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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父亲，是程建国。
早餐夜晚
卧室的床，很舒服。
林谦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老师，你醒了。”
“程凡……”
一睁眼就看到少年明媚的笑脸，林谦这才记起，自己已经在都江了。
“老师，我亲手做了早餐，你快起来尝尝。”
程凡笑着把手伸进被子里，抓住林谦的脚腕。
似是出于一种条件反射，林谦猛地把腿收回来，然后坐起身，目光躲闪地开始穿衣服。
“你，身体还没好呢，做那些干什么。”
林谦开口缓解着尴尬。
程凡把手收回来，手指蜷在掌心，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没关系的，我喜欢。”
看着林谦因为害羞而快速慌乱地起身穿着裤子，程凡推着他的轮椅转到卧室门口，按下电梯，扭头道：“老师，不用着急，你慢慢来，我到楼上等你。”
“哦，好。”
林谦敷衍地应了一声。
等程凡进了电梯，看着电梯的门关上，林谦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还没有洗漱，于是他又烦闷地脱下衣服，换上睡衣，朝卫生间走去。
而此刻在电梯里的少年，却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那个男人的衣服撕碎，压在身下狠狠操弄欺负的画面……
［嘘，不要心急，会把他吓跑的！
］
等林谦收拾好上楼，程凡已经在餐桌前等候了他许久，只是在程凡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久等的不耐烦，而是一种平静的喜悦。
看到林谦朝自己走过来，程凡开心地帮他把椅子拉开，“老师，快坐。”
“别乱动了，我自己来。”
坐在椅子上，林谦才打量起今日的早餐，香煎三文鱼，虫草花鸡丝粥，烤蘑菇，牛肉饼，蔬菜水果沙拉……
“老师，你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
“还有这个，你多吃点儿。”
“你也吃。”
程凡殷切的目光不停地在林谦的脸上流连，让这个温暖的早晨气温又上升了几度。
“老师，我在学校，交了新女朋友。”
餐桌上，程凡的话让林谦囫囵吞咽的一块馅饼卡在了嗓子眼，憋的难受。
他连忙倒了杯温水，抿了两口，才觉得下咽，只是喉咙还有些生疼。
程凡倒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一般，依然自顾自地说着：“改天，我带她回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林谦深吸了口气，扭头看向程凡，像长辈那样谆谆教导的语气开口。
“程凡……你现在，还小，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女朋友可以先当朋友，激励学习的伙伴，等你们上了大学，再谈恋爱也不迟。”
他说这番话时，程凡瞪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等他说完，程凡又托着下巴问他，“老师，你谈过恋爱吗？跟女孩子，软软的那种。”
“……”
这个问题，问在了林谦的知识盲点上，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了，我可以给你看她的照片，可好看了。”
程凡掏出手机，把相册打开，当他正准备拿给林谦看的时候，却突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老师，我是骗你的，我没有交女朋友，其实，我连朋友都没有……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儿……”
少年黯然的目光，让林谦心底又多生出一丝怜悯。
吃过早餐，就是正式上课的时间。
宽敞明亮的书房，只有林谦和程凡两个人，他们时而沉思，时而解惑，目光对视间又有几分说不清的情愫，没有人打扰他们，数字与逻辑的世界，竟是那么的有趣！
“……商品价格x和需求量y之间的数据如下图，求出y对x的回归直线方程，并说明拟合……”
“少爷，林老师，休息一会儿吧。”
管家敲了敲门，指着手里的怀表，提醒二人。
林谦放下课本，看了眼手机，都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居然过了这么久。
彭管家推着小餐车进来，给他们弄了些点心和茶水，并一脸欣慰地说道：“看你们学得认真就没打扰，今天连午饭都没有吃，饿坏了吧，晚上咱们早点儿开饭，少爷，林老师，你们想吃什么？”
“我想吃老师你做的葱油拌面。”
程凡突然兴致勃勃地开口。
看着眼前的少年乖巧又渴望的眼神，林谦宠溺地说道：“好，吃葱油拌面。”
早早吃过晚饭，程凡便嚷嚷着要洗澡，可是他打了石膏的胳膊和腿不能碰水，只能坐浴缸，于是林谦义不容辞地和程凡一起进了浴室。
这事儿，如果是在今天早上之前，林谦肯定还是心有芥蒂的，因为程凡对他的喜欢，会让他不自觉地回避，可自从听了早上程凡说的那些话，林谦突然觉得，少年对他的喜欢和依恋，不过是因为缺乏关注和陪伴。
程凡只是需要引导，而自己一味地拒绝和冷漠，只会让他觉得，这就是爱而不得。
所以林谦在想，或许，用另一种方式对待两个人的关系，效果会不会好一点儿？
“……胳膊……这边……抬腿……”
“好痒……”
“别乱动。”
洗完澡，程凡裹着浴袍被林谦搀扶着走到床边，湿漉漉的头发还在不停往下滴水，林谦拿了吹风机打算给程凡吹干，却见他捂着耳朵一脸委屈。
“好吵。”
“不吹干，会生病的。”
“不要。”
林谦无奈地看着程凡，又四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副耳机吸引了他的注意。
夜晚，温暖的卧室里响着吹风机的嗡鸣声，林谦站在床头给床上的少年吹着头发，而程凡则戴着耳机，连接林谦的手机蓝牙，听着舒缓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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