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罪》转载请注明来源:全本看书网qbkanshu.com
记忆里获取了一些大致的情报。可惜人脑中的记忆和切实的感受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吸收啊”枪匠道:“约翰果然死了吗”
“是的,在你们通过那条河进入遗迹以后,我就把他吸收了,然后将失去意识的你带到内部来,再伪装成约翰的样子。”
对方竟主动将情况说明了一番,好似约翰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枪匠用厌恶的眼神问道:“你究竟是什么”
“用你们能够理解的语言,你可以称我为暗水。”
暗水回道。
枪匠一听对方自报家门就明白了,正站在眼前的冒牌约翰无疑就是之前遇到过的黑色生物伪装的:“这算是你的名字还是你们整个种族的称谓”
“没有区别。”
暗水道:“我族已经灭亡,我在这世上是独一无二的。”
枪匠冷笑道:“除了第一次我触发机关,接下来每个手印都是你来按的,把我一路引来此处,又假装发现了那房间正中的雕像启动符号,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吗”他举起手上青色的晶体。
“是的,我需要你的能力,炼金术。”
暗水依然直言不讳。
枪匠道:“那么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你所谓的吸收,可以获得生物记忆中的知识,并模仿其外表,但却无法获得被吸收者的能力,至少不能得到全部能力。”
他看着眼前的暗水:“就算你现在看上去和约翰一样,可本质你仍旧是个黑色的怪物。”
暗水对怪物的称呼没什么反应,只是回道:“是的,因此我没有吸收你,而是救了你,我需要你的炼金术来修补永恒核心。”
根据枪匠推断,眼前的这货估计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生物,至少他的情绪反应远没有现代人类这么敏感,他只会做“需要”去做的事情,根本不会质疑这件事的正确性,因为他连“对与错”的观念都没有,就更不要提人类社会中的传统道德观念了。
“我要是拒绝帮助你呢”枪匠问道,他也不怕这么问,反正没有感情的生物既不会生气,也不会撒谎。
暗水确实是这样的,但他不加修饰的回答让人觉得很像恐吓:“我会在不伤害你生命和超能力的基本条件下,对你进行折磨,直到你同意修补永恒核心。”
枪匠道:“敢问这么聪明的点子阁下是如何想到的”
暗水道:“我是比你高级许多的物种,自然懂得如何通过学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从约翰的记忆中获得的知识,已经让我足够了解你们的种族和这个时代的现状,欺骗和折磨都是很好的方法,据我目前所知,这两种途径要比恳求管用得多。
因此我建议你立即同意我的要求,没有任何伪善的枷锁可以束缚我的行动,我一定会达到目的。”
枪匠想了想,回道:“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暗水道:“你想用交易的形式吗那也可以,你需要什么”
“把骨枪还给我。”
枪匠道,他貌似很有自信:“我想,对于那种能够破坏你们文明所制造装甲的武器,以你的智慧,是不会让其随波流走的吧。”
暗水二话没说,就做了件非常恶心的事情。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嘴里,其下巴瞬间脱臼,但他却仍然是摆着面瘫一般的神情,继续伸入,他的半条胳膊伸进了自己身体,颈部被明显撑大,腹腔几度鼓起又憋下,最后他从食道里拿出了沾满黑色粘液,滑腻腻、湿乎乎的骨枪。
他将枪送到枪匠面前:“那两把弯刀你还要吗”
枪匠的下巴也快脱臼了,那是惊的,他赶忙回道:“刀你还是留着吧”他真怕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把这种体内取物的勾当再干一回,万一暗水改走下三路,那估计枪匠唯有自挖双目才能保全狗眼的贞操了。
枪匠接过骨枪,从暗水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擦了又擦,对方在这过程中竟还非常平静地说了句:“我身上的衣服和这种黑色粘液的成分是一样的。”
枪匠擦干净枪,把那块布拍到暗水肩上:“是吗”
那块布渐渐没入了暗水的身体,解答了枪匠的问题。
暗水看着枪匠道:“我把骨枪还给你了,该你修理永恒核心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暗水的眉心,他的头颅爆开,黑色的粘液泼墨般朝其身后溅出了十余米。
第十三章回忆
枪匠装模样地举起骨枪吹了口气,“反正你迟早是死,千刀万剐不如一枪以毙之。”
