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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小炉子,有个管道伸到墙外,冬天都不灭火的,拿火筷子捅了捅,加了几块煤炭在里面,没过会,炭火冒出蓝焰,烧旺了起来。
我把剪刀插到炭火了,然后从大虎眼神里读到了“笨蛋”两个字,这只猫太厉害了,竟然把我还聪明,抢在我前头想到用炭火加热剪刀。
等到剪刀烧红,我拿起来剪丝,剪子下去,丝线应声而断,烧热次剪刀可以剪短十几根丝线,没用多久我就把丝剪破个大洞。
大虎“喵呜”声从破洞里钻了出来,先在小炉子边上蹭了几下暖暖身子,然后伸个懒腰,在我以为它要睡觉的时候,下窜到卧室里。
我跑进去看,大虎踩着小老鼠的肚子,口咬下了小老鼠的头,咀嚼几下伸着脖子咽了下去,然后叼着老鼠身子,趴到了小炉子旁边。
大虎惬意的吃着老鼠,天快要亮了,我睡意全无,实在猜不出谁是幕后主使。
不过我相信,这个躲在暗处的家伙,损失了两只贼老鼠,又损失了这条怪蛇,他点便宜也没有捞到,很快就会主动露面出来找我。
大虎吃好靠着炉子睡着了,我收拾了下地面,自己去洗了个澡,又用消毒水仔细擦擦怪蛇碰过的地方,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有人在外面敲门,我心里惊,难道怪蛇的主人上门了随手操起小剪刀握在手里,我踢踢熟睡的大虎,然后走过去打开店门。
店门打开,浓雾里停着辆小红车,正是柳校长那辆,不过来人却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商务打扮应该是个生意人,正搓手跺脚。
我怎么看他,也不像能操纵贼老鼠和怪蛇的人,不过人不可貌相,有些人衣帽整齐,却揣着颗禽兽的心,有些人微笑如暖流,心里却藏着滴血的尖刀。
男人看我开门,对我笑笑。
外面确实很冷,我本着待客之道,开门让他进来,拿了个小板凳放到炉子边,招呼他坐下,然后静观其变。
026真凶现身
来人在炉子上烤着手,自我介绍姓郑,是个生意人,原来他是柳校长的丈夫,登门感谢我来了。
我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贼老鼠和怪蛇的主人,我连忙给大郑到了杯水。
大郑对我千恩万谢,说我帮他挽回了他们摇摇欲坠的婚姻。
跟他聊了下,原来大郑和柳校长夫妇,碰到了不孕不育的麻烦,两个人的身体都没查出毛病,柳校长非常想要个孩子,萌生了离婚的念头。
大郑不想离婚,柳校长就经常借口点小事跟他争吵,没想到柳校长摔碎了之后,到了我这里,我番话让她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大郑说到这里,走出去提个东西进来,本来对他不感兴趣的大虎,喵呜声站了起来
大郑从车后备箱提出来条二尺多长的大鲤鱼,鱼嘴里穿着草绳,鱼尾巴上还结着薄冰,应该是从河里捞上来不久。
大郑把草绳交到我手里,又掏出张名片递给我:“岳老板,我喜欢钓鱼,这条鱼是我夜里在冰窟里抓的,先送给你聊表谢意我是渔民出身,现在做水产生意,以后想吃什么水产品,你只要打个电话,我会亲自给你送来。”
我们这边,在过年时流行送鱼,寓意年年有余,鱼越大送礼的人越有面子,尤其是鲤鱼,估计柳校长告诉大郑我不收钱,他就弄来条大鱼送给我。
人家冒着寒冷,半夜破冰捞鱼,天亮就给送来了,我要是再推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再加上大虎眼睛直,口水都快下来了,我要是不收,大虎回头非挠我不可,我跟大郑道声谢,收下了大鲤鱼。
大郑说还有事情,跟我握手告别。
大郑前脚刚走,大虎迫不及待跳起来,扒着鱼头咬住鱼嘴,死活不肯下来,我敲了它头下:“别急,等我收拾下,定剁大块鱼肉给你吃。”
大虎死死咬住鱼嘴,就是不肯下来,我只好把鱼连着大虎起提进了院子,先把鲤鱼挂到了地锅旁边的墙上,揪着大虎的耳朵,把它提溜下来。
放开大虎之后,我才感觉寒冬的风真冷,想到卧室的窗玻璃碎了,现在冷风肯定会灌进去,我怕冻着程月,忙去二楼提个窗扇下来。
