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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浮光进入院子之后就一只在观察院子里的环境,还有院子里为数不多的下人对离歌的态度。一府中下人的态度,往往就代表了一府之主的态度。
下人做事情也都是看人眼色行事的,她暂时没发现礼王府的下人有对离歌不敬的地方。
看来对于礼王府世子爷生病这件事情,府中的长辈们并没有把责任怪在离歌身上。
“世子妃,您不是在前面照顾客人吗?”
离歌带着玉浮光走进了自己居住的卧室前,她刚想带着进去,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玉浮光就看到一个嬷嬷从里面走过来,她看到外面的人有些迟疑,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世子妃会回来,问道。
“桂嬷嬷,这话是安王妃。我们刚才在聊天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打湿了安王妃的裙子。恰巧王妃今日没有另外准备衣裙,我带王妃过来换身我的衣服。”
桂嬷嬷闻言她下意识的去看玉浮光的裙摆,的确是看到了一块淡淡的污渍。那是一块很淡的污渍。
但是如果安王妃今日穿的是条深色的裙子,或许看不到,偏偏他今天穿了一条素色的裙子,裙摆上的污渍看着就有些明显了。
“老奴记得世子妃有一件新做的裙子还未曾穿过,老奴这就去找出来给安王妃换上。”
“那有劳嬷嬷了。”
“那就有劳世子妃和王妃先等一下,老奴这就去取裙子。”
桂嬷嬷说着行礼离开。
“桂嬷嬷是世子爷的奶娘,是王妃的老人,世子对她也很敬重。我们如今居住的这个院子也有她上下打理的,我也能少操心不少的事情。”
玉浮光听着离歌的话,回头看看离开的嬷嬷,只是笑笑没说话。
离歌说着推开了房门带着玉浮光走进去,刚进入屋内她就问到了很浓重的熏香的味道。
“你这使用的什么熏香呀,味道很独特。”
玉浮光说着用手绢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不是她故意做出这个工作,而是这屋内熏香的味道实在是太过于浓烈了,她受不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熏香,是来看病的大夫给的。这香也不是一直都燃,只是每天日落之后才燃一根。桂嬷嬷刚才大概就是进来点香的。”
“这熏香的味道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实在是呛的受不得了,这十几二十天下来,我都慢慢习惯了。”
“大夫给的?那大夫可有说这熏香的作用?世子的情况,你们可以找宫中的御医看过?”
“王爷请过宫中的御医看过,但是宫里的御医也没看出什么结果来。帝都城里的大夫都快被我们请个遍了……。”
离歌说着把玉浮光请到了内室,这原本是不和规矩的,但是此时好像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离歌带着玉浮光在拔步床床前停下,接着烛光玉浮光看到躺着的那个男子。他的身量很高,却很瘦弱,躺在躺着在床上锦被下之后一个小鼓包。
“世子爷也自幼有习武,也比一般男子健硕一些。虽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一个人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还是可以的。短短一个月世子就是如今的这个样子,已经瘦到皮包骨头了。”
玉浮光坐在红秀搬来的矮凳上,伸出手指搭在世子爷的手腕上,片刻她起身。
“阿离,你把世子爷扶起来。”
离歌闻言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走上前把自己的夫君扶着坐起来?然后等着玉浮光下一步的行动。
玉浮光走到被扶起来的世子爷身后,在他的背上点了几下,然后运转体内的灵气抵在他的背部。
原本昏迷毫无感知的世子爷脸上却开始扭曲,变现的很痛苦。片刻之后礼王府世子的脖颈处皮肤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游动,那是在沿着脖子往上游动。
站在一边的离歌和红秀虽然没被吓着,但是也都震惊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东西先是在脖颈处游动,慢慢游走到脸上,在面皮之下游动,但是那样子像是在胡乱的乱窜。
任谁看到这样的情景也都会被吓着了,尤其是离歌,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夫君的身体里竟然又异物,而且还不知道这话是什么东西。
“小……。”
离歌刚想问,就听到玉浮光的:“水盆。”她的脑子一时之间有些撞不过弯,还是红秀明白了过来,把放在一边案几上痰盂拿过来递给玉浮光。
玉浮光一只手借过痰盂,之前抵在背后上的那只手稍微用力,礼王世子就被她压的弯着腰,吐了一大口东西在痰盂里。
瞬间卧房里就充满了难闻的味道,玉浮光提着痰盂往后退了
几步。
“扶着他躺下吧,今晚他就应该可以醒来了,世子爷这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了,而是中了蛊虫。不信你看痰盂里。”
“这种蛊虫叫做嗜睡虫,可以让人在昏睡中不知不觉的死去。今日如果我不来,最多半个月,你们王府就要请人吃席了。不过现在没事情了,你明日人让人去请仁和堂的巫大夫,他知道后续如何治疗。”
对于蛊虫之事,她的确不如巫先生知道的多。这种名为嗜睡虫的蛊虫应该是比较常见的,要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就被她体内里的灵气给逼了出来。
“这就可以了?他怎么会吃下了这种虫子?”