他并非是个拘泥于道德操守的迂腐之人,遇事往往都是率性而为,因此,当暗水表露身份后,枪匠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杀了他。为约翰报仇倒是其次,只是枪匠隐隐感到让这样一个生物存在于世是非常危险的。
他收起骨枪,将那散发着青色微光的“永恒核心”握在手心,闭上双眼,开始用炼金术去感受这物体的结构和性质。
仅过了数秒,浩瀚的星空浮现在其脑海,宇宙中那些无形的用力,都被染上了色彩,变得肉眼可见,却又倏忽万状,聚散无常。
枪匠的意识被另一种庞大而未知的精神力量吞没,他已无法感受到自身的存在,仿佛肉体已成齑粉尘埃;时间如同虚无之幻想;有形即无形,抽象即具体;所有身为人类时学习到的物理知识都变得毫无意义,那些玩意儿就好比是低维度生物不断提出荒谬的理论却又不断用新的理论去自圆其说的一系列衍生品。
2084年,乌拉尔山脉以东,一片被风雪覆盖的山林中。
两个穿着军装大衣的男子正站在一幢小木屋的门前,其中一个敲响了房门。不多时,屋内的人打开了门,那是一个老者,他的右眼应该是瞎了,脸上还留着狰狞的疤痕。
老罗尔见到这两个陌生的男人时感到颇为惊讶,同时,高大的老人越过眼前二人的肩膀,还看到了一队人马。人数大概是七八个,他们全都骑着造型与鸵鸟类似的双足代步机甲,身背先进的枪械。其中有一人显得颇为扎眼,他并未穿制式军装,且腰间佩剑,这说明他至少是贵族,而那珠光宝气、华而不实的剑柄还说明了这是位非常富有且地位较高的贵族。
“有什么事吗,长官。”
老罗尔问道。
门口的士兵回道:“伯爵老爷今天来山里打猎,你也看到了,现在天气变得有点儿糟糕,我们需要征用你的屋子休息一下。”
老罗尔又瞥了他们身后一眼,心中颇为不屑,因为到了这个点,真正的猎人们已该满载而归了,但这位伯爵和随从的士兵们皆是两手空空,大队人马貌似还没开张的样子。
“哦,那位伯爵先生想进屋来躲避一下风雪”老罗尔道:“好吧,我想可以腾出点儿地方”
可对方的回答却是:“不,我说过了,这不是请求,是征用。还有,伯爵不喜欢和平民待在一个屋子里,你得待在外面,直到伯爵离开。”
“什么”老罗尔又惊又怒,不过对方有人有枪,他不好发:“可这里是我的家”
“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
那士兵说到此处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老头,别再啰唆了,快穿上件衣服出来,我们也都得站在屋子外面的”
他身旁的男人用更加细微的声音,几乎如同腹语般道:“伯爵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要是再磨磨蹭蹭,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别连累我们了”
老罗尔也看出了他们的难处,他叹息一声,罢了,只能希望这位伯爵别在壁炉旁休息到三更半夜才走。谁知他刚刚回过身去,竟忽然响起一声枪响。
子弹穿过了一名士兵的肩膀,击中了老罗尔的后背,小木屋的门前瞬间绽开朵朵血花。
那士兵痛苦地叫喊着,捂住肩跪在地上,他身旁的同伴将他扶住,表情惊慌却不敢声。而老罗尔,他没能再说一句话,半分钟不到,就停止了呼吸。
“看吧,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本爵是神枪手,隔着障碍我也能命中目标,之前那只鹿会跑掉只是因为我眨了下眼而已。”
伯爵对这次谋杀表现得若无其事,用十分得意的语气炫耀着,仿佛他用精良的枪械命中了一个十米开外毫无防备的老头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士兵们并未显露出多少同情和悲伤,他们很了解这位爵爷的脾气,沉默和顺从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并在这位贵族的手中拿到一份额外的报酬。
但在远处,一个少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手中的猎物掉落在了地上,稚嫩的脸上布满骇然之色,他根本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的爷爷,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在刚才,被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杀死了。小查尔斯正巧看到了枪响的那一瞬间,甚至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他是谁难道是父亲的仇家他们是怎么找到这深山中来的
十一岁的枪匠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匍匐到地上,隐藏好自己,喉中发出哽咽之声,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但他很快抹掉那些眼泪,泪水要是顺着脸颊流到一半就会结冰,扯掉时会非常疼。
