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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盘撤了下去,吉祥见她走了,才又说:“这一次多亏了两位救回了小姐,不然我们真不知怎么办了,我们大人是不是清官我可不清楚,只知道外头百姓都叫他青天大老爷呢。”

向着小唐一笑,扭身出门了。

林沉舟跟小唐两个见人都去了,便双双站起,走到门口,两人沉吟片刻,林沉舟想到方才外头击鼓,便道:“咱们兵分两路,我出去看看发生何事,如果能看他审案则再好不过,你在这衙门里转转,我看着你在这里面打听消息比我要容易的多。”

小唐听出林沉舟话语中的戏谑之意,自然是说方才两个丫头被他一笑迷倒的情景,当下一笑,两人分开,林沉舟往前,小唐则信步往后院而行。

这县衙看来已经有些年岁,墙皮不免斑驳,然而收拾的十分整洁干净,且三五十步就见花花草草,勃勃生机中显出幽然之趣,小唐且看且行,心道:“能把庭院收拾的如此雅致,主人必然也不至于是个大奸大恶之徒罢。”

走到廊下,一墙之隔,便传来人声,似是方才的如意跟吉祥。

小唐放缓步子,听如意道:“方才你多嘴的事记得别跟奶奶说。”

吉祥道:“我也没说什么别的,不过是些实话,奶奶知道又如何总不会就骂我。”

如意道:“我是说,咱们得顾及大人的体面,想咱们这县衙穷得这样,得奶奶领着咱们种菜吃你在那两位客人跟前说大人没钱,人家一来瞧不起大人,二来,或许还觉得咱们是在哭穷呢想这两位是救了小姐的大恩人,咱们自然要尽心尽力地对人家要不然奶奶怎么会特意地弄那么一大桌子的菜这话怎么能叫人知道呢。”

吉祥听了才明白:“好姐姐,果然是我又多嘴了,你万万别告诉奶奶,我以后一定把自己管的牢牢地,唉都怪那唐爷,笑得真真好看,我一瞧他笑,就着了魔似的总想说点什么才好。”

如意吃吃地笑起来:“你哪里是着魔,明明是犯花痴了”

吉祥不肯饶人,道:“只说我,难道你不是么方才我瞧你的脸都红了。”

如意含羞忍笑道:“你够了,再说我我就跟奶奶告状去了,赶紧打水,奶奶说了,那秋黄瓜再不浇水可就长不起来了。”

两个丫鬟说说笑笑,声音渐渐远去。

墙壁这边,小唐听得发呆,半晌才又迈步往前,一阵北风徐徐吹来,风中竟有朦朦胧胧地甜香,小唐身不由己循香而去,才进月门,便发现一株破粗的桂花树,挨墙而立,枝叶散开如一蓬大大地伞,点点桂花落一地金黄,颇见雅趣。

小唐正看,忽然幽幽地一声叹息,似是从树上传来小唐盯着那花枝掩映处,半信半疑唤道:“小怀真”

才说完,只见桂丛一阵簌簌地抖动,自花叶之中探出一个乌溜溜地小脑袋,圆圆地双眸中满是惊慌。

、第9章

小唐看着她张皇的小脸,啼笑皆非,便问:“小怀真,你在树上做什么”又打量那棵一人多高的树:“你是如何爬上去的”

应怀真手足乱动,弄得树叶哗啦啦响,小唐吓得伸手制止,道:“行了,不要乱动,掉下来不是好耍的。”

应怀真咽了口唾沫,道:“那你别跟我娘说。”

小唐差些儿笑出来,怕她着急,只得应承:“好好好,那你先下来再说吧。”

应怀真答了声,把头缩了回去,小唐不错眼地看着,见树枝摇晃片刻,密叶里探出两只小脚来,在树干上乱蹬了会儿,又停下。

小唐不解,便问:“怎么了”却听里面传来闷闷地声音:“我下不去了。”

小唐忍笑:“那你原先如何上去的”

隔了一会儿,应怀真才答:“你在下面看着,我就不会下了。”

小唐终于笑出声来:“那我不看就是了。”

应怀真却道:“唐叔叔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下去。”

小唐咳嗽了声,索性走到树边,仰头看看,笑说:“你休要乱动,我带你下来。”

应怀真大吃一惊:“什么”话音未落,就惊叫一声,原来小唐双足点地,身形轻轻跃起,探手在她腰间一抱,旋即落下地来,一起一落,带动树上的金桂纷纷飘摇而下,甜香阵阵。

应怀真如在梦中,定睛看去,正对上金色的桂花雨中,小唐笑微微地双眸,眼角那一点滴泪痣若隐若现。

小唐笑道:“别怕,已经下来了。”