离歌闻言还真的朝着痰盂看了一下,就见痰盂里有一只小拇指粗细的白色的虫子在痰盂里蠕动。
让她看的差点抱着痰盂吐了。
“世子吃下去的应该是虫卵,并不是成虫,这是虫卵在体内孵化之后的成虫。虫卵孵化是靠世子体内的养分,所以才会导致世子突然间瘦不下去,甚至是昏迷不信。等世子下次吐血的时候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你应该注意一下平日世子的饮食和茶水问题,这都是可以吧虫卵混进去的方式。”
“玉浮光知道这种一般伺候饮食和茶水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而且也都是比较信任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处理的。桂嬷嬷,也该回来了我带你去隔壁。”
离歌说着走到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衫盖在痰盂上,她则是提着痰盂一跃把他放在房梁阴暗处,这话是不想被人发现了。
她想既然是世子爷的饮食出了问题,现在除了她所有能靠近世子爷的人都值得怀疑。
证据是她要晚点哪个公婆看的,此时她还有事情,也只能先藏起来。
至于屋内那些难闻的味道,等他们出去之后,房门关上片刻很快就能被屋里的熏香给掩盖住。
玉浮光先走出内室,离歌在安顿好世子爷之后才走出来,之后她带着玉浮光去了隔壁,她们两人才在隔壁坐下话都没说两句,桂嬷嬷就捧着一个托盘敲门了。
“世子妃,新的衣裙到了。”
“辛苦嬷嬷了,嬷嬷不如去休息吧。等王府换了衣裙我们还要去前面。世子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嬷嬷一定要去前面通知我。”
“老奴记着世子妃的吩咐,世子妃也不用担心世子这里,有事情老奴一定会通知世子妃的。”
“嬷嬷去休息吧!”
在桂嬷嬷在离歌说话的时候,玉浮光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摸着托盘上的新衣裙。脸上一直都是淡淡的神情,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在桂嬷嬷离开之后玉浮光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换衣裙,而是拿起衣裙看看。
“王妃,我让人伺候你更衣?”
“那到不用,红秀就可以了。阿离你稍等片刻就行了。”
玉浮光说话的时候在看着离歌脸上的反应,只是她的脸上如旧。是她不知情还是她隐藏太深了。
“阿离,我要是穿了这衣裙,或许今日我就要在礼王府“出尽风头”了。你可愿意看到?”
“当然愿意看到了,这有什么不愿意看到的。你放心我不嫉妒你,我要是嫉妒你,幼年的时候就要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这件衣裙可是我在织女成衣平铺买回来的,只是买回来之后交给府中的浆洗房去浆洗了,不料让你先穿了。”
“原本我觉得这件衣裙我穿上一定很好看,现在看来你好像过更合适。既然这样你就穿吧,算是我送给你的,我们就久别重逢的礼物。”
离歌推着玉浮光去换衣服,玉浮光在她的推搡下走到了屏风之后,在离歌看不到的地方,她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换上了。
她也想知道在一群下药的人目所在,桂嬷嬷刚把衣服放在她的面前,她就发现了这衣服是有问题的,衣服被人涂抹上了毒药。那种毒药会让人身上发痒,红肿,溃烂。
今日她要是当着帝都怎么多夫人的面毒发了,做出什么有失礼仪的事情,那可就把人给丢大了。
只是幕后之人不知道的是她百毒不侵,这衣服上的毒对她没有什么作用。
玉浮光衣服换的很快,离歌带着她两人又回到了前院。此时天也已经黑了,宴席也已经开始了。礼王府把宴席就摆在了花园里,四周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把花园照的很亮。
坐在最上首的是礼王府夫妻,玉浮光和世子妃面对面坐着位置。她们两人一个是主人家,另外一个是身份摆在那里。
很不巧玉浮光的那一桌竟然是忠勇侯府的人,来的是忠勇侯府的
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
只是国公夫人似乎还记着上一次玉浮光闹她孙儿宴会的事情,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玉浮光也权当没看到,完全不给她们脸色。
这既然这竟然是一场相亲的宴会,当然把所有表现的机会都给了在场的少男少女吗?
礼王府大概很看重这次的宴会,所以宴会上有不少的小游戏,击鼓传花,投壶,甚至还有射箭都是那些小姐,少爷常玩的游戏。
玉浮光觉得今日她只要吃好,然后看其她们玩好就可以了。但是就在她看的起兴的时候,突然视线被什么给挡住了,她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
“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安王妃,倒是难得。今日借花献佛敬安王妃一个。”
玉安君端着自己的就被站在玉浮光的面前,说完之后她根本就不给一玉浮光开口的机会,直接一仰头就把杯中的酒喝下去。
她喝完酒之后拿着空杯子笑着看玉浮光,示意她自己已经喝完了,接下来轮到她了。
“不知道你是哪位?我赶来帝都对各府的事情不太熟悉,不知道这位小夫人是哪个服的?如果方便还请这位小夫人介绍一下你来自和府?”
玉浮光没有端起杯子,只是面露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我都不认识你是谁,又如何和你敬的酒。
“你……王妃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忠勇国公府的,公国府的世子是我夫君。”
玉安君想过各种可能性,但是就是没想过玉浮光会当众当做不认识她。既然对方都说不认识她了,她下面的话要如何才能说得出口?
“哦,原来是国公府的呀。那我上次去国公府没有见到世子夫人,没想到你竟然是忠勇国公府的人。按照辈分我称呼你祖母一声姑母,你既然是他孙媳,那算是我的晚辈了。”
玉浮光这话一开口,玉安君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玉浮光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
“既然是晚辈敬酒,那我这个长辈怎么说也要给个面子是不是?”
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包容,但是玉浮光没有起身只是拿过放在一杯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酒杯。
“不知道世子夫人如何称呼,你倒是知书达理的。有你这位夫人那是公国府的幸事。不知道姑母的身子怎么样了,我也体谅姑母对小辈的疼爱,只是也不能过分溺爱了才是。就是因为姑母对宁太侧妃过于溺爱了,最后连累了自己吧!”
“这人老了难免有些糊涂了,最事情就喜欢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她是觉得自己为自己疼爱的女儿让我下不了台出了口气,但是却连累了你们不是吗?你们这些做晚辈的也要多劝着些,不能看着长辈犯错不纠正,最后那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