枪匠穿的皮袄是白色的,能够在雪地中很好地隐藏自己,他逐渐靠近小木屋,视线死死盯着那群人,伯爵很快独自进了屋子,其余七人则仍然留在外面。两名士兵把老罗尔的尸体拖进了附近的林子里,随手浅埋,那种深度不出一天就会被食腐动物刨出来吃掉,另外几人聚在一起,貌似这样能暖和些。肩膀受伤的士兵很快得到了治疗,帝国的医疗技术是非常优秀的,伯爵外出打猎,自然也准备了万全的外伤处理措施。
枪匠在雪地上缓缓移动前进,他自小耳聪目明,大约来到百余米距离时,他已依稀可以听到那些士兵们的谈话了。
“滥杀无辜的猪,呃该死,万一贯透了骨头,我可就残了。”
受伤的士兵捂着肩膀,他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对刚才那瞬间的恐惧,仍是心有余悸。
“别抱怨了,你要是再往左边站一步,他会毫不犹豫地打穿你的脖子。”
一个年长些的老兵抽着烟道:“以前有几个家伙就是被伯爵本人打死的,到时我还得打份报告,编个谎话,说是走火什么的,伯爵再赔一笔钱,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另一个士兵道:“那这个老头的报告怎么写他头上插了两根树枝,伯爵还以为他是头鹿”
“哼怎么写”老兵回道:“根本不用写,这老头住在这种深山里,就算帝国有他的资料,也是多年没有更新的那种,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这人的死活所以,你该庆幸,这个月的奖金会比平时更多一些,就是那头猪给你的封口费。要是你不识抬举乱说话,相信我,不需要太久我就会为你写一份死亡原因报告了,我可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哎,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这护卫工我他娘的早就不干了,我当兵可不是为了给什么伯爵做奴才的。”
“全是放屁,就算不给他当奴才,也是给别人当,要想不当奴才,你就得往上爬,等有钱有权了,你就能当主子,就能像那头猪一样到处开枪乱杀人,到处抢人家媳妇儿,也没人能抓你。”
正当这帮人在抽烟闲侃时,枪匠已经悄然溜到了距离他们三十米不到的地方
伯爵在屋里的壁炉旁烤着火,惬意地抽着高级的雪茄,一整天没弄到任何猎物的坏情绪稍稍得以缓解。不过他的休憩时间很短,才十分钟左右,小木屋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伯爵回头便破口大骂:“混蛋,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话刚一出口,他就愣在当场。
眼前,一个少年站在门口,身高只有一米三四十的样子,他身着白色的皮袄,手持一枝猎枪,此时此刻,其浑身上下似是洗了一场血浴,那些温热的血液还未干涸结冰,说明这是刚刚才溅上去的。
伯爵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拿枪,但他的这个意图在刚刚抬手的瞬间就被一颗子弹扼杀了。
“啊啊”伯爵疯狂地惨叫着,这叫声远比刚才那个被他击中的士兵还凄厉得多,因为他的右手手掌被打出了一个血洞。
枪匠看着他的反应,却面无表情。
“小杂种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伯爵咆哮着,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个小杂种的手上可拿着枪呢。
“知道,你是杀死我爷爷的凶手。”
枪匠回道。
这话无疑在告诉伯爵,名号和地位在一个孩子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但伯爵依然道:“你这杂种贱民你竟敢伤害高贵的吉尔森家族成员,这是犯上的死罪,我要杀光你的全家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煮了”
残忍和愚蠢都是非常危险的品质,而很显然这位吉尔森伯爵同时兼具了两者,他的反应简直等同于给自己敲响了丧钟。
“杀死外面的七个人,我没有用枪。”
枪匠从身后拿出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因为我不想让你听到声音,从而有机会逃走。”
伯爵顿感毛骨悚然,心中惊道:这个瘦弱的小孩儿竟然无声无息地干掉了七个持枪的帝国士兵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些与众
三天两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全本看书网qbkanshu.com),接着再看更方便。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