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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汐，你跟那九幽龙帝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顾景州在顾蕊汐对面坐下，探究地看着她。
自从顾蕊汐与夜晟相识，变得越来越不像她了。
顾蕊汐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默了默，才道：“哥，我和他也就是普通的交往，之前在九幽时是意外，后来去炼狱又是因那些人太过分。”
“你就没有一点点的私心？”顾景州问。
“没有。”顾蕊汐很肯定地说道。
也不知道是说给顾景州听，还是说得自己听。
“如果真的没有，便是最好的。”顾景州说：“如果有，那你也要将那份心给克制住。然后淡化，直至消失。你和他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
“怎么就没可能了？”顾蕊汐有些不满地嘀咕。
话音落下，正对上顾景州不赞同的双眸，她顿时有些尴尬。
她方才似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了。
“九幽之主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蕊汐，虽然你在灵界是公主般的存在，但你也该清楚，除了这张脸，你没有一点配得上九幽之主。”顾景州说。
“哥，我就那般差劲？”顾蕊汐很是无语：“你就那么看不上我？”
“不是你差劲，而是人家的身份太高。”顾景州顿了一下，轻叹：“你可能不知，所谓的妖界、灵界、魔界、神界其实只是九幽界下属，原本也不是以界来称的，只是四族负责人心大了，上面没追究，便就这样延续了。其他空间我不知，但在咱们这一片空间之中，九幽之主，也就是你所知的龙帝夜晟，其实是整片空间真正的主宰，被敬称为神帝。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灵族小姐，凭什么认为对方能真心看上你？”
顿了一下：“你对夜晟可真不要有什么想法，否则，最后难受痛苦的人只会是你。”
话到这里，顾景州深吸了一口气，没等顾蕊汐反驳，他又道：“你可能不知道，九幽之主是不能与任何人产生感情纠葛的，否则，不管是你，还是他，都会很危险，最严重的情况，便是身死魂消。”
顾蕊汐再次愣住，自她记事，也只隐约听人提过什么九幽界，下分神、魔、妖、灵，却从来没有听过有了感情就要身死道消这样的说法。
九幽之主又如何？也是人不是么？怎么就不能有七情六欲？再者说了，他都已经站到了巅峰的位置上，还有谁能对他怎么样？
“蕊汐，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这就是事实，你若一意孤行，后果难料。”顾景州道：“夜昊安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之间还有一份婚约，你应该嫁给他。”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能爱上昊安，那我早就爱上了。”顾蕊汐道：“你不要再提这事儿了，我跟昊安说过，如果我没有办法爱上他，他会放弃的。”
“你接受不了夜昊安，那秦煜呢？”顾景州道：“秦煜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为了你，他可以连自己的家族都放弃。”
“他于我有恩，我也曾想过与他在一起，可相处之后，才发现，我和他之间，还是没什么可能的。”顾蕊汐若有所思道：“就他这个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之前，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了，我感激他，可就是没法动心。”
顾景州：“你对夜晟就有动心的感觉了？”
话音落下，他的脸色就又不好了。
根本就不必再等顾蕊汐的回答，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蕊汐也有些无奈。
心是她自己的，但是，不怎么受她控制呀！
夜昊安与她青梅竹马，对她怎么样，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也试着努力过，但就是没有办法将其当成另一半，面对他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害羞就更不存在了。
顾蕊汐曾思索过很长一段时间，最终确定，是两个人太熟造成的。
至于秦煜，她与之相识的时间不算久，但也不短了，相识之后，秦煜对她什么心思，对她什么态度，为她做了些什么，能够付出到什么程度，她清楚。
或许，曾有那么一刻，她感动于他做的那些，也曾有那么一刻的心动，甚至有那么一刻考虑要不要接受秦煜。
结果，终究还是否定的。
再说夜晟，顾蕊汐自己都说不清什么感觉。
她与夜晟相识后的一幕幕清晰地浮现于脑海之中，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两人的牵扯竟是有那样深了。
与夜晟呆在一起，感觉是舒服的。
要说爱，确实也早。
只能说，对夜晟这个人，是很有好感的。
否则，她也不会那么轻
易就原谅夜晟的欺骗。
冷静下来想想，夜晟或许在九幽帝宫以小红蛇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是在告诉她，他的身份。
只是，她看到了他头顶的凸出，却特意忽略了。
可能，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相信的。
“蕊汐，我在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呀？”
“听了。”顾蕊汐回神，道：“我那不是在想你问的问题吗？”
“那你……”说！
后面个字没有说出来，顾景州立刻拐了个弯，出口的话，直接就变了。
“先别说！我们就说，你听话点，不要去跟夜晟多接触。你要真无聊，多花点时间与精力在修炼上。”
“哥，我有分寸。”顾蕊汐道。
“别让爹娘担心。”顾景州摸了摸顾蕊汐的头，温声轻哄。
他是会拿捏顾蕊汐的，知道顾蕊汐吃软不吃硬，又知其甚是在意爹娘。
果然，他这个摸头杀，这句哄人语，直接让顾蕊汐答应了下来。
“哥，你放心，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顾蕊汐是说话算话的人，应下了顾景州，她也就真的没有出去，直接在灵界闭关修炼了。
夜昊安估计也是怕顾蕊汐离开灵界又会消失不见，知其闭关，直接也在灵界住了下来。
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各界亦无甚动静。
直到五年后的一个消息，仿若平静惊雷，打破了多年的平静。
也是这个时候，顾景州找到顾蕊汐：“闭关这么久，你也该出去走走了。昊安家人出事了，你跟他一起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