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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喵了一声，尝试性伸出了手。
看来是忍不住了，想要抚摸下可爱黑洞。
刷，她的手径直穿了过去，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
苏星看在眼里，读懂了她的情绪。
悲伤难过，以及被拉回现实的沉重忧郁。
这种情绪苏星很熟悉，他以前天天加班过得浑浑噩噩的时候，就总是如此。
他看了一本好看小说、一部好看的电影，与朋友来了一次愉快的聚餐时，沉醉其中都很快乐。
直到小说末尾，直到电影终场，直到筵席结束，他回归到了冰冷的现实，他的心情，就如同眼前的少女a一样。
“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不过也不好说，长相不能说明内心。”
苏星默默道，他并不着急于对方交流。
他放下黑洞继续整理符箓，睡够的黑洞也凑了过来。
它在符箓上闻来闻去的，它似乎特别喜欢灵目符，闻了好久。
苏星在少女a与黑洞的陪伴下整理完，如常般码字，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他很淡定，无非身旁多了个一直看你的人罢了，看就看呗，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他同时继续观察着对方，这一观察就是三天两夜，在二十四节气的冬至终于到来之际。
他对少女a的观察，也划上了一个句号，综合观察结果，他知道是时候接触对方了。
「未知存在：少女a」
「特征一：她无法被普通人观测到」
「特征二：她无法触碰生命与非生命」
「特征三：她不喜欢穿过生命体，遇到会主动避开」
「特征四：她并不是踩在地面上，而是漂浮在地面上，如踩棉花一般」
「特征五：她白天会主动躲进电子设备，进入后会导致电量消耗略微加快」
「特征六：她在进入电子设备之后，可以以特殊的方式控制电子设备，无法追查」
「特征七：她除了以上特征外，平日的表现，与普通人无异，并没有一丝怨气的存在」
……
萧瑟的寒风吹着，雨往下哗啦啦落着。
雨下得很大，遮天蔽日的就差打雷了，这一天的天气不好。
若换成往常时分苏星也不会出门，出门也不会开车，而是坐地铁打车之类的。
今日的他却开着车出门了，一路奔驰，向着目的地前进着。
车子掀起来的雨水化水雾夹杂泥土，席卷到了挡泥板……哦不对，是底盘之上。
“还是小轿车舒服啊。”
苏星把着方向盘，轻松自在。
车外风雨交加，车内却是温暖如春。
黑洞趴在空调出风口上，享受着热风，尾巴一甩一甩的。
以往的它与苏星一起出来，总是一头埋进摩托车上固定的猫包不出来。
如今的它，可以肆意的在车子里到处玩耍，这里摸摸，那里蹭蹭，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好不自在。
“这笔钱还是花得值。”
苏星默默道，他昨天订的今天提的车。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油车，虽然不如未来科技新能源，也没有逼格，但适合他。
毕竟他一天到晚到处都跑，动不动就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不可能天天规划找地方充电。
这三天时间，他不只是在观察少女a，也没有落下其他事情。
享受旅行，调查怨灵，探访寺庙，购置汽车，每一件，他都做的踏踏实实的。
对于许多人来说，当一件事情过于重要或者冲击力过于大时，他们往往会心态失衡。
要不就只专注一件事，其他事心不在焉；要不就总是不去做最重要那件事，无限往后拖延。
苏星不会如此，对他而言，每一件事情都是平等重要，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件事。
这份心态源自重生，也源自奥古斯丁，最终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他个性的一部分。
“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我也会如常吃饭码字出门转转。”
苏星想着，他的每一天都是异常充实。
今天也不例外，不只是他提车的日子，也是他与少女a摊牌的日子。
想到这里，苏星不留痕迹的瞅了瞅副驾驶，那里的少女a，正趴在窗户边看外面的雨景。
……
“好美啊。”
少女a不自觉发出了感叹。
她那纯粹而又可爱的模样，活灵活现。
任谁都无法将她与怨灵联系在一起，连苏星有时都会有种她还活着的错觉。
但他知道，这也只是错觉罢了，对方虽然不是怨灵，但也是类似的存在，要说的话，更像是幽灵。
苏星对她的观察，总结出来的东西也远不只七个特征，那只是最基础核心的东西罢了。
甚至就连这七个特征，也不是绝对的，就比如特征五，她白天会躲进电子设备。
苏星一开始以为她是白天不能出来，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幽灵乱窜也不是個事，然而此刻她此刻还是出来了。
“大概符合条件就可以。”
“比如下雨，完全看不到太阳的时候。”
苏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外面的雨幕，思索着。
如果少女a是怪物的话，没有什么人性，特征其实很容易总结。
她不是怪物，有着人性，自然也有人类的复杂性，苏星借此初步了解了她。
少女a总是很安静，几乎不会说话，只是偶尔自言自语。
比如之前对着黑洞喵，比如这一刻被雨景感染发出的声音。
她似乎很怕孤独，出来之后总是依靠在身边，但不会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大多时候只是平静的待在一旁，仿佛只是这种陪伴，就已经很足够了一般。
她也有着好奇心，每次他拿新的符箓回来，她都会好奇的凑过来，支一个脑袋陪着检查。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充满了无穷的生趣，草地上的小草与野花，夜晚一闪一闪的星星，楼下路人的歌声，都让她沉醉。
每一个细节都让苏星对她更了解，而其中最重要的，称得上是第八特征的细节是。
少女a进出电子设备，有着特殊的频率。
这个频率本身没有信息量，因为特征六，少女a的操是黑盒子。
理论上来讲，苏星不可能知道她在里面干了什么，嗯，理论上来讲。
嗡嗡。
苏星手机振动了，是企鹅群的消息。
少女a听到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手机又有嗡嗡声，这次是书友群的消息，她耳朵动了动，化一缕青烟，钻入了手机之中。
“果然，就是你了吗……”
苏星微微一笑，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
但随着输入观察，他发现这并不是巧合，少女a进出手机的时机，与书友群高度相关。
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其实少女a就是书友群里的书友，所以才会缠上自己。
他借此用排除法一个个排除，他很快就找到了最有嫌疑的一位，或者该说，除了她不可能是别人了。
呼呼。
少女a从手机里钻了出来。
她路过时手虚摸了一下黑洞，月牙笑。
她回到了副驾驶，隔着玻璃伸手想要感受外面的雨滴，一个声音传来。
“幽幽，来一句下雨的鸡汤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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