俯身把她放在地上,举手向她头顶摸去,本是安抚,手心却落了空,原来是应怀真转过身去,迈动小短腿,刹那间竟跑的无影无踪。

小唐十分愕然,想到昨日应怀真煞白的小脸,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探手摸摸脸,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生得很可怕么”

小唐在县衙后院乱逛之时,林沉舟在县衙大堂,看了一场好戏。

这一次前来击鼓的人,报的是宗人命官司,而这案子中的死者,却并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出现过的黑婆。

而凶手也一同被四邻八舍解押来了大堂,分毫不费应兰风半点气力,只是让人惊讶的是,凶手居然也并非别人,而是黑婆的女婿。

原来,自从应兰风一怒烧杀了黑天牛,黑婆便失了心智,整天疯疯癫癫,却也不改骂鸡打狗的脾气,因此满村里的人越发嫌她。

黑婆的女儿早就出嫁,离得也不远,就在邻村,因此保长把黑婆送到她女儿家里,本来是想让她女儿照应着,不料黑婆的女儿性子同她娘一脉相承,极是个爱撒泼无事生非的妇人,寻常在家里就挑唆着汉子不去孝顺公婆,如今她自个儿的娘来了,伺候不上两日,也便生了厌。

其实黑婆虽然疯癫,但这么多年搜刮,家里也累积了不少的钱财,自打出事后,她这女儿就跟女婿一块儿风似的跑去,先把婆子的钱财搜刮干净,黑婆疯了住到她家后,她就顺势也把黑婆原来的房子卖了,得的钱自然都攥在自个手中。

本来有了这笔钱,也自养得起黑婆,可惜这妇人全没有半点孝顺亲娘的心,动辄高声训斥,打打骂骂,把她娘当猪狗似的对待。

只可怜黑婆先前那样尖酸不饶人,教导出个跟她不相上下的女儿,如今反被女儿欺压,果然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了。

邻舍的人时常听见,虽然不平,但也不敢多管闲事,若是招惹那妇人,不免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因此虽然很多人心里不平,却不敢多嘴,又想黑婆不过是自自受于是四邻八舍虽个个明白,却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罢了。

前日里那妇人因嫌黑婆弄腌臜了一床被子,便指着鼻尖把黑婆骂了一顿,这还不算,又接连几顿没给饭吃,婆子晚间饿得难耐,便跑到厨下偷东西吃,正巧黑婆的女婿出来解手,看到黑乎乎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只以为是入了贼,拿了杠子上前,当头一棍

此刻已经惊动了四邻,点灯了看时,才发现死者是黑婆,可怜嘴里还塞着半个馒头,大家伙儿见死了人,又见黑婆死状如此,不免觉着可怜,当下齐心协力,把那汉子跟妇人解来衙门。

那汉子一股脑叫屈,只说自己以为是进了贼,并不晓得是自己的丈母娘,妇人也慌神,在旁边势哭泣,求大老爷轻判。

应兰风听了两人供词,微微沉吟,就叫人证。

因为当场围了许多邻居在,见老爷叫到,便一个个出面证,把黑婆的女儿平素里如何虐待亲娘,她汉子不管不问之事都说个明白。

一时仵上来,回禀查验过黑婆死状,确定是吃东西时候被打死,又说她衣衫褴褛,且又枯瘦,身上各处有些淤青,显然是被虐待良久

围着的百姓们听了,一个个向着那两口儿撅嘴白眼,都等着看县老爷怎么判此案。

围观者之中,自然也有一个林沉舟。

“那到底是如何判的”

县衙后院的客房之中,两人对桌而坐,小唐替林沉舟倒满一杯新茶。

林沉舟看着那碧绿的茶色,一股清香的气息缓缓缭绕,他点头,答非所问:“你看这茶如何”

小唐挑眉,知道林沉舟如此问必有缘故,便道:“像是上佳的龙井”

林沉舟微微一笑:“还是今年新出的,龙井价贵,尤其是新茶,只有富贵人家同官宦之家才能购得,另外他昨日拿出来相谢我们的那些燕窝,也非凡品,寻常的贫寒官员家哪里会有这些”

小唐隐隐猜到林沉舟要说什么:“恩师的意思,莫非是说”

林沉舟并不回答,反而说道:“黑婆这案件,应兰风判了那凶手斩监侯,那妇人流放,将家产一半充公。”

小唐再度挑眉:“过失杀人原本不必判死是不是太重了”

林沉舟一笑:“不,恰恰正好。若非她女儿女婿不孝虐待,她也不至于夜半做贼,自然不会被无故打死了,所以她之所以死,还是那两人所致。”