家里原来装修的时候,工人粗心大意多做了两个窗扇,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我换下卧室碎了的那扇,把新的装上推两下,大小基本合适。
卧室的瓷砖没有钻洞的痕迹,在房间里仔细查找才明白,老鼠和怪蛇,是顺着空调管线的小洞爬进来的,我又用膨胀泡沫胶把小洞堵严。
忙活好之后,我看到程月的脸色还是很差,我心想这么大的鲤鱼,是难得见的,万程月能喝点鱼汤呢吃东西才能恢复的快点。
走到院子里,我从厨房拿出把厚背菜刀,就准备给鱼刮磷,这时店门口传来声清脆的锣响,“老板财、老板财”,有人在外面喊着。
这是过年有人来要饭讨钱了,店门刚才没锁,我怕来人闯进来,来不及放下菜刀,随手在吧台上摸把硬币,开门想抓紧把要钱的打走。
开了店门现门口蹲着只小猴子,桃子型的脸上嵌着两只闪光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两只爪子端着个铜锣,看我出来把铜锣递到我面前。
现在天刚蒙蒙亮,耍猴的来的真是早,我把硬币扔到铜锣上,叮叮当当阵响,转身就要进店关门,小猴子把抓住我的裤脚,不让我走开。
这机灵的鬼东西,难道还嫌少我笑了笑,掏出张纸币,转身在小猴子眼前亮了亮,还把崭新笔挺的纸币甩出咔咔的声音,再放到铜锣上。
小猴子还是抓着我不放,我等着去做鱼汤,去晚了怕大虎把鱼啃了,抬头没看到耍猴人,我边呵斥小猴子,边踢踢腿,想让它松开前爪。
晨雾里走出个人,戴着宽边毡帽穿着粗布大褂,肩膀上挂着布口袋,腰上勒着麻绳,脚上穿着芦苇穗编成的毛瓮鞋,悄无声息站到我面前。
来人低着头背着手,宽大的帽檐挡住了他的脸,身上隐隐带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在那么瞬间,我差点认为武侠电影里的隐者高手来访。
“我给的已经不少了。”
我抬头对耍猴人说,意思让他教育下小猴子。
“区区百来块,岳老板太小气了。”
耍猴人说话的语气很冷,冷的像玻璃上的寒霜。
这句话说完,他把背着的双手伸到我面前,只手上是血肉模糊的大老鼠,只手上是烂了蛇头的吐丝怪蛇。
老鼠和怪蛇我都扔在街头的垃圾桶里了,又不是值钱的东西,他捡在手里,看来,他就是老鼠和怪蛇的主人。
损兵折将之后,幕后的主使终于坐不住自己上门了,听他来者不善的语气,难道是暗偷不成,现在想要明抢
怪蛇的厉害我已经见识过了,谁知道他还有什么法宝,幸好我手里现在拿着菜刀,我想着卧室里的程月,把菜刀在胸前横,拉开拼命的架势。
无论是谁,要是敢硬闯,小爷今天跟你死磕到底
“想不到转眼间,牙牙学语的黄口小儿,如今已长成飒飒少年,这横刀家门的架势,颇有乃父当年夫当关的风采,可惜故人英年早逝,追忆及此,实在令在下不胜唏嘘。”
耍猴人说到这里,把死老鼠和烂头蛇塞进了肩头的口袋,然后摘下头上的宽边毡帽拿在手里,另只手摸着小猴子的头,小猴子马上松开我的裤脚。
我仔细打量面前的耍猴人,张满是皱纹的脸,头上稀疏的白,双小眼放着寒光,他的两只手是暗淡的黄色,这是常年接触药粉烧出来的。
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看样子比我爸大那么五六岁,听他的言谈,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些话根本不是个耍猴卖艺的江湖人能说出的。
从他的话里,我能得知他跟我爸打过交道,还在我小时候见过我,说到“故人已去”,语气里确实很是悲凉。
按道理他跟我爸有过交情,不该来找我的麻烦,现在不但来找我的麻烦,他操纵的怪蛇,夜里还对我痛下杀手。
他跟我爸有什么交集都无所谓了,只要他主动站出来,不再偷偷释放那些怪异的动物偷袭我,在明处面对面的争斗,比时刻提防暗箭强多了。
想到这里,我镇定了很多,抱着菜刀对耍猴人拱手,咱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人,客气的问他:“既然跟家父有过来往,算是前辈高人,晚辈刚才失礼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先生”
