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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番外·信(cp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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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警告/扉间be/梗来源于读者以及十五年纠缠)

给她写信的第一年,有一些不习惯。

扉间握着手中的笔,皱着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写什么。

反正无论在信中写了什么,她都不会回复吧。

他在信纸的第一行写下了她的名字。

千手一清。

x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发型很有特点。宇智波的族人都是长长的、不服帖的黑发,像(涂黑)和(涂黑)那样的。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不一样的人。」

「没想到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些战争的年代,你给其他人带来了很多惊吓。至今记忆犹新。」

「还好,我们没有成为一直的敌人。虽然大哥平时很傻,但是这一点我还是应该嘉奖他。」

「说道大哥,我就真的想说,他真的特别天真。也许这些话不该对你说,但是我始终觉得你的族人不像是那么热爱和平的人。拥有朋友与家人的你,不希望再次看到战争吧?因此也要努力啊。」

「木叶三年的春天,这里的一切都安好。希望在水之国的你,也可以一切顺利,早日归来。想不出可以写什么了,就这样子吧。(涂黑)」

落款,千手扉间。

x

给她写信的第三年,扉间提笔的时候会思索一下现在她在做什么。

听忙碌的大哥柱间说,她应该正在为结盟的事情四处奔波。

想到柱间的个性和天真的想法,扉间就想为他自己叹一口气。明明自己并不是千手的族长,明明可以两个人一起丢下该死的政务和愚蠢的大哥管自己过日子,偏偏还要被政务束手束脚一起为了村子奔波,免得天真的大哥不小心又惹出了什么乱子。

也许今天是被水之国表面的和平请求给吸引,明天又仁慈地允许宇智波靠近村子的权利中心。

如果不是因为有麻烦的大哥在,也许他孩子都生了三个了。

都怪柱间!

他想,他为村子努力了这么多,长子的孩子就叫做木叶吧。

次子为冬,再次为春。冬去春至,四季往返,循环不滞,正如有常人世。

x

「水之国的结盟书已经送来了,大哥不日就要出发去五影大会,我会随同前往。可惜,举行会议的地点不是水之国,不然,可以顺路去探望一下你。」

「虽然表面看起来是议定和平,但是水之国那种向来封闭自我的国家,竟然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很不简单。算了,你肯定无法注意到,因为你比较(涂黑的乌煤团)美。」

「大哥的孩子已经会缠着我学习忍术了,有一个孩子似乎也不错。」

「早点回来吧。我已经想好了,第一个孩子就叫做『木叶』,如何?说实话,次子和三子,乃至以后的孩子的名字我都已经构思好了,连同教习的忍法和未来的老师我都已经思索过一遍。恩,就等你回来了。(删除线)」

「木叶六年的夏天,村子里一切安好。忍者学校也很好,(涂掉)所有孩子都很想你。希望在水之国的你,也一切安好。」

落款,千手扉间。

x

柱间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也许是那无须结印的自愈能力过早地消耗了他的生命,以至于正值壮年的他快速地衰弱了下去。曾经被称“忍者之神”的他,开始以伤病为借口将所有的政务交给扉间打理。

他都忘记了柱间是在哪一次的战争中受过这么重的伤。也许是南贺川的那一次,也许是和羽衣一族的那一次,也许是……每一次的战争都给他留下了创伤。

等到多年过去,积重难返,就让他迅速衰弱了吧。

可是村子还需要领导者,扉间只能继续柱间的工。

至于柱间自己,就坐在走廊下一边“哈哈哈哈哈”地傻笑着,一边看着水户和自己的长子。他的长子已经十三岁了,每天除了跟着扉间学习忍法外,还要跟着水户一起鄙视一下自己的父亲。

“真想早点抱上孙子啊。”

“闭嘴,老爹。”

为一家之主的柱间,毫无威严。

虽然毫无尊严,却让扉间莫名有些感慨。如果他是父亲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如此放肆。恩,就像他的父亲佛间对待孩子那样,从小都要严厉才可以。

可惜,他还不是父亲。

x

「这是给你写信的第八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给我一封回信呢?」

「离我们相识,已经过去二十年了。然而你当年(涂黑)的发型,依旧历历在目。(大串涂黑划痕删除线)你始终是我认识的,那个年轻美丽而强大的人。」

「既然我还没有孩子,就先收了几名学生。他们都是资质不错的孩子,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秋道家的取风,转寝小春,志村团藏,猿飞家的日斩,水户门炎,还有宇智波家的镜。没有料到我会收你的族人为学生吧?」