小唐微微点头:“既然应知县判的很好,恩师为何仍是心事重重”

林沉舟目光垂下,看着那杯茶,轻声道:“为师只是担心这应兰风,若不是个大智若愚的清官,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奸之徒。”

小唐一惊:“这此话从何说起”

林沉舟道:“照你方才所说,他分明家徒四壁,穷得捉襟见肘,然而你看这龙井,一两的龙井,恐怕得有一两银子这是一个穷官能有的手笔么另外,今日中午他请我们吃的,瞧来也丰盛的很。”

小唐忙道:“今日中午的饭,我打听了那两个丫鬟,那叫吉祥的才告诉我,原来是那张大官人家早上送来的。说是为了答谢这一次小怀真为他家小官人替了祸。”

林沉舟沉吟不语,桌上两盏茶盈盈碧绿,水汽袅袅,模模糊糊,变幻莫测。

片刻,小唐才问:“恩师莫非已经有了打算”

林沉舟起身,往外看了看,庭院寂寂,花树寥寥,有麻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十分自在。

林沉舟道:“既然他想同我做买卖,那么我就同他做一笔买卖。”

那本来于枝叶间玩闹的麻雀“吱儿”一声,飞得无影无踪。

进宝头前领路,林沉舟同小唐拐过走廊,来到县衙书房。却见应兰风埋头在看什么,见两人来到,忙推了文书起身相迎。

三人落座,林沉舟道:“大人前日所说的贩卖枣子之事,我已经思虑过了,倒正是可行。”

应兰风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是么那、那着实大好不知两位要多少”

林沉舟微微一笑,道:“不知大人有多少可以出手”

应兰风见他口气颇大,精神一振,想了想道:“大概有二三百石,不不大概四五百担也是有的。”

林沉舟跟小唐心中各自震惊,林沉舟似笑非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小唐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出声。

应兰风笑道:“尚可尚可,不算太小,不过也不算太大就是了,毕竟先生两位乃是从京城来的这枣子鲜吃最好,若是吃不了,还可以晒干备用,横看竖看都不是亏本的买卖。”

林沉舟呵呵道:“那么不知要价几何”

应兰风想了片刻,道:“按照市价行情的话”他大概说了个数目,又问:“两位觉得如何只是有一点最是要紧:银子万万是不能拖欠的。”

林沉舟见他句句不离银子,如此善于钻营,市侩兼铜臭,亏得先前他还跟小唐暗中商议,说应兰风是个“不凡之人”,此刻见状,不免大失所望,脸上透出几分愠怒之意。

小唐便咳嗽了声,低低道:“大人真的想做这笔买卖我可是听闻朝廷官员不能行商的。”

应兰风面露尴尬之色,随即呵呵笑道:“我何尝不知呢,只因为见两位是诚实君子,又委实是走投无路,才暂时出此下策”

小唐听他仿佛有言外之意,正要问起,便见外头招财跑了进来,向着应兰风道:“大人,有人来找,还请您快快过去。”

应兰风道了失陪,他前脚去后,林沉舟叹气道:“这厮真是鬼迷心窍,竟如此可恶,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小唐道:“恩师,我们尚不知他为何急切间要如此,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沉舟冷笑道:“不过是贪财罢了,现在泰州被旱情所苦,他不思勤政赈灾,却忙着大发横财,这等贪婪愚蠢,实在少见。”

小唐笑问道:“恩师多久都不曾犯恼了,怎么这一次竟这般动怒”

林沉舟顿了顿,皱眉叹道:“或许之前因为听闻他种种不凡举止,故而对他暗怀期望,没想成想竟是这种人品,倒果然是金其外败絮其中了,岂不让人恼怒”

小唐笑了两声,道:“照我看,反正他是逃不脱的,何不再缓一缓,细看看他意欲何为,再行动”

林沉舟思忖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好似真的有些急躁,那便如你所说,且再看看罢了。”

小唐见无人来到,又低声问道:“不过,要真的给他银子么算来总也有两千两了。”

他们两人微服出巡,虽然不缺银两,但一时也拿不出千两银子之巨来。

林沉舟一怔哼道:“之前在允州不是抄了几千两出来么便先用着。横竖等他收了银子,治他的罪便是铁板钉钉,给了多少到时候我分文不差地叫他再吐出来,哼偏偏这厮还说什么万万不能拖欠,真是自寻死路。”

小唐闻言,只得苦笑。

一刻钟的功夫应兰风便返回,两只眼睛撇着他们,不知又在寻思什么。

林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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