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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45.2木叶

“印女,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搬家。”

“现在?”

三条印女跪在凳子上,把好不容易才干了的衣服收了下来,有些诧异于老师的请求。

“恩。”

宇智波一清坐在窗下擦拭着她的短刀。黯淡的光透过窗扇间的缝隙,落在她的侧颜上。

“可是……老师,我们才搬来这里三个星期。”

印女竖起了自己的手指,说:“也没有其他的忍者发现我们的踪迹,需要搬走吗?”

她叹着气看了一眼一柜子的书,有点心疼小小年纪就要负责做苦力活的自己。

“只用带几件衣服就可以了。”

一清收起了自己的刀,将擦拭用的布帕放在了桌上:“这次搬去木叶。”

印女很吃惊,差点一失手就把刚收下来的衣服扔到楼下。

“……火之国的木叶村?”

印女重复问了一遍。

“嗯。”

一清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衣服不会在一天内干透,但是也不用晒上半个月。”

“没有调令就直接回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啊?”

印女想起了那位隔三差五就要写信来的扉间先生,说道:“上一封信也没有提到取消任务啊……”

“我想回去就回去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一清老师完全没有把她的担忧放在心上:“回去之后,应该不会再搬家了。”

“好诶!”

印女有点兴奋,直接把衣服扔进了屋子,散落了一地。她快速地打包完自己的行李,然后有些忧愁地看着那一柜子的书:“……这些书不用搬走吗?”

“放在这里吧。”

一清说道:“你还会回来的。这里是你的故乡。”

“嗯”印女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双手握成拳头,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水之国呢,可以算一次修学旅行了!不知道木叶村是怎么样的呢……听说虽然建立不久,却是一个很强大的村子,有很多强大的忍者……”

“可以这么说吧。”

宇智波一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的老师我,就是木叶忍村的最强者。”

“那身为木叶最强者的老师你,为什么不是火影呢?”

“咳、咳!这种事情当然是因为,我不屑做火影!”

“……好有道理呢我都无言以对了。”

“其实啊。”

一清说道:“只有强大的能力,是不能成为火影的。只有拥有连接家族与家族的能力,可以让所有人都团结起来的强者,才有资格成为火影。我……还不够格。”

“连接……家族与家族?”

印女对她的话一知半解,没有家族的她尚且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说法。

“诶,算了,你还小。”

一清拍了拍她的头顶,说道:“长大了就会理解了。”

就像她,用了很多年才理解木叶忍村的存在既不是宇智波一族委屈的求和,也不是战败家族无奈之下的服从,而是有光存在的将来。而村子的领导者火影,则必须将所有敌对家族融聚在一起,固定在土地中,成长为新的树木。多年以后,树冠上飘散下的新的木叶就会不分彼此,一起落在土地之中。

“啊,对了,给扉间先生写一封信吧。”

印女忽然说道:“老师,不说话的话,我就动笔了。”

“……写吧。”

一清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就写‘心情不好,回村种地’。恩,不错,就是这样。”

印女:……

x

三条印女第一次出远门,心情很激动。

她从小生活在水之国,习惯了一下雨就把自己拧出水的气候,还没有见过其他的国度。虽然一路穿行奔波,偶尔需要风餐露宿,还会遇到可怕的贼人和野兽,但是她的好奇与激动之心并没有因此消减。

“老师,木叶村好玩吗?”

“不好玩,一群弱者。”

“老师,火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很威严吗?会训斥老师擅自放弃任务这件事情吗?”

“火影是一个黑长直弱智,他不敢训斥我,因为他被我打过。”

“老师,听说木叶村有忍者学校,那我要去上学吗?还没有去过学校这种地方呢……”

“忍者学校的学生十二岁就毕业了,你不能去,大龄儿童。”

“老师,回木叶忍村你会去相亲吗?虽然女强者很多都不喜欢嫁人,但是……你还是考虑一下?上次我们隔壁那个和你同龄的二十九岁的姑娘很恨嫁呢……”

“……闭嘴。”

“老师,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啊。你的家人是怎样的人,好相处吗?”

