一脸倦容,满眼眼屎的馆陶道:“我得回去睡了,你也睡吧。确实要请几个智囊了,事必亲躬会折寿的。”
馆陶点点头,强撑着把桌上散乱的纸张规整起来,便直挺挺躺下呼呼大睡起来。他不比秦雷,整日里疏于锻炼,又贪杯,身子骨经不住熬夜。
秦雷扯过被子,给他胡乱盖上。便穿鞋下地,出了馆陶的居所。外面同样一夜没睡的秦泗水赶紧迎上。秦雷见他也已委顿不堪,便开恩道:“放你一天假,回去睡吧。”
秦泗水苦笑道:“今个是上元节,本就是公假。”
秦雷嗯一声,才恍然道:“这年眼看着就过完了。”
秦泗水从怀中掏出一张描金的大红请柬,递给秦雷道:“王爷,这是李家四少爷送来的。”
秦雷接过来,翻开一看,是一个名为荟墨草舍的组织,要在上元夜,举办一场挂着筹集善款名头的灯会。邀请他隆郡王殿下到时莅临。
初八那场大火,让上元节的狂欢有些不合时宜,因而今年京都府并没有组织灯会。秦雷猜测这大概是那帮少爷小姐们不甘无聊度过上元佳节,扯块赈灾的遮羞布,好心安理得的玩乐。他把请柬扔回泗水怀里,摇头道:“不去。”
秦泗水知道自家王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也不多言,便把请柬拿在手里,跟着秦雷往前厅走。走着走着,秦雷突然问道:“你刚才说是谁送来的”
秦泗水重复道:“李家四少爷,李四亥呀。”
秦雷奇怪道:“这小胖子怎么找上门了好像咱们跟他家梁子结的不细吧。”
秦泗水点头道:“很粗。”
秦雷劈手夺过请柬,再看一遍,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扔回给秦泗水道:“那小胖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秦泗水忙解释道:“李四公子是晚饭前来的,王爷不是吩咐,谁也不准打搅您与馆陶先生议事吗小的就斗胆把他挡驾了。”
秦雷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便不再追究此事。对秦泗水吩咐道:“你去给李四亥回个信,就说本王按时出席。”
秦泗水也不提放假的事了,赶忙应下,出门办差去了。
秦雷看着他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秦泗水这张破锣,就是要时常敲打敲打。
他转回自己的寝室,看见若兰倚靠着床沿,斜趴在那和衣而睡。桌上的两支红烛也早已燃尽。看样子,她竟等了一夜。
或许是得来的太易,秦雷总是无意中忽视她的存在。但无论如何这总是秦雷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望着熟睡中的若兰那恬静的俏脸,这姑娘总是默默的付出、默默的承受,即使是两人蜜里调油时,也从不说什么要求。
秦雷不禁心生歉疚,弯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女孩睁开眼睛,轻声道:“爷,您回来了。”
便要起身服侍。秦雷伸出双臂把她抱个满怀,重新带倒在床上,温声道:“别动,陪我睡会吧。”
若兰安静的躺在秦雷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强劲的心跳。没过一会,秦雷便发出轻微的鼾声。若兰这才敢偷偷往上瞧。
看着秦雷那轮廓分明的面容,英挺的鼻梁,还有睡梦中紧紧抿起的嘴角。若兰痴了,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顺着面颊留下,女孩赶紧接住,生怕打湿了殿下的衣襟,扰了他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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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大家,这章发的这么晚。无奈越是周末,事情越多。毕竟现在还不是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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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中都雨
第一一五章山中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方才那章连贴了两次,迟迟改不过来。因而删了重发一遍。请见谅
秦雷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了。
若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正支颐坐在桌边望着秦雷发呆。见秦雷起身,忙上前给他穿上鞋。然后柔声道:“爷,先洗把脸再用膳吧。”
秦雷在她圆润的下巴上摸一下,笑道:“先洗个澡吧,有些脏了。”
若兰微微摇头,轻声道:“老人常言:饱不剃头、饿不洗澡。空着肚子洗澡不好的。”
秦雷讪笑道:“哈哈,原来我还以为是饥不剃头饱不洗澡呢。”
他说的是去宗人府前那次。
洗漱用膳完毕,秦雷这才舒服的泡了个澡。等穿衣时,若兰抱来一摞衣裳。有些忐忑问道:“今个晚上灯会,爷还照常穿”
若是往日,秦雷定然大大咧咧道:“恩,该咋地咋地。”
幸亏昨日一场小小反省,他注意到若兰眉宇间的期待,便朝她呲牙笑道:“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来听听。”
若兰咬着下唇,从怀里那摞衣服的最下层,抽出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轻声道:“夜里穿黑色太不显眼了,要不爷试试这身吧。”
这身衣裳是她亲手裁剪,又一针一线缝制起来的。
秦雷看着她期待的目光,不忍拂了女孩的美意。便点点头,让她伺候着穿上。
不一会,一个一袭蓝衫的浊世佳公子便映现在落地铜镜中。秦雷端详一下,发现确实比原来整天一身黑皮要清爽的多,甚至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一把搂过若兰柔若无骨的身子,在她额头狠狠亲了口。把若兰羞得面通红,小脑袋都快低到酥胸上去了。
秦雷伸出右手,轻轻勾起若兰白瓷般的下巴,专注的望着女孩柔美的面容。若兰的双目逐渐迷离,小嘴微微的张着。良久,秦雷才轻声道:“你做的衣服,我很喜欢。”
一层水雾蒙上姑娘廖若星辰的大眼睛,若兰心中惊喜万分,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秦雷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温柔抚摸着她瀑布般的秀发,轻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偷偷抹泪。”
若兰如遭雷击,抬头惊恐道:“今天早上王爷都看到了”说着,便强忍心酸,想离开秦雷的身体。
秦雷左手用力,不容抗拒的把她紧紧搂住,不让她脱出自己的怀抱。右手轻轻撩起她耳边的秀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几日,你夜里时常暗暗哭泣。能对我说说你的心结吗”
若兰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泪水却再也止不住,淅沥的流下。渐渐的开始抽泣,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完全没有力气站立,只能软软的靠在秦雷身上。
秦雷也不急,轻轻的拍着姑娘柔弱的背,静静的等着她哭完。
不知过了多久,抽泣声终于渐渐平息。秦雷这才坐下,把若兰抱坐在自己腿上,从怀中掏出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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