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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苏宁宁紧紧拽着楚宴想要收回去的手。
楚宴一顿。
他自然是知道苏宁宁想问的是什么。
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本是想等处理完皇城的事情后，再来寻你……”
他父皇年纪大了，身子本就不好，几个皇兄为了那个位置，几乎是杀红了眼，就连他这个从小被皇帝不待见的九皇子也被迫牵连进去。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不想就可以不去做。
此行他也没有十足把握，不想让苏宁宁跟着他卷入其中。
苏宁宁低低“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拉着楚宴的手朝着自己脚踝上放，整个人往后一靠，双手环胸。
“我脚还痛着，你先给我揉着。”
楚宴只觉得接触到苏宁宁脚踝的指尖滚烫，却还是下意识按照苏宁宁说的去做，轻轻地在苏宁宁脚踝处按压起来。
漆黑的马车内，苏宁宁只能看到楚宴模糊的轮廓，看不清那张俊脸，苏宁宁总算能好好思考。
苏宁宁不说话，楚宴就安安静静给苏宁宁按摩脚踝，一刻也没敢停。
此刻，他心里惶惶不安，像是在等待听候发落的犯人，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不知过了多久，苏宁宁动了动，将脚收了回来。
苏宁宁觉得她和楚宴的感情还没到让她抛下一切跟着楚宴走的这一步，可就这么把楚宴放走，她又有些不甘心。
这大一个小宝贝，突然就要跑了，还真是让人遗憾。
苏宁宁盯着楚宴看了许久，看得楚宴不自在，微微动了动。
就在此时，苏宁宁手攀上楚宴的肩头。
楚宴浑身再次僵硬住。
只听到苏宁宁浅浅的一声轻笑，“又不是第一次碰，怎么这般害羞？”
楚宴呼吸微重，紧抿着嘴唇，闭上了双眼。
“楚宴，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直接。”苏宁宁靠近了一些，“我追过来就想要一个答案。”
“嗯？”楚宴缓缓睁开双眼，一双墨瞳在黑夜中熠熠生光。
“你可曾对我有过一瞬间的心动？”说着，苏宁宁的手缓缓移至楚宴的胸口，隔着布料，也能感受那下方嘭嘭乱跳的心脏。
苏宁宁低低笑出了声，不用对方回答，她似乎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或许更久之前，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楚宴很认真的回了一句：“有的。”
很久之前，就有过。
他手上微微用力，将苏宁宁带入怀里，紧紧抱着。
“先前怪我思虑不周。”楚宴声音闷闷的，“那我现在让你跟我一起走，你会愿意吗？”
若是苏宁宁愿意，他会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保护她。
“当然不愿意。”苏宁宁下巴抵在楚宴肩头。
一句话让楚宴失望垂下眼眸。
苏宁宁轻笑一声，“楚宴，山高水远，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说完，便推开楚宴，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低眸对着那红唇亲了上去。
一触即离。
楚宴双眼放大，紧紧盯着苏宁宁，喉咙微动。
“行了，就这样吧。”苏宁宁拍拍楚宴的肩头，“你走吧，我回去睡觉了。”
不等楚宴反应过来，苏宁宁拍拍屁股跳出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银一跑到车帘前，“主子，苏姑娘走了，可要去追？”
马车内的楚宴手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摩挲，嘴角溢出浅浅的笑意。
片刻，才出声道：“不必了，启程吧。”
他得赶紧处理好皇城的事情，希望再次来时，不会太晚。
银一利落的跳上马车。
银三手中的马鞭挥动，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车轮滚动。
苏宁宁一路跑回医馆，关上门后，揉了揉嘭嘭直跳的胸口。
赶在对方临走前，吃了一波豆腐，她不亏！
苏宁宁向来都是有贼心没微胆，但凡楚宴不有一点反抗，她都不敢动手，更加不敢动嘴。
对方实在太乖了，她没忍住。
苏宁宁摊在床上，望着房梁，脑子放空。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她真想跟着楚宴一起去皇城。
皇城有她身世的秘密，还等着她去揭秘呢。
医馆倒是随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