“我的家人基本上都战死了。”

“啊……”三条印女闪动着星星眼,伸出双手搂住了一清的腰,哽咽着说道:“我会做老师的家人的!不要害怕孤独!我会一直陪伴老师的!虽然你酒品差!喝醉就乱亲人!还凶悍!”

“喂!”

一清扒着身上的树袋熊,说道:“你在说什么……严格来说,我还是有家人的。他也不是很好相处,可能会把你吓哭的那种。很严肃,遵守原则,看起来凶巴巴的……嗯……”

“哦。”

三条印女心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的形象。恩,看来老师的爸爸是一个很古板的老人呢,一定要和老师的爸爸好好相处。

x

等到印女终于跟着一清抵达了木叶村时,立刻就被山坡上往下眺望的风景征服了。

大片大片的树荫有着夏日的浓绿,颜色鲜艳的屋顶掩映其中。没有终日不停的雨水,也没有阴冷的潮气,阳光暖适,让她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柔和的风吹过她的身前,送来几片零星的碎叶。她用手接住,将叶片放在了掌心之中。

“这里就是木叶啊。”

她兴奋地转向了身边的一清,看到她合着眼睛的样子,心里有点失落。

老师离开村子四年多了,村子应该有了很大的变化,可惜老师看不见了。

“很漂亮的地方。”

她伸手握住一清的手,将那枚叶片放入了她的掌心,说道:“这就是‘木叶’了。”

“当然很好看。”

一清摸了摸手心之中的叶片,说道:“这里是很多人梦开始的地方。”

她一手在额头上搭着凉棚,说道:“啊……那个山坡上雕刻的西瓜头,看起来好滑稽啊。为什么老师的村子要雕刻这种东西……”

“呃……”一清扶着树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滑稽的西瓜头,只好说道:“那是火影千手柱间的头像,因为火影是村子的代表,保护村子的存在,所以他的头像会一直停留在颜岩上。”

“还好老师没有成为火影。”

印女小声说道:“不然老师的头像可以吓哭全村小孩。”

“……”一清捏碎了手里的叶片:“印女!现在给我绕着村子跑五百圈!”

“才不跑呢!”

印女倒退着朝后走了几步,大着胆子违背一清突如其来的命令。然而她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然后双膝一弯,就朝地上跪去。

“疼疼疼……”印女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一边说道:“谁啊,忽然站在人家背后……”

“那个……不好意思,我也是刚走过来。”

回答她的少年走到她跟前,弯下了腰朝她伸出了手,微微一笑:“抱歉了。”

那个少年有着棕色的短发,笑起来很爽朗。印女没有搭他的手就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老师,你……诶,老师?”

印女看到她的老师似乎在面朝着她和那个少年发呆。她看了一眼那个棕色短发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膝盖,随即确定老师不在看他们俩,又转过了身,发现少年身后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银发男人。他面庞俊美,却一直板着面孔,表情冷淡地和一清老师有的一拼。

“呃……”……看起来好凶,难怪连一清老师都被镇住了。

“回来了?”

那个银发的男人问道。

“嗯。”

一清说。

“……先去见一下大哥吧。”

银发的男人转身朝山坡下走去。

几个人一起往村中走去。

木叶的一切对于印女来说都很新鲜,热闹繁华的街景早已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走。走在最前面的老师和那个男人都相当沉默,一路上唯一和她开口讲话的就是那个棕色短发的少年。

“你是一清大人的学生吗?”

“嗯,我叫做三条印女。成为老师的学生……大概有三年了吧。”

“……我叫猿飞日斩,欢迎来到木叶。”

“……猿飞……猴子?”

印女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说道:“还真是有趣的姓。”

“呃……”日斩有些纠结这个新来的姑娘第一天就喊出了他的外号,于是只好转移了话题:“第一次看到扉间老师把感知能力和飞雷神用在这种找人的事情上……真的很厉害呢。”

“那、那个就是,扉间先生啊?”

印女有点惊恐地盯着那个银发男人的高大身影:“果然很……无趣而严肃……呢……”

——板着这种吓人的面孔还想追求老师吗!

在追求到老师之前,会先被老师暴打一百次吧。难怪老师说他是一个欠揍的人……从表情上来看,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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