耍猴人伸手,小猴子顺着他胳膊爬到他肩膀上,他边逗猴子边小声对我说:“岳老板不必客气,在下宿仙镇姬怀先,想必岳老板想问的,不止姬某的名字,呵呵,二十年前姬某风华正茂,偶然现悬水岭隐藏着两口古棺,可惜姬某才疏学浅,自己不敢擅入古墓开棺取宝,得知令尊养神通,多次登门求他相助,共同前去寻宝,可惜令尊执意不肯,多次被拒之后,姬某用计强逼令尊,没曾想令尊夜晚突然现身姬某落脚处,将姬某打的败涂地,令尊扬长而去之后,姬某心灰意冷,前往皖省蕲城学艺,十数年来略有小成,这才有脸还乡祭祖,本想找令尊切磋下,结果得知令尊已撒手人寰,姬某无奈,这才独自前往悬水岭,不曾想已经被人先行步,烧了古棺,拿走了古棺里的宝贝。”
宿仙镇是我们县南边的镇子,就在悬水岭不远的地方,不过姬怀先因为在蕲城十几年,口音稍微有点变了,我开始还以为他是皖省人。
陈胜吴高起义的大泽乡就在皖省蕲城,那里还是马戏之乡,有很多高明的驯兽师,怪不得姬怀先能操纵蛇鼠,原来他在那学了十几年。
姬怀先二十年前就现了悬水岭有古棺,那意思就是,程月最低也在那里躺了二十年了,他说有两口棺材,我只现了程月的这口,另个我见都没见过,难道另个也是天启皇帝打造的棺材,被石翻天弄走了
这个姬怀先在我爸手里吃过亏,现在学艺归来攒着劲想报仇,看他这个执着的劲头,我要是跟他纠缠下去,会无休无止,我还是把他打走了才好。
我决定来个死不承认,就对他说:“姬先生,不知道你说的有人烧了古棺,还拿走了古棺里的宝贝,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姬怀先笑了笑说道:“腊月二十,姬某刚刚返乡,打听到令尊的死讯,立刻就上了悬水岭,仔细搜寻后,在乱葬岗现了有人埋了新坑,挖开看,地下的古棺灰烬尚且温热,棺材盖也被掩埋,姬某在山下小路现有往返的车辙,询问修车师傅后确定了车型,这样的车本县只有两辆,其中辆,车主是个赌鬼,万万没有上悬水岭的胆量和本事,而剩下的辆,现在就停在岳老板店铺旁边。”
姬怀先指了指我店铺东边,皮卡车的车头,正好在拐角处露出来点。
我的店在街道最东边,东边原来有个小小汪塘,最近被街道办给填上了,我才把车停在那边,夜里程月弹蛇打坏的窗户,也在东面。
姬怀先看看我再看看皮卡车,加重语气说:“私自掘烧毁国家文物,这可是弥天大罪啊。”
027小猴称圣
听姬怀先这么说,我忍不住笑了,他连两晚偷我的东西都没有得手,现在倒是给我扣上烧毁文物的大帽子。
我很快就找到他话里面的漏洞,对他说:“我们县就两辆这种车,但是临边的县城也有啊,市区更多,姬先生,你肯定搞错了,你可以再打听打听,去悬水岭的肯定另有其人。”
听我这么说,姬怀先也笑了,用老师教育撒谎小学生的那种语气对我说道:“岳老板,悬水岭那个新挖的坑边,有铲子留下的个印子,应该是有人在填坑的间隙累了,把铲子垫在屁股底下休息时留下的,通过印子我能知道铲子的型号,现在这把工兵铲,被你借给了那个卖砚台的老秦,我说的没错吧”
他说的点没错,前几天秦叔说要在他家院子里挖个小坑,看到我皮卡车里的工兵铲,就跟我借走了,那个铲子,现在还靠在秦叔店铺门前。
姬怀先这个江湖人,真让我大开眼界,不但说话有学问,心思也缜密无比,他不去当警察真的屈才了,他能找到我头上,不是用什么江湖追踪的本事,而是警察破案的手段。
我突然想到了拿走“禾”字佩的石翻天,我可以用石翻天来转移下视线:“姬先生,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去了悬水岭,不过我是被皖北做旧名家石翻天逼着去的,他从棺材里拿走块唐朝佩,我什么也没有捞到。”
我这么说倒是大出姬怀先的预料,他把宽边毡帽戴上,问我石翻天长得什么样,年龄有多大。
我就把石翻天的年龄和长相跟他说了,结果姬怀先说他见过石翻天,跟我说的石翻天没有点相似之处。
姬怀先认定我是骗他,又说假如我房间里没有东西,他的灵鼠和灵蛇不会逗留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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