「镜是一个会思考大局的人,他的想法和我的一些观点不谋而合。如果你的族人都是如此,我就不需要为大哥的天真烦恼了。无论是哪一族,都是一样的。想要村子成为连接家族的纽带,消除战争带来的仇恨,还需要很久。」

「顺便,你在战争年代开发的那些忍术,都被大哥封印起来了,理由是不适合现在的忍者使用。我对其中的一些术式做了改动和研究,就不一一在此写入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还有那个『秽土转生』,如果不是大哥的禁令的话,应该可以完成了。」

「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或者说我们,必须要开发这个术不可呢?」

「为什么始终放不下死去的亡魂呢?」

「水之国的任务,是否太难了呢?」

「木叶十年的秋天,一切安好。」

落款,千手扉间。

x

柱间去世了。

刚刚抱上他心心念念的大孙女不久,他就因为伴随他将近十年的伤病而离世。

扉间接替了兄长的位置,成为了木叶村的二代目火影。虽然宇智波一族蠢蠢欲动,但是碍于扉间的强权政策,他们无可奈何。

他忙碌于政务,有时候都甚至忘记了日常的写信。新成立的暗部需要打理,挑选有能力的新人成为木叶新的支柱。忍者学校需要进行这样的改革,从前战争时代留下来的教育习惯可以适当去除。和这些麻烦的国家外交起来不能留情面,免得对方给颜色开染坊。六个部下都那么大了还需要自己去协调矛盾,团藏和日斩整天吵吵闹闹好不让人放心。

真是繁忙。

大哥从前真是辛苦,整天要面对铺天盖地的烦心事,还能顶着一张笑嘻嘻的脸,他就做不到。

真希望有人可以在身边帮他,像水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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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去世了,我成为了火影,正如当初你预料的那样。没办法,谁让你也不在呢。」

「但是,火影真的没什么好的。很繁忙,没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连写信都要挤着时间来写,因此我的字迹可能会很潦草,请包涵一下。」

「想来想去,什么事情都想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政务太麻烦,不想让它占据我难得的闲暇时间。」

「不过,现在的我,总算可以继续把该死的『秽土转生』完成了。就算你不在,我也可以单独完成。」

「什么时候,你才会给我回信呢?」

「木叶十四年,冬,有雪。」

落款,千手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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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迎来和平后的十多年后,安静的表象下再次涌动起了湍急的暗流。无关乎家族与家族,而是国家之间的矛盾利益摩擦。

突如其来的战争,将与火之国缔结了契约的木叶村推上了战争的前线。

临行的前夜,扉间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提起了笔。他写信的笔调很熟稔,毕竟他已经写了十多年的信了。

微微的灯火摇曳着,一滴墨落在了信纸上,晕开大片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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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要带着部下出发去战场了,也许,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写的。因为,欺骗了自己十七年,等到即将离开的时候才可以百分百确定,绝对不会收到你的回复。」

「木叶十九年,深秋。好像是十七年前的这个季节,我最后一次见到你。」

「扉间寄。」

x

他搁下了笔,将纸张塞入了信封之中,站起了身。窗外深秋的天很蓝,没有丝毫下雨的迹象。但是他记得十七年的这个季节,有一场倾盆的暴雨,落在了充斥着血污的终焉之谷。

他拿起封面空白的信封,走到了自己的书柜旁,打开了最上角的一格,将这封信也一同塞入了其中。书格之中,满满当当尽是信封,有的因为陈年的搁置已经泛黄,有的还保持着崭新的白。

他将书格合上,暗格之中那寄托了十七年思念的信重新归入了黑暗之中。

扉间走出自己的屋外,朝森之千手的族地坟墓走去。那片起伏缓和的山坡上,摇曳着丛生的绿草,深深的绿色淹没了年代久远的坟墓。他穿过草丛间被人踩踏而出的小径,沿着安静的林间道路走向了那个熟悉的角落。

「是的,时隔多年,我终于回想了起来。」

「你已被当年的我亲手杀死。」

深秋的余晖洒落在天边,些微的日光照亮了坟碑上的刻字,因为摩挲而显得有些圆润,描着的颜色经过十数年的风霜早已褪去。

千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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